赫殇永又说:“我把他锁在家,他都能跑出来,我很好奇是谁救了他。”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温笛身上:“哥,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温笛大着胆子直视他的目光,“我是你哥,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人有秘密很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温笛随意一问,赫殇永忽地就顿住了。
他迎着温笛的目光,想反驳这句话,却发现有喉咙艰涩难以开口。
于是他回避了这个话题,粗暴地说:“哥,跟我回去,不然我动手了。”
温笛瞪大眼睛:“你还想打架?”
他愤怒地说:“好啊!那你动手吧!我告诉你,左岸哥也很厉害的,指不定谁厉害呢!”
赫殇永瞧他凶巴巴的样子,笑了,颇为不正经的样子,嘴角又忽地一降:“不是,哥,我没想打赢他,我是想说,如果我挨揍呢?你不心疼吗?”
温笛一下顿住,震惊瞪大眼,一下不知怎么反应了。
赫殇永说着就撩起袖子朝着他和左岸走来,他攥起拳头吹了吹。
左岸也一脸为难,温笛一副还没开打就已经心疼弟弟的样子,那他到底要不要揍人啊?
揍了温温的弟弟,他会不会被温温揍啊?
哎呀,这种事,怎么就落在他头上了?早知道刚刚把无名拉过来了。
左岸用着凶狠的眼神看向赫殇永:“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才不管温温会不会心疼你,我真揍你了,我的拳头不留情的!”
赫殇永笑了:“等的就是你揍我呢,你要是不揍我我才为难呢。”
说着,冲了过来。
即将交锋之际,左岸身后冲出个人,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赫殇永,把人截住了。
赫殇永立马笑了。
一副得逞的坏模样。
温笛死死勒住的腰,赫殇永也低下头,双臂紧紧抱住他:“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才不舍得我挨揍呢。”
温笛根本不是主动冲出来的,他都还没指挥自己的身体,身体自己就跑出来了。
被赫殇永得逞,温笛太难过了,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小珍珠一样往下滚,哽咽道:“你太坏了,你这个坏弟弟。”
他攥紧拳头打了两下赫殇永。
赫殇永心疼他哭,捧住他的脸擦他的眼泪:“嗯,我错了,哥,别哭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也做不好,咱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饭吃。”
温笛呜咽一声:“可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你不能把我锁在家。”
赫殇永眼神晦暗:“哥能有什么要做的呢?黎川死了,你不用去上班了,我会喂饱你的,以后就待在家不好吗?等我解开这灰雾,我们就能回家了,嗯?”
赫殇永说得的确很有诱惑力,只要是副本里的人巴不得愿意,可惜温笛不是副本里的人,他是来执行任务的。
温笛想了想说:“可是一直待在家我也很闷,你天天跑出去都没有人陪我。”
他无意识地委屈地扁着嘴,唇瓣红润,黑曜石般的眼睛含泪,看着漂亮又可爱。
赫殇永感觉一股血往头上涌,心他妈的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这样的小宝贝,就是被人欺负和疼爱的。
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压抑着欲念,哄着说:“那以后你要出去就和我说,我陪你,嗯?或者下次我出去的时候带着你,好不好?”
温笛没办法,只能暂时同意。
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副本里他最大的阻碍,竟然是他弟弟。
他弟弟竟然是个严重哥控!
身后的左岸目睹了一切,简直傻眼了。
这是,哥哥和弟弟?
真该死啊,这哥哥也他妈的太乖了吧。
不是,这,温温怎么这么乖,这么听话啊?
哎呀,真该死。
他好一会儿插不进话,等他们说完话,才终于找机会开口了:“温温,你才刚进了我们协会,你跟他回去后还来吗?”
想到这个,赫殇永眼底闪过一丝阴寒和戒备,他哥想不明白,不代表他不明白,就他哥这个身高,这个战斗力,怎么可能进入协会,那该死的滕怜羽不知道安着什么肮脏心思。
不仅是滕怜羽,这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来了。”赫殇永毫不留情地说。
“我会来的!”温笛急着说。
他瞪了眼赫殇永,巴巴地说:“左岸哥是好人,跟他在一起我很安全的。”
“......”
赫殇永瞥了眼左岸,脸臭了臭,竟没再说什么。
温笛又说:“会长安排了我下午巡逻,我现在跟你回去,下午再来。”
赫殇永点了点头:“下午我再送你过来。”
温笛就这么被赫殇永带了回去。
左岸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挠了下头,嘀咕说:“本来让你进来也不是真的让你来干活的。”
回到家,温笛先走进屋子,赫殇永跟在他身后反手关上门,还嘎噔一下反锁了。
温笛听见声音,头皮下意识一紧,转头看他,眼底透露小心翼翼。
“弟弟,你答应我了的.......不能反悔。”
赫殇永笑了下,这笑和坏蛋没什么区别,仿佛在笑温笛的天真。
抬头见温笛吓到的样子,他捂了下脸,调整了表情,温缓了眉眼,放下手,正色道:“知道了,答应你了。”
他朝着温笛走近,眼睫一垂:“但是,哥,我有个问题。”
在温笛清澈的眼神中,他问道:
“黎川来找过你几次,嗯?”
温笛一愣,身形一颤,手指蜷了蜷,垂下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赫殇永凑近他,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羽睫,说:“昨晚一次,之前一定也有吧?他半夜来找哥干什么?昨晚他来救你,那之前呢?背着我,哥和他都干什么了?”
温笛被这一番询问弄得慌手慌脚,脸和脖子心虚烧红,他躲闪着,不想直面问题,“没什么,我回房间休息了!”
赫殇永盯着他跑回房的背影,身侧的手紧了紧,眼底洒下阴影,黑暗一片,他拧了下脖子,发出咯哒一声。
往前走了两步在沙发上腾地坐下,一双大长腿敞开。
脑袋往后躺。
姿势随意。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阴狠地想:如果这个npc不是他哥,他早把他*了。
但是,是他哥又怎么样,谁他妈的当真啊,终究不还是怕把他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