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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杀手和尤世子(十)

许迟和尤褚慕成了婚,尤褚慕太高兴了,全城的大街上都铺了红毯,整日烟花爆竹,只要来的都送礼品,喜糖也是不少的。

许迟虽然与他成了婚,但事业依然排在前头,只是终止了杀手的工作,专心应对镖局的工作了。

一日,许迟要护送一趟镖,大约要离府三日,尤褚慕一听,立刻要了一套镖局的衣服,激情四射斗志昂扬表示要和许迟同往。

许迟一看他这样,义正言辞拒绝他了。

拒绝是有原因的,他们成亲足足五月,没有丝毫的冷静期或松散期,尤褚慕日日都与他黏在一起,日日一见他就仰着个笑脸,同吃同住,日常出行都要牵手或是拥抱。

有一回,他私下与贺亲王相约,没有事先同尤褚慕说,回来时,就见尤褚慕焦头烂额,急得眼睛都红了,一见他,立刻扑上来问他去哪了,他回答之后,尤褚慕就哭唧唧地说找不到他,很害怕之类的。

许迟私下问了名医,尤褚慕这种离了他情绪变化很大的症状被确诊为“分离焦虑症”。

这种病罕见,多见在人对待物品的情绪上,人与人之间很少产生这样的强烈寄托,但偏偏尤褚慕对他产生了这种病症。

为了治这个病,许迟也特意请教,名医告诉他,要适当的分开。

为此,许迟特意安排了这次镖局护送,原本也不需要他亲自来,但想到尤褚慕的病,许迟还是决定亲自护送。

尤褚慕被他拒绝,愣了,呆呆问:“为什么?”

许迟见他的表情有点不忍,但还是回答:“这次路程较远,你作为世子不能随意离城,万一有事需要你处理。”

“我都会安排好的,没什么要紧的,哥哥你让我与你一起吧。”

尤褚慕一双狗狗眼望着许迟,许迟觉得心脏被击中似的,根本难以拒绝。

尤褚慕自从与他成亲后愈发爱撒娇了,明明对外不是这样,他世子的名号伴随的是雷厉风行、手段杀伐,结果跟他在一起时起床要亲,睡觉要抱,出门要牵手,有一回他的脸颊被亲得肿胀,出了门别人还以为他是过敏了。

许迟叹口气,坦白了说:“尤褚慕,我认为我们得适当分开,这样对你我都好。”

“......”尤褚慕像是镇住了,许久都没反应,在许迟准备再开口的时候,他点了头,“好,我听哥哥的。”

之后,他便回了屋,也没有再继续纠缠。

许迟担心他,但还是狠下心第二日便启程了。

三日结束,许迟回到宅院,这是许迟的宅院,许迟没搬走,反倒是尤褚慕正大光明住了进来。

“小壮,尤褚慕呢?”

巴塞斯正拿着剪刀在剪盆栽,听到这名字脸一臊,见许迟回来立刻喜迎上前:“许大哥,此次一去可顺利?”

许迟点头:“无碍,遇到了滑坡,不过有惊无险,东西顺利送到了。”

“尤褚慕呢?”许迟又问了遍。

“你走之后他便回世子府了。”巴塞斯回答。

许迟闻言将东西一放,换了身衣服便去了世子府,府里上下见到他眼神瞬间变了,像是见到救星似地,一仆人上前懂事将他往房间领,语气恭敬:“世子前两日出了门,也不知去哪了,回来时一身血,骨头都摔断了,许君您快去看看他吧。”

许迟心里一跳,慌乱起来,脚步加快,立刻跑到尤褚慕的房间。

他推门而入,就见左手缠着绷带的尤褚慕正倒立支撑,一只长臂撑着地。

他由下往上见到许迟,立刻翻身正常站地,倒是没像往日见到许迟般笑嘻嘻地黏上来,而是摸了摸头,眼神都有些闪躲地说:“哥哥,你回来了。”

许迟目光在他身上巡睃了一遍,好一会儿走到他面前,在他的注视下,倾身抱住了他,轻吐且嗓音微颤道:“想你。”

两个字,尤褚慕心脏像是给人重重敲了下,猛跳了起来,他立马回抱住许迟,一只手掌牢牢摁着许迟的背部,将他结实地拢在怀里,嗓音很低:

“哥哥,我也想你。”

他亲昵地贴着他的耳侧,唇瓣轻吻了下他的头发、耳朵、脸颊,又埋进他脖颈,嗅着他独有的温热气息。

许迟缓缓松开他,整个人冷静下来,低眸色很深地看着他被绷带裹着吊起的手臂,问道:“手臂怎么样了?”

“没什么,一个月便能好。”尤褚慕声音很淡,很无所谓地。

许迟沉默一番,盯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尤褚慕顿了顿:“跟其他世子去山林打猎了,从马上滚了下去。”

“......”

许迟没有多问,到了夜里,外衣褪去,黑灯满屋,帘帐之下,两人相枕而卧。

许迟脑袋轻搭着尤褚慕无伤的肩上,问他:“打猎的山林可是我护送镖局路过的山林?”

“......”尤褚慕沉默。

“哪位世子愿意同你一起去百公里的山林打猎?又匆匆赶回?”

“......”

许迟翻身,压在尤褚慕身上,长发落下,迎着夜灯看着身下的尤褚慕。

“为何又跟踪我了?”

许迟话一出,尤褚慕立刻浑身一僵,他抬起手臂捂住眼睛,松开时候,已经泪眼朦胧,坐了起来,“哥哥为何要明说,明知我是偷偷跟着,哥哥就不能纵容我一些,当做不知道吗?”

“......”

许迟停顿了许久,才重塑了语言:“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吗,既然不愿意,为何嘴上又应了我呢?”

尤褚慕泪水布满眼眶,脸涨得通红,他嘴角动了多次,却一句话没说出来,最后直接躺下睡了,睡的还是朝向许迟对外的另一头。

“我要睡了,哥哥刚回来,也该早日休息了,莫要与我讨论了。”

许迟注视着他,迟迟没有躺下,月光下他见尤褚慕很轻地擦了下眼泪,偷偷地无声地,怎么看怎么可怜。

当时一行人路过山下,忽然几个小石头砸了下来,一行人停住了脚步,见无碍就要继续向前,忽然又一只鹿从坡上跳下来,莫名其妙拦住他们的路,迫使他们的队伍停下一会儿。

等将鹿赶走,还没前进几步,前方山坡毫无预兆出现了滑坡,大量巨石滚落,顷刻间将半边路段掩盖。

若不是那莫名其妙的石头和那莫名其妙鹿,怕埋在那巨石下的,就是许迟一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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