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任务名称：星际特工】
【任务难度：三星】
【任务目标：探查灵泽实验所】
【任务描述：一座被白国关注、牵扯到一个隐秘组织、不在城市意志视线范围内的实验所，我想你应该理解这几个词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进去看看吧。】
【任务奖励：给闲得蛋疼的人的奖章x1】
时隔半天，殷凝昼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和吕西安背后的组织的交涉很顺利――此处指一直站在吕西安背后的那个老人，殷凝昼和对方只过了三言两语，就确定对面的是个老狐狸，而短暂的合作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这个孩子会带您到达指定地点，”老人对着他微微躬身，手指在胸前划了个符号，“那么我就等待您的好消息了。”
迟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被卖了的吕西安：“……等等？嗯？？？”
他不死心地对着老人疯狂使眼色，可惜没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最终还是凄凄惨惨地跟着殷凝昼离开了下沉区。
快走出下沉区时，吕西安终于振作起来。
他对殷凝昼行了个礼，说：“好吧，如果您非要和我一起去探查，那么我能提几个小建议吗？”
殷凝昼瞥了他一眼：“什么？”
如果撇开刚才那个充满震撼的出场，眼前这位女士可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特别是身材可真不错啊，没想到这种东方风格的衣服会这么好看……吕西安光是现在潦草地扫几眼，都觉得赏心悦目。
目光掠过神女手指上的殷红指环，他才想起刚才对方手持长弓时带给他的恐怖压力，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说：“您可能需要换一身衣服！现在的打扮不足以遮掩您的身形，如果被记录下影像，很容易被顺藤摸瓜发现您的真实身份，所以您看，您需不需要去买几身衣服？”
这对殷凝昼来说无所谓，反正巫渝捏的账号就是个不存在的形象，不过考虑到以后他肯定还要用这么身份，吕西安的提议也不错。
但表面上还需要装一装的，殷凝昼轻笑一声，觉得很有意思一样问：“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真正的脸？”
吕西安眨眨眼，有些没回过神，正好前方是拐角，他快步追上，视野一晃，就看衣袂飘飘的神女不见人影，取而代之的是轻装束腰的少女。
少女正往脸上戴一枚图案古拙的面具，吕西安只来得及看见那描了殷红的眼尾，她余光淡淡扫过来，眼神里是说不尽的活色生香。
他只觉得脑袋里“轰”一声，忽然感觉自己的脸烫了起来，连防护罩外的冷风也没能驱散热气。
“……我的荣幸。”他喃喃自语。
修了账号形象，殷凝昼就准备前往灵泽实验所了。
阶段任务更新。
【前往指定地点】
“你能离开巫渝？”
离开巫渝前，艾殷的声音突然在殷凝昼耳边响起。
昨天验证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毒之后，艾殷就一直没和殷凝昼说过话。
一方面是因为验证之后，艾殷一点也没觉得恍然大悟，反而莫名其妙觉得很憋，又不知道自己在憋什么。另一方面则是艾殷觉得自己的毒真是好厉害，疼得他半天不想说话。
……结果直到现在，自己的代行者虽然照旧关心指导自己，但是半点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自己不回话，他也最多唉声叹气两句，接着就又去忙买盐的事了。
小煤球一方面觉得哪里不对，一方面又觉得代行者这么忙是为了买盐，而买盐是为了他，所以结论是，他在为自己忙活。
想到这里，艾殷就觉得心情平和了不少，又可以向代行者提问题，等他教自己了。
实验所离巫渝有段距离，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地图外，只不过没有空气墙阻挡，但殷凝昼也没办法直接传送过去。
在艾殷的认知里，既然城市意志能够影响的范围只有地图那么大，那么殷凝昼在巫渝的账号应该也不能在地图外活动。
“没问题，”殷凝昼还没解释，巫渝就冒了出来，“这个距离还行吧，我还能给你提供力量，只不过会大幅度削弱。但是如果你死了，我只能把你复活在巫渝边缘，那样再赶过去可就晚了。”
“简单来说，这是个出生点在巫渝边缘的副本，”殷凝昼顺着巫渝的话给艾殷讲解，“所以这一次我得一命通关。城市之外的话，你的探查范围有多大？”
“以你为圆心……三十三米左右吧。”巫渝算了算，说。
听到这个数字，殷凝昼有点想吹口哨。
不错啊，虽然肯定比不上在城市范围内无所不知，但对他这个穷惯了的代行者来说简直是天降新手大礼包那么靠谱了。
地图上，实验所被用淡淡的红色标出。
【设法进入实验所】
靠着吕西安指路，殷凝昼很快找到了他之前想要潜入的地方。
“但是不能直接进去，”吕西安解说，“实验所外围有磁场探测仪，大概埋了一百多个终端，任何生命以及非生命接近都会触发警报。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进去的办法！”
他信心十足地向殷凝昼伸手，用了敬称：“我会把你顺利带进去的，女士。”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二五仔忽然间格外卖力，仿佛是在冲殷凝昼表现自己一样，殷凝昼很怀疑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估计都开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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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通过吗？”他问巫渝。
“小事，准确来说，你现在用的身体并不算真的存在，把磁场波动调整到探测范围外不难，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小心别被拍到就行。”巫渝拍胸脯保证。
殷凝昼“唔”了声，脑海里透明面板一晃，页面切换成【角色】面板：“先让我看看技能，hmm……”
从登入盐水神女开始，殷凝昼一直没什么时间去熟悉账号，之前只是匆匆上手，现在要进副本了，他决定再复习一下。
首先，账号的各项数据――身体素质，是绝对远胜人类的，后续的提升则需要依靠和城市意志的共鸣度。
简单来说，在他被认可的那一刻，他就和城市意志产生了共鸣，他扮演的形象越和城市意志本身相似，共鸣度就越高，能够运用的权能也会更强大。
这就是为什么殷凝昼登入盐水神女账号时，说话行事风格都在往巫渝贴近，主要是为了方便日后提升共鸣度。
眼下殷凝昼和巫渝共鸣度为0，和愚者一样，仅仅能简单运用巫渝的能力，不过因为远离巫渝，技能等级全部要打个折扣，能够依凭的也只有手中的长弓。
长弓不知道是巫渝从哪个博物馆里借来的，在殷凝昼这边，它的介绍是这样的。
【名称：廪君弓】
【攻击力：强】
【作用：站在十万米外痛击你的对手】
【特效一：你认为能当箭的东西都可以射出去】
【特效二：心有多自由，射程有多自
【特效三：你不会嫌弃自己太快的】
【评价：恭喜你朋友，转职游侠成功了！】
那边，吕西安信心满满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饰，扭头和殷凝昼说：“任何一个终端被破坏，中枢系统都会同步收到警告，所以首先要欺骗中枢系统，简单来说就是制造一个假终端接受发送信号，接着破坏真终端就行。这么做难点在于如何欺骗中枢系统，就算是军方技术人员，想办到这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看向殷凝昼，清清嗓子，自矜地宣布：“而我是个法师。”
法师？这么说现在魔法体系也发展起来了啊，怪不得感觉那些银饰没什么科技含量，原来是施法道具啊……殷凝昼念头急转，表面上点了点头：“哦，所以你能解决。”
吕西安：“……？？？”
怎么回事？现在法师不值钱了吗？他老爹把他送去塞勒姆之门的时候外面可不是这个风向，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在那地方埋头苦学？虽然他也挺喜欢上网课就是了……
殷凝昼完全不知道好端端一个天才法师的信心转眼就被他打击得所剩无几，他正在询问巫渝：“现在法师组织规模这么大了吗？”
以小少爷的层次，是接触不到这种秘密的，殷凝昼对于现在还有魔法也是一无所知。
巫渝苦思冥想：“可能是……那什么什么门？我听说他们自称门徒，算是中立势力吧，和白国军方都没什么牵扯就是了。有些人类好像觉得既然承认我们存在，那么也就没必要一味走科技路线，魔法路线也是一条路，所以像这样的势力也慢慢发展起来了，那个什么门应该是势力最大的一个法师组织了吧？”
说是没牵扯，但是合作总是有的吧……殷凝昼再看吕西安，就觉得这个二百五背后多出了很多的靠山。
他看着眼前的法师举着银饰，蹲下来，用口袋里掏出的材料在地上画了个法阵，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接着一股波动从他手中的银饰上蔓延而出，向着实验所的方向扩散。
吕西安抹掉法阵，站起身：“好了，现在破坏终端不会触发警报了。这个法术比较冷门，所以需要现画法阵，一般来说只需要存想记录过的法阵就可以。”
被女神的反应打击到，他已经没有刚才的自信了，因此很仔细地解释了一下，力图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用。
终端看起来像是一根插在山岩里的金属棍，顶端是闪亮的球体。
吕西安这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金属材料，小心翼翼地用一瓶液体固定在终端上，忙活半天都没弄完。
殷凝昼观望了一会，问：“这是什么？”
“破坏符咒，”吕西安忙忙碌碌，“终端的外壳材质和驱逐舰外壳一样，放在锯床上锯都不会留痕迹，但是破坏符咒可以破坏，只不过需要一定的准备……”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诡异的“喀嚓”声响。
吕西安抬头，看见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终端，接着这只甚至有些握不过来终端的手微微用力，和驱逐舰外壳同材质的终端开始变形，像纸裹出来的一样，在金属变形的声音里迅速被压瘪、压缩、压实……
不管终端里面都有什么精密的结构，现在已经被彻底毁掉了。
迎着他的视线，神女轻轻松松地一摊手：“都是破坏，这样也行，对吧？”
“……”吕西安的身体柔弱无助地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