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冲击
虎杖悠仁茫然地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的爷爷一起在屋子里从早晨聊到中午。
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到早饭的虎杖悠仁只能呆呆地跟大黄和大白蹲在院子里数蚂蚁。
刚刚爷爷说……同母异父的哥哥？
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吗？
虎杖悠仁无意识地在菜地里揪了个西红柿在身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
“唔！好酸……”
虎杖悠仁劈手夺走大白的碗，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清水。
“gia？”
脑袋莫名其妙撞了一下饭碗，一回头连碗都看不见的大白愤怒极了，再抬头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小笨蛋虎杖悠仁，不由分说就是一通乱叨。
“giagiagiagia！！！giagia！！”
“呜哇啊啊啊啊啊补药啊啊大白！！！！”
虎杖悠仁被大白的猛烈攻击逼得直接跳了起来，边跑边疯狂“对不起”。
一旁的大黄：“……”
年纪已经不小的大狗子默默抬起两只前爪，盖住了自己的饭碗。
屋内的两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一并起身往外走来。
“悠仁，不要闹了，过来跟你哥哥坐下来聊会吧，我要去做饭了。”
虎杖倭助的声音低沉又有着令虎杖悠仁有些无法理解的悲伤，很快让院子里闹腾的两小只安静了下来。
大白十分通人性地摇摇尾巴离开了，虎杖悠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往屋内走去。
……
“你好，我是胀相。”
“呃，你好，我是虎杖悠仁。”
如此严肃的会见让虎杖悠仁无所适从，他有些不安地扭了扭搁置在小腿上的屁股，试图躲避胀相直白的目光。
胀相：盯——
虎杖悠仁：“……”
好、好可怕的气势，好专注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是他哥哥吗？
虎杖悠仁满心茫然：春树的哥哥胖达虽然看起来长得不像人，实际只比他们大两岁却长得很高，但是性格很温顺有趣，怎么他的这个哥哥看起来比他大那么多还这么凶啊？
而且……同母异父？
是在说跟他有一个妈妈吗？
“……是的。”
听到男人低沉的回答，虎杖悠仁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小粉毛疑惑地看着胀相突然变得铁青的脸色，有些疑惑。
怎么了？他不喜欢他们的妈妈吗？
而已经等到新弟弟开口说话的胀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很抱歉突然上门打扰实际上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通过母亲这边的关系找到了你们家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一起生活。”
“——可以吗？”
没有停顿的一大串语句说得虎杖悠仁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听到一句清楚的连忙答应：“好，好，可以，可以。”
胀相喜出望外：“真的！？”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啊？”
“我真的可以以后和你还有爷爷一起生活吗？”
“……”
“当然可以，我已经答应你了。”
在虎杖悠仁犹豫不决时，虎杖倭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并回复了胀相的问句。
胀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爷爷，是我唐突了。”
被一百多岁的老古董叫爷爷的虎杖倭助：“……”
心累的小老头摆了摆手：“你们收拾一下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
虎杖悠仁在观察胀相。
在他看来十分高大的男人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一起来到了洗手间，当他一靠近洗手台就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进了洗手池里。
卡在洗手池里动弹不得的虎杖悠仁：“……”
小粉毛严肃脸：“胀相哥哥，我不是要在这里洗澡，我们是来洗手的。”
“哥哥”。
悠仁在叫他“哥哥”……
胀相一瞬间头晕目眩，仿佛看见了无数不存在的属于他和虎杖悠仁的美好记忆出现在了眼前。
虎杖悠仁看着脸上浮现出诡异笑容的男人：“……”
这又咋了，啊！？
小粉毛：瞳孔地址jpg.
但靠谱的九相图大哥很快就将意识掰回了现实：“抱、抱歉，我这就抱你出来！”
虎杖悠仁心累地指挥着胀相将自己放在了他平时用来刷牙的小凳子上，认认真真地冲了冲手又打上洗手液，一回头又看到这个奇怪的大哥严肃地盯着他的手。
“……怎么了？”
“我也要这样吗？”
虎杖悠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是的，不洗手的话，吃饭会拉肚子的。”
“……”
术式一碰水就失灵的九相图大哥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地学着虎杖悠仁的样子冲了水，打上洗手液再搓出许多泡沫。
……
等到坐在餐桌边，虎杖悠仁小朋友还感觉自己有很多的问号。
虎杖倭助看出了他的疑惑，直言：“没事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悠仁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
一·家·人。
“咔吧”一声，虎杖爷孙呆呆地看着胀相捏断了筷子。
因为太高兴没收住力气的胀相：“……对不起，对不起！！！”
虎杖倭助&虎杖悠仁：“……”
小粉毛瞳孔地震：筷子，断了！！！
虎杖悠仁咬了咬嘴边的筷子，敬佩地看了一眼胀相。
胀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悠仁弟弟的这个眼神，似乎是……很崇拜他？
沉稳的大哥放下心来，一板一眼地低下头：“你们吃就好了，我还不饿，只要允许坐在这里看着悠仁吃饭就感激不尽了。”
虎杖倭助&虎杖悠仁再一次：“……”
被第一次见面的哥哥的痴汉精神狠狠冲击到了的小粉毛大脑直接一片空白。
——
最终是虎杖倭助拿来了新的筷子，让胀相跟着他们一起吃完了这顿饭。
在填饱肚子后，虎杖悠仁终于有力气思考自己早上忘记什么事情了。
小粉毛坐在屋檐下揉着肚子冥思苦想了一下，在看到院子里打盹的大白和大黄时终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
他今天本来要去找惠和春树玩的！！
面对虎杖悠仁的焦急，虎杖倭助很淡定：“没事，早上胀相来的时候我就跟惠的妈妈说过了，改天你再找他们玩去吧。”
小粉毛这才放下了心。
跟着虎杖倭助一起洗碗的胀相倒是出声了：“春树？是夜蛾春树大人吗？”
“哎？春树，大人？”
系着围裙，拿着洗碗布的胀相点点头：“是的，【八荒形合】就是春树大人帮忙用你的八个哥哥做出来的咒具，我打算送给悠仁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
虎杖倭助&虎杖悠仁：“……”
对咒术界的了解仅限于早上跟胀相聊的那几个小时的虎杖倭助有些茫然：什么玩意？夜蛾春树那小子也是咒术师？还把九相图的八个兄弟搓成了咒具？他还有这本事呢？
对咒术界毫无了解的虎杖悠仁：？
春树做的？
他的八个哥哥……不是人类吗？
小粉毛有些疑惑：妈妈和爸爸生下了他，妈妈又和另外的叔叔生下了胀相哥哥，那还有八个哥哥是……？
年仅四岁的虎杖悠仁又一次被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妈妈她……好厉害……
——
把餐桌收拾干净后，虎杖爷孙俩……爷孙三人，不，爷孙十一个一起站到了院子里。
莫名其妙喜得九个大孙子的虎杖倭助心情复杂地拉着虎杖悠仁，一起看着胀相抱着那个据说装着九相图八兄弟的血坛子站到了院子中央。
胀相蹲下身朝虎杖悠仁招了招手：“悠仁，过来吧，看看你的八个哥哥。”
说实话这句话有点恐怖，特别是当这所谓的八个哥哥还不是人的时候——至少虎杖悠仁有点害怕。
小粉毛瞅瞅那个还挂着几张破碎符箓的血坛子，又抬头望了望自家爷爷，结果下一秒就被爷爷一把推了过去。
“你哥哥叫你过去呢，你没听见吗？”
被亲爷爷推了一个踉跄的虎杖悠仁：“……”
胀相对着向他走来的虎杖悠仁伸出了手，虎杖悠仁犹豫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男人的手心。
胀相哥哥的手好大，但是有点凉。
虎杖悠仁顿了顿，反手抓住了胀相的小半个手掌：“哥哥。”
胀相睁大了双眼。
“为我介绍一下另外八位哥哥吧。”
胀相的手有些颤抖，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
……
装着曾经的九相图之八，如今的特级咒具【八荒形合】的血坛被打开了。
虎杖倭助和虎杖悠仁目睹着奇异的粘腻血团从坛子里缓缓流出，在空中上上下下飘浮一会后就锁定了目标，直奔虎杖悠仁而去。
“唔啊——！”
在一老一小惊愕的目光中，巨大的血团从上而下浇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顺着他的头皮、耳朵、脖子、背脊、四肢，一点点遍布全身。
？！！
仅仅瞬息之间，血团看不见了踪迹，虎杖悠仁惊讶地摸遍了浑身上下都没有感受到奇怪的存在。
“……什么？他们……去哪了？”
胀相握起他的手腕，轻轻掀开袖子：“在这里。”
只见虎杖悠仁被衣服遮蔽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们眼前弹了弹就缩回了衣服里面。
“这是你的二哥，坏相的能力，平时会以护甲的形式包裹在你的身上。”
二哥坏相？
护甲？
虎杖悠仁直愣愣地看着胀相：“那……其他的几个哥哥呢？”
胀相伸手揉了揉他刺刺的小短发：“其他的几个兄弟都是武器形态，那些使用方式就由你自己未来去慢慢发掘吧。也许——”
“他们几个更希望由你亲自去认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