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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独自留在家里的禅院葵生准备好午饭等着春树他们的归来,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面色讪讪的禅院甚尔。

禅院葵生有些纳闷:“甚尔,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惠、春树还有悠仁呢?”

走到半路发现自己把三个小孩给忘了的禅院甚尔:“……”

虽然他有及时止损,发现不对劲之后立刻折返回去,但却被禅院族人告知三个小孩早就自己离开了。

自认为超级负责的禅院甚尔:?

——啊,有时候小孩子太有主意,太有能力也是种烦恼呢。

于是禅院甚尔干脆不管了,直接一个人往家走,搭乘新干线还打了小钢珠的他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今天禅院葵生也在家。

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禅院葵生、胖达和三个受害人,禅院甚尔:GG。

“甚尔,你太过分了,赶紧给惠他们道歉!!”

弄清了事情始末的禅院葵生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看自家儿子的脸色,立刻装作严肃的模样斥责了一番禅院甚尔。

早就习惯了每次一个人回娘家的禅院甚尔:“……”

面对自家儿子灼灼的目光,禅院甚尔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啊,下次不会了。”

禅院惠:盯——

禅院甚尔被小孩看得心虚地移开目光,强行转移话题:“春树,悠仁,你们在干什么?”

正抓着禅院海绵研究的春树和虎杖悠仁:“没、没什么!”

禅院甚尔狐疑地走上前,从春树手里夺走了禅院海绵:“这是什么?你们哪来的海绵擦?”

“……”

春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是我们从禅院家带回来的。”

禅院甚尔:?

“禅院家给你们海绵擦做什么?”禅院甚尔不以为意,在春树和虎杖悠仁惊恐的目光中将禅院海绵拿走了,“没事的话进来吃饭,傻站着在外面干嘛?”

傻站着的禅院惠:“……”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家伙!

禅院惠完全把禅院直哉抛到了脑后,气鼓鼓地拉着春树和虎杖悠仁向屋内走去。

春树有些犹豫,他痛定思痛终于还是摸着良心拉了拉幼驯染:“惠,怎么办,那个直哉?”

“……”

禅院惠的头扭过来的时候几乎都在咔吧咔吧响:“甚尔手里的……是……?”

春树和虎杖悠仁严肃地点了点头。

禅院惠:“……”

哦豁,完了。

……

晚饭过后,三个小孩齐齐趴在沙发上,盯住正在收拾碗筷的禅院甚尔。

春树疯狂眼神示意:悠仁,你上,用八荒形合把禅院海绵抢回来!

禅院惠青筋直蹦:春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不要总想着让悠仁帮你填补。

虎杖悠仁满脸平静:我才不要,感觉甚尔叔叔知道自己跟一个男人亲密接触的话,他会是第一个挨揍的。

三小孩里最抗揍的小粉毛:喝喝,你们俩坑货就知道卖兄弟。

最大的坑货春树:“……”

春树犹豫了一下,又想了个注意:“那我们……看着点吧,等甚尔叔叔洗完碗我们就把他接走,带在身边看好了,明天偷偷送回禅院家。”

——哦,他想起来了,这个叫禅院直哉的好像还是原本的禅院家少主来着。

禅院惠目光一下子呆滞了,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恍恍惚惚地答应了,然后和两个小伙伴一起在厨房前面排排坐好。

而被三小孩的目光锁定,只感觉如芒刺背的禅院甚尔:“……?”

勤劳能干的禅院甚尔正刷碗刷到一半,他狐疑地转过头:“你们三个在做什么?”

禅院甚尔从回到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而这样奇怪感官的来源就是目前他家里的这三个小孩。

禅院甚尔锐利的目光直接看向了春树。

——三小孩里面这个最容易看出来问题。

春树也惊了一下,但是这小孩就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脑子很活,立刻反客为主,呼啦一下站起来跑过去:“甚尔叔叔,你洗碗的样子好帅啊,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帅气地做家务!!”

“……”

禅院甚尔这个心情立刻就微妙了起来,扭过身干脆没有搭理他。

春树探头看看,确认禅院海绵只是被他紧紧抓住,灌满了洗洁精泡沫而已,便暗暗松了口气。

——唔,好像已经惩罚得过火了一点。

春树有些愧疚:算啦,今天晚上睡觉之前就跟惠出去一趟把他放在外面自己回家吧,在外头被他们欺负还怪可怜的。

没带钱包也不会飞的京都禅院小少爷:……so?

……

禅院直哉当然不会知道春树这边对他是个什么安排,他只感觉自己现在痛并快乐着。

原本在禅院家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被夜蛾春树变成了一只胖狗,深感被狠狠羞辱到的禅院直哉直接气到变形。

嗯,从胖胖柴犬气成胖胖肚子贴地的柴犬。

但禅院直哉也不是完全的一根筋,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夜蛾春树的情报有误——

夜蛾春树的术式,【规则立定】,根本不是什么仅仅针对死物的术式,而是对任何生物物体都有作用的规则性术式。

夜蛾春树如今已经七岁了,那么是谁将他的术式能力隐瞒了这么久?

——禅院直哉当然知道是夜蛾正道。

但在如今五条悟一家独大的咒术界,夜蛾春树的术式能力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吗?又是为什么能够做到这几年一点风声都没有?

就这件事禅院直哉思考了很久,而当他回过神来时……

好消息,不是狗了。

坏消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生物了。

禅院直哉茫然地感受着自己被夜蛾春树攥紧捏在手心,然后又被小孩一屁股坐扁。

摊成海绵饼的禅院直哉昏昏沉沉:这是什么?

短短几秒,他难道已经被夜蛾春树转世投胎在了另一种不知道生物上了吗?

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生物的禅院直哉茫然地被夜蛾春树带出了禅院家,又茫然地他介绍给自己的小伙伴们。

“那,惠,这个叫直哉的家伙要怎么办呢?”

……直哉?

禅院直哉立刻就是一激灵:他禅院直哉还活着!他们还认识他!!

但狂喜过后禅院直哉就是暴怒:可恶,果然是这个夜蛾春树动了手脚,把他变成了这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的模样!!!!

禅院直哉气的不轻,但是依旧无法对外界造成什么影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三小孩轮流交换把玩。

——哦,应该是两小孩。

看到禅院惠一脸的嫌弃和抗拒,禅院直哉气了个仰倒。

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都还没嫌弃你们全是汗的手心!!!

身体早已吸收了不同人的汗液的禅院直哉:

啊,我不干净了。

——

禅院甚尔还是觉得三个小孩心里有鬼。

等到把家里收拾好了,他就提着虎杖悠仁和禅院惠到院子里揍了一顿之后勉强舒心。

虎杖悠仁好端端又挨了揍,看看时间不早,饭也蹭了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禅院甚尔随意摆摆手就让他自己回家去。

“春树,你跟悠仁后来去哪里了?”禅院甚尔还记得他后来回去找小孩的时候禅院仆从手忙脚乱的样子,显然他们也不清楚春树和悠仁去了哪里,还是后来来的一个仆从说自己看见他们向后院走去的。

——没去过禅院家的夜蛾春树和虎杖悠仁好端端往后院跑干什么?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春树干脆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哦,那还挺巧。”禅院甚尔没想到自己会从春树口中听到禅院姐妹的名字,干脆顺势把禅院直毘人拜托他的事情说了,“你们回头去看看那个禅院姐妹什么情况,禅院直毘人好像觉得你们有办法让她们变成完整的天与咒缚。”

春树和禅院惠闻言点点头,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决定帮忙了,自然不会拒绝。

“那个禅院直哉呢?”

禅院甚尔还是对禅院直哉有印象的,可惜名字和人对不上号,如今也只是随口一问。

——他不认为惠会随随便便就放过这种家伙。

果不其然,他一说出这个名字后,禅院惠和夜蛾春树的目光都开始游疑不定,完全拒绝和他对视。

禅院甚尔:“……?”

本来以为重要的事情就是禅院姐妹的男人狠狠疑惑了:“你们把他杀了?”

春树&禅院惠:!!!

两小孩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还活蹦乱跳的呢。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是禅院直毘人儿子,你们要是想杀也得等等,现在还不太好下手。”

还在琢磨怎么转移话题的春树:“……”

行叭,看起来甚尔叔叔猜测的方向跟他们的实际操作完全没搭边呢。

春树为禅院甚尔的脑回路点了个赞,等到男人转身离开就开始扒拉自家幼驯染。

“惠,我们先去把直哉偷出来!”

春树还是第一次把一个大活人变来变去,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之后就开始有些愧疚和担惊受怕。

就像养了幼猫会到处查资料了解它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时刻注意它会不会吞下异物一样。

春树现在就很担心没有自我行动能力的禅院直哉突然嘎了。

要是给他变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

春树果断拉起幼驯染:“快点,惠,我们趁甚尔叔叔不注意赶紧把直哉保护起来!!!”

难得和自家幼驯染脑回路同频的禅院惠也正色道:“好!”

——《拯救直哉》计划,堂堂开始!!!

……

其实把禅院海绵带离厨房这件事还是很简单的。

春树轻而易举地就在床边找到了被挤得一点水份都没有的黄色小海绵。

被禅院甚尔掏空身体的禅院海绵:吐魂JPG.

对于这样和禅院甚尔亲密接触的机会,禅院直哉心情很复杂。

——很好的机会,但是下次别有了。

洗完碗后被禅院甚尔放在一边的禅院直哉就这样陷入了大脑放空的哲学时间。

啊,难不成他以后都要这样了吗?

——以这种奇怪的形式陪着甚尔生活了吗?

禅院海绵:那不行!

(禅院甚尔:你谁?

本质上还是个上进青年且性取向笔直的禅院海绵震声:他必须要变回去,打败禅院惠,成为禅院家主!!!

对于禅院家的滑跪计划,禅院直哉当然清楚,虽然心里别有想法,但是他表面上也没阻止。

——这种事情说了也没用,等他打败那个传说中的十影后,大家才会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能够带领禅院家的人选。

禅院直哉坚信自己能够击败禅院惠,然后和禅院甚尔站在同一高度上。

(禅院甚尔:你谁?

但,创业未遂,中道崩殂,禅院直哉在被使用身体清洁完禅院家今天的碗筷之后直接躺平,变成了一块没有理想的海绵。

但当他看到春树和禅院惠来救(?)他的时候,他一把子期待住了。

——他们、他们真好!

变成海绵之后连脑子也被降智了的禅院直哉在内心哭成了两百来斤的胖狗,期待地看着夜蛾春树和禅院惠将他带离了厨房。

好好好,接下来是不是要出门找个地方把他变回去了?

并没有。

看到春树和禅院惠带着他拐进了房间的禅院直哉:?

春树和禅院惠自然不知道禅院直哉丰富的心理变化,还在纠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惠,你说把他变成什么保险一点?”

春树最终还是良心大发,准备第二天再和禅院惠亲自跑一趟,把禅院直哉送回禅院家,顺便再去看看禅院姐妹。

禅院惠对此没有意见。

于是两小孩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他们要把禅院直哉藏在哪里?

担心禅院海绵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遭遇不测的春树东看看西看看,准备先把禅院直哉放在大家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禅院惠提议:“储物室吧,那边几个收纳箱一年也不会打开几次的,我们随便把他变成一个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这个主意很不错,保险又安全,春树自然点头同意。

春树扒拉扒拉,发现最下面一层有一沓厚厚的浴巾,很多上面还有着新的标签,当即:“惠,我们把他变成毛巾塞进去吧?都是白色的浴巾,看起来很隐蔽的样子。”

禅院惠觉得可以。

于是禅院海绵又变成了禅院浴巾,被两个小孩努力折平整了又塞进收纳柜的浴巾大军里。

禅院惠检查了一遍,确认看不出纰漏之后,才跟春树一并离开。

“惠,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哦,一定要尽快把他送回家。”春树现在一点也不想着捉弄禅院直哉了,只想着能把他平安送回去。

禅院惠之前也没见自家幼驯染捅这么大篓子,但春树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想要帮禅院姐妹出口气而已,况且禅院直哉到目前为止除了心理阴影毛事没有,所以他也不打算因为一个外人就教育幼驯染。

但,【规则立定】的术式效果居然这么不讲道理吗?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的始末来,再联想到夜蛾正道曾经跟春树订下的束缚【不可以对人类使用术式】,禅院惠感到一阵后怕。

而且,春树的天与咒缚也消失得恰恰是时候呢。

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具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也能记住很多事了,是春树解开天与咒缚的最早限度。

如果更早地让春树拥有了完整的术式,看看禅院直哉如今的一天之内三次大变活人,禅院惠简直不敢想象年幼的春树会做出什么来。

——啊,看起来随便一个人的爸爸都比甚尔靠谱呢。

禅院惠心里暗暗感慨,扭头就随口教育了一下自家幼驯染:“春树,以后你的术式要少用,不可控性太高了,你如今的咒力也不比以前了,不要为难自己。”

春树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哦,也是哎,怪不得我刚刚就感觉有些没力气。”

话是这么说,春树倒是感觉禅院惠的担心有些多余。

那一次治疗虎杖倭助也许是他第一次使用完整术式的原因,对于咒力的输出控制有些失控,这才导致了奇怪的脱力。

但显然随着这段时间的适应,春树已经成功熟悉了自己的新术式,对于禅院直哉的三次改造都没有耗费他过多的咒力与体力。

关于到目前为止的两次人|体|改|造,春树倒是没有禅院惠想得那么的多,这小孩现在思考的唯一一件事就是——

“惠,那现在的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将葵生阿姨的身体修复好了?”

禅院惠愣在原地。

……

春树当然知道自家幼驯染对于禅院甚尔和禅院葵生的奇怪情感。

——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想要索取又羞于说出口。

太温柔了啊,惠。

对自己的家人和幼驯染的家人都有着十足的信心的春树有些好笑又有些难过。

平行世界的那个惠……根本没有现在这样美满幸福的家庭吧?

禅院葵生去世,禅院甚尔入赘,继母接连抛弃惠和亲子……春树不相信这些事情没有伤害到本就情绪敏感的禅院惠。

但春树的解决办法很简单。

简单粗暴地,他直接推着禅院惠去学会依赖和亲近禅院葵生,学着去熟悉信赖禅院甚尔。

——不要害怕,惠,这一次的你有选择的权力。

春树告诉他:你这一次可以自己去选择幸福的多少,但再少也有那么那么多,再多,还有好些好些更多。

一切取决于你的选择。

而我,将要帮助你,拥有更多的信心和勇气,去坚定自己的选择。

所以,春树又一次向禅院惠伸出了手:

“来吧,惠,我们去找葵生阿姨,帮助她回复康健。”

“呜、嗯……”

——

禅院甚尔陪禅院葵生聊了会天就去洗澡了。

因为他昨天洗掉的浴巾不小心被风刮到地上了,所以他决定今天换一条新的浴巾。

打开储物室的抽屉,禅院甚尔翻了一下,发现居然有一条没有标签的浴巾。

“奇怪,是葵生剪掉备用的吗?”禅院甚尔嘀咕了一句。

时隔一小时又被他重新抓在手里的禅院直哉:!!!

Help!Help!

谁来help一下!!!

夜蛾春树你%¥#&@!!!!!!

禅院直哉忧郁地想,今晚之后他估计要对甚尔有极高的免疫力了。

啊,不如换个人追随吧,他看那个夜蛾春树就很不错,一看就有办法能帮他变成最强者。

禅院甚尔当然不知道手里抓着的又是个什么玩意,径直拿着他就去了浴室里。

一边洗澡,禅院甚尔一边思索禅院直毘人跟他聊到的那对双胞胎姐妹。

作为双胞胎的不完整的天与咒缚吗?

禅院甚尔听了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喂喂,你们禅院家的天与咒缚的出生率是不是太高了?

——难不成,是因为近亲结婚吗?

禅院甚尔沉思了一下还真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高。

毕竟“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禅院家基本上都是内部消化,亲戚关系隔得稍微远点就可以结为夫妻了。

再反观禅院惠这个【十种影法术】,禅院甚尔越想越有可能——

禅院家生不出十影除了他们自己不行的愿意,肯定还有这个基因问题!

“噗嗤。”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乐了的禅院甚尔哼着轻松的小调抓起了水池旁边的浴巾。

——

禅院直哉没想到……算了,从见到夜蛾春树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一件事情是他想得到的。

如今的禅院浴巾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池边缘,目光失焦,心中不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算、就算再好奇甚尔的肌肉线条也不可以!!

禅院直哉第一次狠狠唾弃自己: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你崇拜了!!

他、他弱小到都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还跟一个愚蠢平凡的平民女咒术师结婚了!!!

就算生出了十影,禅院惠的血脉也不纯正!!!

禅院直哉疯狂给自己洗脑:醒醒,快醒醒啊禅院直哉!!!

脑子:我明白了。

眼睛:不行,还是想看。

禅院直哉:“……”

就这样,禅院浴巾在距离赤|身|裸|体的禅院甚尔不足五米的地方,暗自做了决定——

明天,不,等他变回去他就去找五条悟,让他用超高的战力使自己屈服。

禅院猪猪:谢邀,暴雷了,我要换担了。

而就在他下定决心的下一秒,他再一次腾空而起。

一天之内四次莫名其妙起飞的禅院直哉:……?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贴上了禅院甚尔的肱二头肌。

然后,他开始被迫吸水。

然后,他开始被强行揉搓。

禅院直哉:“……”

——啧,有点那什么,但是又有点那什么。

禅院猪猪觉得这种程度也还算可以,不是很难以接受。

但很快,禅院甚尔将他整个展开抖了抖,就这样向下半身探去——

【……?】

刚刚还在躺平的禅院直哉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屮艸芔茻!!!!!

禅院猪猪直接破了大防!

从今天起!

他,禅院直哉就是禅院甚尔的黑粉头子!!!!

——禅院甚尔,受死吧!!!!

而原本还在走神的禅院甚尔也敏锐地感受到了手里的浴巾上传来的奇怪的……咒力波动?

禅院甚尔也:“……?”

术师杀手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浴巾狠狠摔在地上,“砰”地一拳就砸了下去,直接给禅院直哉打了个对穿,跟身下的瓷砖碎在了一起。

【嘎呃……!】

还留有意识的禅院直哉直接疼晕了过去。

而禅院甚尔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破碎的浴巾:“这什么玩意?还有长得跟浴巾一样的咒具?”

下一秒他直接拉开浴室门:“夜蛾春树,你给我过来!!”

顿了顿,禅院甚尔咬牙切齿:“禅院惠,你也给我过来!!!”

——夜蛾春树不着调就算了,惠又是什么意思,诚心愚弄他是吧!

……

禅院葵生的治疗很顺利,或者说,春树这一次的术式使用很顺利。

熟能生巧,春树这一次完美地完成了对于禅院葵生的身体改造,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的胖达和禅院惠都注意到他对于咒力的把控和调用更加精确了。

胖达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不定春树的咒力变少这件事还是一件好事呢。

其他的暂且不谈,至少春树已经从“钱好多啊根本花不完随便花”进化到了“知道自己的资产几何还会正确投资”了。

而禅院惠高兴于春树以后不至于使用一次术式就直接脱力的同时,也有些有片刻的失语:妈妈她,就这样被治好了?

禅院葵生的身体一直是禅院惠心中的一根刺,每每看到春树为她叠加术式的时候,他都在愧疚不已。

——如果说他没有降生的话,妈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甚尔也不必经历那些痛苦,永远地远离禅院家的阴影,就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禅院惠不是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春树又一次帮助了他。

夜蛾春树,再一次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种事很简单啦,交给我吧,惠。”

五年前的第一次相遇是这样,杀死两面宿傩时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春树,也太容易被人需要被人依赖了。

禅院惠忍不住沉沉地低下了头,似乎想要借此压抑住内心涌动沸腾不止的、快要将他的心都泡软、泡化了的暖流。

……

春树也惊喜于自己的成功:“太好啦,以后葵生阿姨你就可以随便跟甚尔叔叔出去旅行了!”

春树心里还念念不忘着他的“咒灵发电站”计划呢,到时候咒术界的大家直接有了低保,全部过上躺着数钱的日子,他也能直接拐带惠和悠仁一起住到高专去了。

妹妹头小孩内心的小人振臂欢呼:好耶!可以天天跟惠还有悠仁在一起玩了!!!

到时候甚尔叔叔也不用照顾他们了,直接带着葵生阿姨出去玩就好啦,胀相哥哥也可以带着倭助爷爷出去看看,不必再挂心悠仁了!

春树严肃脸:请将惠和悠仁交给我吧,叔叔阿姨,哥哥爷爷。

禅院葵生自然不知道面前两小只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但也欣喜于自己被春树确诊为“已经恢复健康”,一手一个揽住面前的两个小孩:“好好,阿姨很开心哦,谢谢春树,也谢谢惠呢。”

——妈妈我已经恢复健康啦,惠就不要再纠结了。

禅院甚尔和禅院惠都以为禅院葵生没有注意到他们微妙的情绪和相处态度,但实际上这个温柔聪敏的女人早就关注到了这一切。

知子莫若母,就像禅院惠深爱着且珍惜着自己的父母一样,禅院葵生也同样深爱着他。

当年那个能够轻易原谅伤害了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换到五年后的如今也依旧疼惜关注着自己的孩子。

但是禅院葵生没有主动迈出那一步,而是停在原地,不走远也不放弃,静静地等待着禅院惠的主动接近。

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这是禅院葵生的判断。

但孩子没有打算告诉她,也似乎早就解决了自己的烦恼,禅院葵生也就不急着去寻找答案。

她甚至感觉到了禅院甚尔的一些反常,但依旧没有过问。

——没必要。

禅院葵生有这个自信:惠和甚尔不会欺骗和隐瞒她的。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消息,只要她想要知道,他们绝不会吝啬于告知。

所以……

“以后要多依赖我和甚尔多一点哦,惠。”

禅院葵生的语气有些抱怨:“时间真是过得快啊,我们家惠和春树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么,明明感觉你们几天前还在听我将睡前小故事呢。”

春树伸手抹去了禅院惠眼角的泪珠,一言不发,只是嘿嘿地笑个不停。

胖达也忍不住凑过来,长臂一伸揽住了两个小孩的肩膀:“是啊,我们惠和春树长得很快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一看,已经准备去上高专了呢。”

春树和禅院惠扭头蹭了蹭大熊猫兄长的柔软皮毛,一时间所有人都柔和了眉眼。

——“夜蛾春树!!!”

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给春树吓了一激灵:“什么,什么,怎么了甚尔叔叔?”

只穿了一条四角平裤的禅院甚尔从浴室的方向冲了出来,黑着脸质问两个还一脸茫然的小孩:“那个浴巾,你做了什么手脚?”

——禅院甚尔还以为是春树又到处拿东西做咒具,做完了又随手塞进了储物室里,所以兴冲冲地前来质问。

春树&禅院惠:“……”

春树&禅院惠:“!!!”

春树心里有了些猜测,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于是谨慎发问:“我没有加什么奇怪的术式的,甚尔叔叔,你……是用了那个浴巾吗?”

听到他的回复禅院甚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道:“啊,我刚用完还没系好就感觉到咒力波动了,当然直接扔出去了。”

“……”

春树和禅院惠的表情都有些梦幻:所以……刚刚的那声巨响不是他们的错觉?

禅院葵生还有些状况之外:“甚尔,春树,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春树和禅院惠对视一眼,立刻扭头转过身,同时表情大失控地冲向了浴室——

浴室里,

地上还有些水渍没有流干,破损的禅院浴巾和被砸碎的瓷砖混合在了一起,深深陷进地板里。

春树甚至眼尖地注意到整个浴室内除了这块浴巾没有任何一块布料。

完全可以看出不久前的战况之激烈。

春树&禅院惠:“……”

禅院惠已经恨不得把眼皮子缝在一起,就此闭眼长眠不醒,而春树疯狂瞳孔地震:

丸辣!甚尔叔叔不干净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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