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上辈子做了二十年暗部之王,死在她手上的犯罪分子不计其数,虽然现在穿越了,换了一副身体,可是那刻在骨子里的强大气场,依然没有消失。
李大郎家的和李二郎家的连忙放开沈赟和沈安,低着头,不敢吭声,只是抓着衣襟的手青筋凸起,身子不自觉的在微微发抖。
沈赟和沈安飞快的跑到沈嘉身边,他们觉得只有在姐姐身边才最安全。
沈嘉摸摸他们的头:“乖,先到一边去。”
两人乖巧的站在一旁,挺直背,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嘉惩治坏人。
杜氏眼看着沈嘉一步一步往她这边走,每一步就像踩在她的心口上一样。
杜氏强忍着害怕,边后退边色厉内荏的说:“你想干嘛?我女儿是县令的小妾,你要是敢打我,我女儿不会放过你的。”
沈嘉嘴角微勾,缓缓的扬起手,“啪”一个巴掌便甩在杜氏的脸上,这一巴掌,大力的让杜氏的脸颊近乎麻木,嘴角也缓缓渗出一丝血迹,耳朵一阵阵的轰鸣。
沈嘉再度扬起手,上下交加,左右开工,一双手掌快速翻飞之间,已是接连打了数十下。
“贱人,你竟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杜氏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落在沈嘉的身上。
沈嘉甩了甩手,轻蔑的说:“打就打了,你能奈我何?”
她用右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杜氏的脸,道:“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一次,哼!”说完转身右手拉起杜氏的左手,轻轻一掰“咔嚓”的一声,杜氏的左手垂落下来。
“啊”杜氏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嘴里想骂人又不敢骂,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沈嘉。
李大郎家的和李二郎家的见此情形,转过身想跑,却没想到才跨出一步,就被沈嘉抓住“咔嚓”的一声,两人的手臂同时断掉。
沈嘉的一双眸子如淬了寒冰,一字一句冷声道:“这一次只是小小的惩戒,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滚!”
七叔公动动嘴想说几句沈嘉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叮嘱她:“沈家女娃,那李家仗着县令的势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这次你一再的将他家里的人打伤,我担心他们会伺机报复,你们小心点。”
“好,多谢七叔公提点。您老慢走。”
这里和前世的明朝一样,一个村里是没有村长的,都是采用乡老治政,一旦遇到纠纷和差役就推举有名望威信的老者来处理,有的家族势力大的地方也会由族长管理。
北梨村基本都是这几十年从外地搬来的人,没有什么大家族。
七叔公是北梨村最老的老人,为人正直,做事公平公正,是一位很不错的老人家。沈嘉对他还是蛮有好感的。
围观的村民不胜唏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沈嘉狠毒吧,也不能怪她。
扪心自问,换做他们,要是家人被人如此欺负,也是要和人拼命的,可她一出手就是将人的手弄断这一点,还是太可怕了。
孔氏上前扶起顾氏,拍拍她的手:“妹子,没事了,快起来吧!”
顾氏这才回过魂来,趴在孔氏的肩膀无声的哭泣。
杨大壮也留下来帮忙收拾沈家。沈家一片狼藉。
院子里的菜地被砸得稀巴烂,一只母鸡的脚被砸断,满地的鸡毛,就连灶台都被砸了一半,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天色已经暗下来,四周的群山,开始现出青黛色的轮廓,青蛙开始在水田里无休止的鸣叫着。
杨大壮夫妻两帮忙收拾完就回去了。
顾氏的状态很不好,这个时候只有沈卓云才能安慰她,沈嘉把她扶到房间后就出来做饭。
淘米煲饭,让沈赟和沈安两个小家伙看着小灶,又用另外一个小灶烘干何首乌。
大灶台被砸烂没办法炒菜,沈嘉果断把那只被砸断脚的鸡杀了,连同她在山上打的那只野鸡一起,放入一点熟何首乌和紫灵芝,和一些珍稀药材一起煲汤。
这几样药材加在一起对疟疾的治疗效果格外的好。
特别是何首乌可以润肠通便,截疟,解毒消痈,主治疮痈、肠燥便秘,久疟体虚的功效。可惜岭南没有人参,要不然放点人参就更好了。
几种药材独有的芳香和野鸡、土鸡肉浓厚的气味相交融,在这静谧的小山村中,飘出一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沈赟和沈安更是一边烧火一边不住咽口水,太香了。
就连躺在床上的沈卓云和沈浩也忍不住频频看向门外。
沈嘉今天又是打架又是上山,在山上也只是吃了一些野果充饥,现在是又饿又累,她觉得她能吃得下一头牛。
等到饭菜都做好,明月已经悬挂在空中。吃罢晚饭,药浴什么的明天再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沈嘉叫上两个小的,洗洗就睡了。
沈嘉睡得跟个小猪仔一样,还打起了呼噜,顾氏却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沈卓云后来又喝了一次用黄花蒿熬的水,晚上又喝了鸡汤,他的精神头很好。
“云哥,我怕。”顾氏靠在沈卓云的肩头呢喃。
沈卓云伸出长臂揽住顾氏的肩膀,轻轻拍拍她的背:“别怕,睡吧!有我在。”
“我睡不着,云哥,你说嘉儿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是不是孤魂野鬼?占据了我们嘉儿的身体?”顾氏既害怕又迷茫,她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对沈嘉。
“沐瑶,如果现在的嘉儿不是我们的女儿,你又当如何?”沈卓云知道,要是不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妻子钻进牛角尖以后就麻烦了。
“我不知道,她今天维护我们,我是真的很感激她,我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恶人,可是我一想到我们的嘉儿不知到被她弄到哪里去了,我又恨她。恨不得她死掉让嘉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