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这个,她更喜欢自己,更喜欢自在,不想将自己的大好人生浪费在处理各种极品亲戚之上。
陆云泽一听这话急了,想要伸手去拉她,“放心,工作的事情我有把握,但能不能别把分开一直挂在嘴上好不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其实能够察觉到,她对他真的没什么感情,看似是她在依赖他,可实际上,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就像她之前不声不响就在县城找到了工作,而且他还是在她工作已经交接好了之后,才从得知这个消息的。
还有她在城里独自生活的半年多里,哪怕他每个月没有来那一两天,她照样过得很好。
顾清许翻身避开男人的手,“陆云泽,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接受得了,那最后的这一两个月我们就还跟原来那样相处,接受不了,那现在我们就分开,这样对你我都好。”
丢下这句话,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倒头就睡。
真是的,画大饼谁不会。
如果他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应该拿出实际的保障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跟她保证,保证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要是她跟他回去之后,他变卦了那咋办。
她现在有房有钱还有工作,没男人又不会死。
陆云泽看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烦躁地抬手摸了摸头发,整个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
尤其当听见她说要分开时脸上没有一丝的犹豫,心里更烦了。
对于工作的事,他有这个把握让她在一年内进入京市第一机械厂,可她不信他。
每每当他以为两人已经算是在一起了,可她又会说出一些话打破他的幻想,沉迷于这段情感中的,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是不是哪天他死了,她不会为他伤心?
渐渐地,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陆云泽想得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想到两人分开后,她找了重新找了别的男人,为那人生儿育女的场景。
越想越烦,整整一个晚上没睡觉。
顾清许倒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时间到了打扮得美美的就去上班。
她这人对自己的外表一向在意,尤其是在穿衣打扮上,既没有超出这个时代的审美,又有自己的风格,看着漂亮好看,但没人会觉得她穿得不正经,只会觉得她好看。
等下午下班之后,陆云泽已经回去了。
梳妆台上,放着他送給她的那套机械厂职工大院房子的钥匙,还有房屋过户证明。
这把钥匙顾清许没动,自己又不是没房子,那家人明天就要搬走了,房子已经过户。
房子还是住自己的更舒服,至于陆云泽买的这套,还是放着吧。
下个月房租就要到期,自从上次刘大妈来找他们想要用粮食当房租,陆云泽果断拒绝之后,她便再也没来过了。
可这个月迟迟不见顾清许交下个月的房租,她一下子想起之前陆云泽说过的话,房子一到期就搬走。
刘大妈左想右想烦得不行,最终还是决定上门一探究竟。
这不,今天专门挑了顾清许快要下班的时间在门口等着。
最近时不时就下雪,原本已经化开的白雪又将地面给覆盖住。
远远见到一抹俏丽的身影,刘大妈嘴角便扯出一抹笑,开口打招呼,“小许,婶子找你有点事,你看是进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顾清许停下脚步,将伞往上移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刘大妈裹得严严实实的,冒着不停飘落的雪花,站在她的家门口,明显是在等着她。
“婶子,进去说吧,外面冷。”她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后,将烧火的炉子点燃,两人坐在炉子边烤火,身上的寒意散去了不少。
刘大妈的眼睛在这屋内转了一圈,好家伙,那么一大块好料子居然用来做窗帘,还有角落里的搪瓷盆有三四个吧。
他们两个人怎么买这么多,果然有些钱闲得慌。
还有那桌子上搭着的格子布料,无论是看大小,还是料子,都不便宜吧。
怎么鞋子还专门做了个柜子,这么一大个柜子还装得满当当的,还有好几双海市来的女式小皮鞋,听说一双十几块呢,小许可真败家啊。
以后小两口有了孩子咋办,养孩子样样都得花钱,遇到这样败家的父母惨喽。
刘大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是钱呐。
顾清许察觉她的不对劲,倒了一杯茶给她,“婶子,你是来说房租的是吧。”
“如果是这个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房子我不打算继续租,下个月等房子一到期,我就要立马搬走。”
刘大妈急了,将手里的茶丢在一边,“小许,别啊,上次婶子说话没过大脑不中听,这房子住地好好的,怎么就退了?”
抛出其他原因不说,她还是挺喜欢小许这个租客的,钱多事情少还爱干净。
顾清许抬头望向她,“上次?上次什么事?”
“没,没什么。”刘大妈有些心虚地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看来小许家男人没跟她说上次要粮食的事。
顾清许摇摇头,“不了,婶子,我已经找好了房子,就等着这里的房租一到期就搬过去。”
刘大妈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毛病,可一些小问题不断,尤其是总喜欢以一种指指点点的眼光,来挑剔她的一切。
比如,她带块手表被刘大妈看见了,她看她的眼神就跟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差不多,又比如现在,刘大妈看着她家里的布置,又开始各种心疼和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