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不用。”要真有了,生下来也不错。陆云泽默默想着。
“用这个挺好的。”顾清许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转身继续去吃饭。
反正等时间到了,两人就该散伙了,她也不差这两三个月的时间。
剩下的三个月就当及时行乐。
晚上,正当顾清许要洗澡换上睡衣的时候,陆云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红色的裙子。
他眼神有些闪躲,将藏在身后的裙子递给她,脸色滚烫带着些许泛红,“你……你刚刚说好要奖励我的。”
瞧这害羞的小模样,顾清许一愣,下意识拿过来一看,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一条红色的裙子,准确来说是一条红色的吊带裙。
前面的领口是V领,开得还挺低,裙子勉强只能包裹住大腿,看着就很像后世的那种又辣又艳丽的裙子。
“这是你从哪里来的?”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不会他也是穿过来的吧?
陆云泽有些心虚地移开眼,“……上次我撕碎了你那条碎花吊带裙,所以我特意研究了一番,重新给你做了几条类似的。”
顾清许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叫类似?”
她的那条碎花裙长度可是到脚踝的,领口也不是这种低得过分的大V领,更没有短到大腿根。
他做的这条裙子,要是被人看见,还不被人拉去批斗。
陆云泽察觉不对劲,连忙上前给她捏肩捶腿,“媳妇,我错了。”
“我承认我色胆包天,我承认我对你心怀不轨,上次你穿那吊带裙太美了,这不,我还想看你在晚上穿。”
顾清许坐在梳妆台前,偏头不去看他,也不搭理他。
男人不能纵容,越纵容越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陆云泽急了,“你要是不想穿,那我们就不穿,等明天早上,我就把它们都给处理掉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裙子不能让人看见,只是想着,反正晚上也是要撕掉的,能看见的也就他们两人。
哄了许久之后,顾清许气消了大半。
该罚就罚,该奖励就奖励。
她抬头打量着男人侧脸,伸手抚摸着他的喉结,凑在陆云泽耳边缓缓开口,“你真的愿意把它毁了?”
陆云泽身体一僵,紧接着浑身燥热难耐。
想到上次她穿那条吊带裙,任由他撕碎的样子。
陆云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可最终还是强行压下这个念头,认真道,“媳妇,你要是不愿意,我马上当着你的面,把它给撕碎了。”
算他聪明。
顾清许心念一动,低头吻上了他的喉结,“可我现在,我想要你帮我穿上。”
陆云泽瞬间就起来了,他反客为主,抱着女人的腰狠狠吻了下去,低喘着,“好,我亲自帮你穿成上,待会再儿由我亲手把它撕碎。”
“记得戴套。”
“好。”
……
事后,陆云泽打水给顾清许清洗完之后,上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媳妇,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迷迷糊糊的顾清许一听这话,瞬间就清醒了,领证?
陆云泽吃错药了吧。
她一把将人推开,语气冷了下来,“陆云泽,你忘了我们签下的那个合约?”
“当初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还是说你不回城了?”
“又或者说,你想要带回我一起回城?”
陆云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险些推下了床。
他稳住身体,翻身面对着她,连忙解释道,“媳妇,你误会我了,我当然是想要带着你一起回城的,有了结婚证,在回城的路上会方便很多。”
“再说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会不想要我了吧?”陆云泽警惕起来,怀疑地看向她。
顾清许可没被他的美色给迷惑,她直接反问,“我跟你回去,你家里人会接受我?”
“我家里比较复杂,但在那个家里除了我妈,其他人你都可以忽视。至于我妈,感情是双向的,如果她不喜欢你,那你也不用着喜欢她,该孝敬的我会去孝敬。”
“等回城之后,我们也不用和他们住在一起,我自己在外面有房子,而且还不止一套,到时候你喜欢住哪套,我们就住哪套。”
“我身上有不少存款,回城直接就可以入职京市机械厂,成为一个技术人员,每个月的工资养你绝对不成问题。”
陆云泽生怕顾清许误会,连连解释表达自己的想法。
“还有,上次结婚没有给你彩礼,这次领证三转一响我通通补上,那些票我手上都有,你看你是要折算成钱,还是要买东西?”
顾清许眨眨眼,“你的工作是有了,那我的工作呢?”
“你不会想要我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跟你回京市,天天在家靠你养活吧?”
她虽然不喜欢工作,可经济独立是一个女人的底气,现在他对她还算新鲜,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交给她。
可等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他对她的新鲜感不在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陆云泽愣了一下,她的工作这件事,他确实没有考虑到,现在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他们下乡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工作。
现在的岗位都是一个箩卜一个坑,不好找。
顾清许察觉到了他的迟疑,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点。
冷笑一声,她扯起被子将自己盖住,索性闭上眼睛直接睡觉。
让她放弃自己的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跟他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着他来养,陆云泽想得还挺美。
万一他哪怕厌倦了,估计就会说,你身上里里外外,哪一件衣服不是我买的,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的,你住我的吃我的还敢跟我反抗。
这样的例子,前世她身边可不少,大部分还是那种有钱的人。
男人有本事有事业,在外面野花野草一大堆,女人看着是被娇养的富太太,实际上每个月手掌心朝上向男人要钱,有时候还会被一顿羞辱。
最难赌的就是人心,她不想赌,也不想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