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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绝对不会让人抢走她, 哪怕是强制留下姜蓁蓁他也要将人留下,明明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

这样闹剧显然太刺激和精彩了,很快就传到了街头巷尾。

谢亦可不是只吃大白饭的人, 大婚之日新娘被抢了,当天就领着人上将军府要人, 闹得人仰马翻。

结果人没有要到, 两人又打起来了, 最后还闹上了金殿, 陛下也比较中立不倚,这件事众人所见的过错方就是裴君玉这方。

当街抢人新娘的上虞将军,可不就是缺德至极。

裴君玉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还官降一品, 被陛下命他将新娘还回去。

金殿上的裴君玉答应得也十分爽快,这件事就此揭过。

等出了金殿后, 谢亦赶紧怀恨着心要人,心中已然将裴君玉列为头号敌人。

裴君玉冷笑一声, 目光寒冷如冰的看着他,虽然之前已经打过一架的,并不妨碍他此刻一样也是恼怒。

想起自己带回去的人,他就气得不行, 那人根本不是姜蓁蓁。

他起初怀疑谢亦早就将人藏起来了,故意演这出戏出来给他看, 但是谢亦的情绪实在是太真的, 完全不像是演戏。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姜蓁蓁被人掉包了的。

有了这个想法后, 让裴君玉第一反应嫌疑人就是乌谷牲, 因为他不止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 乌谷牲的前科太多了。

眼下他要去找乌谷牲,谢亦偏又拦着他要人,当然是不想同谢亦再纠缠。

宫中不好动武,冷笑一声将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拽,挂着讽刺:“既然你想要,便自己去将军府找人。”他去找姜蓁蓁。

裴君玉突然这样好讲话,还来抢什么人,反正谢亦是不信裴君玉的话。

谢亦唯恐有诈,但是裴君玉也没有多的时间藏人,虽然粗略找过一遍,他觉得人应该还在将军府。

且裴君玉已经在金殿上答应归还,那也错不了,所以谢亦想通后,也没有同裴君玉过多纠缠,直接出宫上将军府要人。

这边的裴君玉看着亟不可待飞奔的身影,扯了下嘴,敛下眼中的嘲讽,转身朝着另外一个地方疾步走去。

等谢亦去的将军府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那不是姜蓁蓁,他得要赶在谢亦发现之前先找到人。

早在婚闹之前的另外一边。

新建起来的质子府,规格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

庆帝还以为他会留在这里很久,竟新建一个质子府来囚他,倒是有心了。

乌谷牲散漫的推开房门,门口守着的人自觉的下去,前不久的时候送来一个人,还在里面关着的。

里面的铁链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他来得巧了,人正好醒了。

迈着愉悦的步伐走进去,看着里面刚刚睁开眼睛,此刻正按着头坐在地上茫然环顾的人。

当看见他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神情有些迟钝。

看来药量用大了一点,他眼底浮现寒光,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蠢货,也没有必要活着了。

乌谷牲走上前然后蹲下,抬眸仔细打量眼前还带着神情茫然的女子。

目光席卷她的眉眼定格在唇上,突然冷哼一声,抬手罩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胡乱抹花。

为了旁人妆扮得再是好看,与他何干?为了他这样才对。

“乌!谷!牲!”

粗暴的手法将姜蓁蓁的茫然拉回现实,抬手抓着他的手,蓄起的指甲深陷,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原来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在众人面前失踪,任她张了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乌谷牲像是没有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一样,反握着姜蓁蓁的手,敛了眼中的戾气,目光温和含着笑。

“果然还是这样好看多了。”语气缱绻带着满意。

乌谷牲说的是她脸上糊成一坨的妆容,他此刻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真是疯了,快将我放了!”怀恨的暗吼,似乎恨极了。

姜蓁蓁的眼中的冷静完全没有了,满脑子都是谢亦,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知道后肯定很着急。

“放你?”轻笑一声满是不在意,乌谷牲唇角微扬,睇眼席卷她脸上的愤怒。

“疯了带你走的人可不是我,是你那前情人带你走的,与我一个被囚在质子府中不能出门的人何干?”这话不免带上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吃味。

裴君玉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轻易的将他弄死太便宜了,可不弄死他自己就难受,现在还加上一个他一直都看不上的谢亦。

姜蓁蓁怎么能这么招人!果然还是得将人快点带走,他才会放心。

乌谷牲讲的话现在在姜蓁蓁耳中,全部都是在放屁,怒视着他恨不得将他咬死。

“你即便不是大庆的人,也一样要遵守大庆律法,私自囚人这事,你若将我现下放了,我便既往不咎!”

“嗤,我就算是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信不信?”乌谷牲嗤笑一声,狂妄自大的语气,睇眼含着轻视。

若是之前她身上还有蛊虫,说不定姜蓁蓁还真的怕他,可是她早就已经解了,自然不会怕了。

她解蛊的事情眼前这人还不知晓此事,抓住这一点,姜蓁蓁同样脸上挂着冷笑,给乌谷牲套圈。

“能不能跑我们打赌,试试看我能否走掉,若我赢了你便就此放我走。”

“打赌?”乌谷牲目光微转似来了兴趣。

姜蓁蓁好像从来没有和他玩过这样有趣的游戏,这样想着他眼中逐渐浮现兴奋。

也没有问输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因为他发现姜蓁蓁似乎很笃定会赢,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输,要是输了的她,表情应该挺有趣的。

“赌啊,陪你玩玩。”乌谷牲语气亲昵,就当适当的让小兔子在外蹦放松一下。

乌谷牲像是真的要同她赌一样,掏出钥匙放在她的手上,站起上看她。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捏着钥匙的姜蓁蓁见这样顺利,开始表现出对他的怀疑。

乌谷牲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绝对不会遵守世道的规则。

好在她要的也不是真的和他赌,不过是借着这个赌来换得一个机会。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解蛊了,所以一定会很自负同她打赌,这样她才有机会。

姜蓁蓁眼中的怀疑都是装的,她是故意表现成这样想要激他。

果然乌谷牲冷笑一下,对于姜蓁蓁于他的不信任显然不悦。

这个时候姜蓁蓁恰好事宜的抛出话:“我要你公平对待游戏,短暂时间不能控制我!”

这样讲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段时间无所察觉,实际上她的蛊已经解了。

她早在解蛊的时候就已经问清楚了,他在她身上种的是一种至阴邪性的蛊,用血肉锤炼而成的。

可以在蛊虫长成之际,用一种催熟仿生的方式诱它出来,这样就会从她体内自动脱落,她将不会再受到控制。

所以之前乌谷牲告诉她的,最后会全身都是虫卵,直到负担不起而身体爆裂,根本就是假的。

他一向恶趣味满满就是故意的,被骗得日日担惊受怕,她也不意外他的恶意。

蛊是她看着取出来的,蛊虫显然被滋养得很好,快要成了,当时姜蓁蓁恶心了半天才缓过来。

乌谷牲不知道姜蓁蓁心里的想法,含笑盈盈的阖首,语调上扬似很高兴:“好啊。”

“可,我只会给你百息的时间,这段时间你若是能逃出去,算你的。”

若是不成也怪不得他了,他是个良善的好心人,能给的机会都给过了。

果然半分察觉都没有,依旧是自负的语气,姜蓁蓁心底冷笑面色未露,同他约定打赌。

“好!希望说到做到。”

垂头快速的将自己脚上锁着的铁链打开,期间姜蓁蓁用余光看过去,发现乌谷牲现在好似房间里面找东西,果然根本没有管她。

姜蓁蓁站起身抓紧时间,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跑。

外面守着的人起初还以为是姜蓁蓁跑了,欲要拦。

“滚开,你家主子同意的,别拦着我!”姜蓁蓁对乌谷牲的人也同样没有好脾气。

她说完那人就将她放出去了,看样子是看见了乌谷牲此刻在屋里面,姜蓁蓁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快速的消失。

乌谷牲扭头在看着‘猎物’正在虚假逃亡,他深知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并非要时刻紧盯着猎物。

一松一紧,才能磨灭‘猎物’的求生欲,让她自己去想明白,即便是想尽办法都是逃不出,这个时候他才会用最少的力气,将她成功扑捉。

好久没有这样的狩猎刺激感了,他眼中满是疯狂的兴奋,转过身去摸架子上面的东西,以此缓解自己越渐兴奋狂跳的心。

他目光微微带着疯狂四处摸索,他得要找个舒服的地方,让他的‘猎物’不被人发现,然后悄悄的带回去。

这边的姜蓁蓁没有人阻拦着,所以她不要命的飞快的往外面跑。

质子府并不大,眼看着门口就在眼前,她已经隐约看见了外面的人。

姜蓁蓁喘着粗气眼中闪着光亮,她就快要出去了。

既然已经被闹成了这样,等出去之后她一定要将乌谷牲欲想要囚禁的事情公之于众。

虽然是他国的人,既他都来了大庆,也一样要遵守大庆的国法。

无故囚禁人是要入诏狱的,哪怕他身份特殊也会被限制行动。

最好是将他一辈子都关在这里,让他也尝尝被人囚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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