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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我没有, 只有大小姐让我来。”虽然慌是慌,但是还是稳着没有被姜蓁蓁盘问失态。

牙挺硬的。姜蓁蓁站起身来,转头看向长信侯道:“爹爹, 女儿并未有指使此人前来。”

“怎会,就是你叫我来的, 我只认识你旁的我都不认识。”姜蓁蓁的话刚刚落下, 妇女就急着出口, 非要将这个帽子扣在她的身上。

姜蓁蓁转头冷漠的看着底下的妇女, 露出尖锐的虎牙歪头笑道:“我只是一个大门不迈的闺闺女子,我根本就不识你这般人,且无证污蔑大庆贵女清白, 是要处以死刑的, 你确定能拿出证据来吗?”

那妇女只当认证咬牙不松就可以了,谁料竟然还要危机性命, 突然都成筛子。

这下真的唬住了这妇女,因为确实拿不出来证据, 就算是有此刻也想不起来了,满脑子就是万一被发现自己的命怎么办。

一般人女子只要遇见这样的事,不管真的假的都会慌,只有姜蓁蓁从一开始都很镇定磊落, 一脸笃定绝对没有证据。

是啊,她是位高权重的贵女, 有的是手段抹去痕迹, 甚至这件事情过后,她对自己下手都不晚, 就算是死了, 也没有人敢为自己伸冤。

她是怎么敢为了钱财, 上来指认高府贵女的,简直是狗屎蒙了心吃了熊心豹子胆。

死字的威胁太大了,导致她逐渐从巨大的财富面前逐渐清醒过来,神情也摇摇欲坠没有最开始的那样坚定。

“我、我。”妇女开始表现得极其的焦躁不安,和刚开始那样的理直气壮完全不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收在眼里。

妇女涨红脸半天我不出来个什么话。

姜蓁蓁勾起一个笑意,其实她根本也没有谱,随口一炸而已,显然这妇女的反应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爹爹。”都这样明显了也不用她多说什么,姜蓁蓁扬眉吐气。

但还不待她高兴多久,长信侯就出面来主持讲话了,一开口将她刚刚浮现起来胜利的感觉,一下打入低谷。

“行了,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不管是谁闹出这样的事,以后有违家族和睦的切不可再有了。”

说完警告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云乔,细看的话并无以往祥和,不喜一闪而过被掩盖。

长信侯的话讲完,夏云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手也不抖了。

“是的爹爹,小乔知道了。”语气上扬,答应得很是欢快。

这是不打算查了吗?刚才对自己不利的时候,便犹犹豫豫的,此刻换成了夏云乔,直接就扬言是有违家族和睦。

强烈的不甘心在她的心里徘徊,撕扯她的理智,所有的念头涌了上来,要她立马上去对峙席卷她全身。

“爹爹,蓁儿不认同,既然这件事能发生出来,必定是有依据的,何不查清楚她是不是侯府的血脉,配不配成为我妹妹?”

姜蓁蓁语气冷静说完,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捏的很紧,目光无所畏惧直直的看着长信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夏云乔的不喜。

夏云乔听着姜蓁蓁的话,原本落下去紧张的情绪,再次提起来。

她偏头看向长信侯,眼神带着恳求:“爹爹……”

长信侯自然接受到了夏云乔的眼神,却没有看到姜蓁蓁的眼神,依稀还带着渴望,她期盼长信侯心底还是有她的。

“够了蓁儿,你是姐姐,长姐为母,这样做是要置你妹妹于何地步!”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容带着气愤,怒视姜蓁蓁,之前还顾忌着有外人在,此刻却什么也顾不得。

长信侯面红耳赤眼尾泛红,不知是心疼夏云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一脸委屈的姜蓁蓁。

长信侯目光微动,他不忍看一眼下面的大女儿,闪躲她的目光。

讲完这句话,便派人将底下的妇女拉下去,那妇女受惊开始大喊大叫,甚至都说出了夏云乔三个字。

很快就被捂住了,长信侯有没有听见,谁也不知道。

她一个人立在大厅正中央,眼神带着迷茫,看着爹爹的嘴嗡动张合,对着她讲了什么,她一概都听不见了。

她很想开口问他们,听见了吗?不是她指使的,是夏云乔自导自演的。

她几次动唇,什么声音都发出不来,她竟然无话可讲了。

完全茫然的姜蓁蓁,抬起眼眸看向了裴君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因为裴君玉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上,他在看夏云乔,向来冷峻的脸似乎带着暗沉,脖子上青筋鼓起,是生气的样子。

长信侯快刀斩乱麻处理完拂袖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人。

长信侯出去的时候才咬着牙,眼底浮现怒气,咬着牙道:“有消息了吗?”

身边跟着的随从摇摇头回道:“没有,只……有送过来一只断手。”

断手啊!长信侯表情大悸踉跄一步,好在被旁边的人扶着,他才稳住。

手抖着指了指,语气急促:“去,告诉他……”低声咬牙嘱咐几句。

夏云乔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他连名字都没有让她改,这事是他决定的自然不能公之于众。

“是。”

与此同时前面大厅,气氛十分微妙。

夏云乔根本不敢对视上裴君玉的目光,裴君玉此刻看她的眼神,带着她都看不懂的神情,总之不是之前的那种爱慕之情,让她很慌。

长信侯离去了,她此刻有害怕,想着以后再和裴君玉解释,她肯定裴君玉一定是看出来,这次是她自导自演的戏。

找上这人还是因为,当时从神殿回来的时候,无意在街上看见那妇女,当时就觉得奇怪,哪里的亲戚。

经过妇女焦急忙慌的解释,她便得知原来是姜蓁蓁找来的。

她确实不是长信侯的女儿,这件事她已经和长信侯讲过很多次了,他自己偏偏不信非要拉她回来认祖。

她没有爹娘,只有一个哥哥,偏偏认她的又是长信侯,犹豫几下便认下了。

所以她看到妇女时心思一岔,便成了现在的局面,她嫉妒姜蓁蓁,喜欢她是真的,但嫉妒也是。

夏云乔呆不下去了,紧跟着长信侯的步伐,也一同离去。

只有姜蓁蓁这个时候才醒神过来,原来她努力的找到机会想要逃脱剧情,甚至是打破剧情。

可不管怎样的事实放在他们的眼前,他们都可以视而不见。

是她做错了吗?那她该怎么才能脱离出去,难道跟着书中所写的那样吗?

她一定是要死于蛊虫暴裂吗?

“蓁蓁。”侯夫人看着呆立大厅中央的女儿,心底划过心疼,她也看得明明白白的,长信侯太过于偏袒夏云乔了。

“娘亲。”姜蓁蓁抬起眼睛看着侯夫人,虚弱喃喃出声,然后两眼一翻便晕过去了。

一旁裴君玉提前察觉到她神情不对,手疾眼快的将姜蓁蓁扶着。

“蓁蓁?”他皱着眉头想要查看姜蓁蓁是什么状况,却被侯夫人一把推开,将人抢了过去。

“杏儿,快请大夫。”侯夫人焦急的扭头叫杏儿,杏儿赶紧跑出去找找大夫。

看着侯夫人的表情,显然姜蓁蓁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隐约有些不安,裴君玉想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才放心。

侯夫人此刻最怨怼的自然就是裴君玉,当年姜蓁蓁前往白荼坑的时候,回来的那个样子,她至今不敢忘。

眼下姜蓁蓁突然晕倒,除了旧疾,她完全想不出其他的。

而且夏云乔就是他带回来的,不带那人回来,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一时之间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裴将军,请回。”侯夫人一边唤人来将姜蓁蓁扶会院子,一边对着裴君玉下逐客令。

“来人,送客!”

“姜姨,蓁蓁这是怎么了?”裴君玉神情不安,还想要跟上前去,却依旧被侯夫人拦着。

侯夫人以前最是喜爱裴君玉,但是自打裴君玉回来之后,他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裴将军,既然决定放弃蓁蓁了,就放得彻底好吗?我是一个没有用的母亲,我无法阻止她的青梅竹马不爱她,非同她退婚,

同样也无法阻止她父亲对于旁人的偏爱,做母亲的只想要她活着开心一点,但是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开心,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你……”

侯夫人这一番话对着他,讲的情深意重,讲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裴君玉出侯府的时候都是茫然的,他茫然于夏云乔变化,茫然自己好像竟然还对姜蓁蓁念念不忘。

所以他想要的是什么?

长信侯府。

此刻请来的大夫正在给姜蓁蓁把脉。

侯夫人立在旁边焦急的样子,看着大夫越渐攒齐的眉头,有些担忧。

“大夫蓁蓁如何了?”大夫把脉完了之后,侯夫人直接就上前询问。

大夫如是道来,是感染寒气,如今心中大悲攻了心,开一些驱寒静心的药吃了便好。

侯夫人还没有彻底松口气,大夫接着道:“她身体瞧着过于贫血,平日里多备些生血的吃食。”

贫血?怎么会贫血呢?

侯夫人只有一瞬间的疑惑,很快就抛掷脑后了,让姜蓁蓁在里面休息,前去送大夫开药。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姜蓁蓁才敢放任自己眼角的泪水流下来,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敢面对。

她泪眼婆娑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脚步蹒跚的走到书案面前,找到那本书翻开。

刚才她晕倒了那一瞬间,像是走完了书中的一生,死于蛊虫爆裂。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姜蓁蓁以为是自己眼睛里面有泪,所以看错了,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眼前所见了依旧是一样的。

“怎么会是西厢记,怎么可能!”

“不能是西厢记的啊!”

姜蓁蓁反复看了看上面的字,还有书名,写的都是西厢记的故事,仿佛之前都是她的错觉一样。

她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就是真实看过的,是不是拿错书了?

姜蓁蓁开始在书案上翻找,所有的都被翻了个遍,没有之前看的那本书。

书案上的书都被翻得散落满地,渐渐的她冷静下来了,手里攥着那本书,将它放在自己的面前,表情逐渐恢复平静。

她肯定的是那本书就是放在这里的,且之前看过的人都说是西厢记,所以现在是恢复原样了吗?

之前的剧情她只看了大概,根本没有细看,这次她算是被迫完成了书中剧情。

虽然过程不一样,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她开始怀疑打破剧情,到底能不能改变结局。

刚才死亡的感觉太明显了,姜蓁蓁光是想来都有些恐惧。

菱花落地窗大开,隐隐传来夹杂着荷花香的味道,坐在书案前的姜蓁蓁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起来。

既然她无法摆脱剧情,可以尝试打乱一下剧情呢?刚才不就是成功打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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