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乌谷牲不太满意了, 唇上的皮让他觉得手感大大的降低了。
好几次想要伸手去撕她唇上的干皮,又担忧出血结痂,这样的手感跟加不好了。
所以该怎样让她的唇, 如之前一样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事情。
突然他目光一顿, 俯下头, 舔了一下她的唇瓣, 只是很单纯想要试一下。
结果姜蓁蓁如大敌来临一般, 快速的回神然后往后仰头,大气都不敢喘了,一双眼睁得圆圆的。
浑身散发抗拒, 显然对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不行。
他是洪水猛兽吗?乌谷牲忍不住怀疑。
本来也只是想要试一下可不可以, 结果姜蓁蓁给他的反应,让他一点也不满意。
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伸出手, 将她的后脑勺托着不让她往后退。
“你在怕什么?”眼中带着疑惑,又嗓子突然有些低哑。
他皱起眉头没有在意, 此刻在意的是姜蓁蓁让他很不舒服。
你说我怕什么?
姜蓁蓁心中腹诽,大气不敢喘,她没有和男子这样亲密过。
被舔的那一下,像是被触电一般, 让她不受控制的心脏狂跳,还有迟来的羞耻感。
很多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当自己发现他眼中, 从来没有那种男女之欲。
没有把她当女子时,她也下意识的不把他当人。
所以次数多了, 也就习惯了, 但是刚才的动作, 她怎么都无法劝说自己,太过界了。
姜蓁蓁没有开口回答他,但是眼中又是熟悉的抗拒,更甚了,还夹杂着恐惧。
乌谷牲皱眉,问过一句之后,便没有追问了,实际上,他还是不能理解她过激的反应。
碰一下唇怎么了,他不是每天都在用手碰吗?
乌谷牲也从来没有过密的接触过女子,对这些向来嗤之以鼻。
在他的眼中人分两种,只有活的和死的。
就连夏云乔也不例外,不可否认的是,之前夏云乔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让他觉得她很有趣,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都被他归咎于和裴君玉作对的快感。
就算是在他心里,占有不一样位置的夏云乔,在他的眼中,也只是被判定为活人这一类。
要说不一样的话,那绝对就是姜蓁蓁,在他眼中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是他喜欢的玩玩偶。
当一个玩偶将自己弄得,很不讨他的喜爱时,他应该要毫不犹豫的出手教训,或者是厌弃。
可他现在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看出她眼中的抗拒,难得的就算不开心,却压下去熄火了。
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将姜蓁蓁的脑袋扳过来,让她的下巴磕在自己的肩膀上。
双手环抱这她后腰,像是抱着宠物一样,拿着一旁的书看着。
实际上是面上不显,心里微动,他发现原来抱着也是软的。
姜蓁蓁被他抱在怀中,一直警惕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要是他再有过分的动作,她一定不惜暴露,也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最好是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结果腿都跪麻了,肩膀也有些酸痛了,都不见他松手,或者是下一步动作,跟她晚上抱柔软的枕头一样抱着她。
这样跪坐,腿麻了啊!
察觉到姜蓁蓁的膝盖动了一下,他翻书的手一顿神情古怪了一下。
突然有点不舒服,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好像有些难受,却找不到难受得地方,呼吸好像有些失去了原本的律动。
下意识的将她抱紧一点,脸突然埋在姜蓁蓁的脖子,呼吸出来的有些灼热,眼中都是茫然。
他怀疑姜蓁蓁是不是对他干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他浑身都有些发软,呼吸不畅通了。
“哎――你别动,我腿麻了。”姜蓁蓁察觉到自己膝盖被什么蹭了几下,她腿已经麻到了极致,动一下都是像是触电一样。
语气不由自主的带着哭腔,大多是委屈的,委屈自己现在腿麻了,想要缓和一下都还要顾忌他,甚至还要求他。
果然乌谷牲不动了,但是脸却没有抬起来,呼吸依旧洒在她的脖子。
他闻见了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檀香,像又不像,更加难受了。
难受得他眼睛都红了,好像蹭蹭她会好点,可是她又不让。
姜蓁蓁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反而还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呼吸喷洒出来,带着灼热的气息,让她十分不自在。
“你脑袋能不能过去一点,我的脖子也有些僵了。”她再次商量出声。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姜蓁蓁讲出来的声音这么娇,人也娇气,不是腿麻就是脖子僵,真难伺候!
他不满的想着,但是还是顺从的抬起头,嫌麻烦的将她的腿扳开,让她岔开坐在自己腿上。
语气染着浓浓的不满:“就这样,不许再出声打扰我,不然我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不满都溢出来了,眼中带着一点红,语气染上恶劣,仿佛她再说一句话,就要动手拔舌头了一样。
果然讲完后他觉得娇气的玩偶,紧闭着唇不讲话了。
他才满意的心中缓解了燥热,重新将她环着拿着书看。
姜蓁蓁这样坐着,确实比之前那样要舒服得多,至少脖子不僵了,腿上没有压力。
那种被压麻的感觉,也慢慢的要过去了。
其实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好几次想要开口,欲言又止,想让他身上能不能,不要踹什么硬的东西她硌得慌。
想起刚才他让她不要讲话,语气带着浓浓的恶意,她就不敢讲了,深怕他说到做到。
她有些警惕的怀疑,他是不是随身带着匕首,只要她轻举妄动就会将她斩杀。
一旦有了这样猜想,姜蓁蓁更加不敢讲话和动了,害怕过激的反应让她打草惊蛇了。
这边乌谷牲眼睛,明明是看着书的,思绪却好几次飘远,他的所有的感知都在怀里。
好几次他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抱紧一点,最好是嵌入身体里面,粗暴一点满足他升起来的嗜血感。
但是想起她娇气得不行的样子,只得偃旗息鼓。
郁闷的同时,心里面更加厌恶姜蓁蓁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娇气!
看完书后,乌谷牲才松开人,他一松开,姜蓁蓁爬起得飞快,恨不得立马离开个十里之远。
乌谷牲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变坏了!可睇眼看过去,气又莫名消了。
看着时间不晚了,姜蓁蓁也一副困得不成的样子,姑且大发慈悲的让她自己回去睡觉。
真不知道,她每天怎么除了睡觉,陪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干了吗?
他又想,好像确实没有,而且他待她真好。
逃离变态之后,姜蓁蓁迈着明显愉悦的步伐,离开。
乌谷牲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想着什么,周身神秘感。
突然想到以前,听说宠物好像没有玩的,就会心情不好,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久而久之就会生病,严重一点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死去。
就像是他养的蛊虫一样,除了体内的那些,其他的蛊虫,每年他都会挑个好天气,让它们出来晒太阳。
有一次,被他无意遗忘在盒子里面的蛊虫,没有赶上,后来也是突然就这样死了的。
姜蓁蓁现在的反应,就和那些一摸一样。
乌谷牲的眉头皱起来,指尖微曲,现在他不想姜蓁蓁同那些一样。
他若有所思的仰着头,放空思绪想着,是不是先给姜蓁蓁找个玩的,或者是带她出去晒个太阳?
怎么养活着宠物不让她死,是个严肃的问题。
这边的姜蓁蓁可不管乌谷牲,满脑子什么奇幻想法,她是真的困了。
每天面对乌谷牲,她必须要用起十万分的精力,深怕被他发现了自己想要干嘛。
回去先补个觉。
到了晚上她在温泉池泡水的时候,找个时候乌谷牲不在,她才敢将在衣服里面的发簪拿出来,偷偷的在石壁上打磨。
发簪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尖头带着一种钝感,现在尖头已经十分的尖锐。
姜蓁蓁手指放在上面稍微一用力,就能扎出血珠,她很满意。
现在她只差一个机会,乌谷牲对她完全放松警惕的一个好机会了。
洗完之后,姜蓁蓁才一脸疲倦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眼睡觉。
没有见过太阳,被子竟然没有潮湿的感觉,软和得不得了,还带着香气。
哪怕姜蓁蓁不喜欢乌谷牲,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对于干净这个词,用得淋漓尽致的,简直令她发指。
基本每隔三天,就会换她房间里面的被子,所有的衣裳也是他包了的,都不会让她动手,好几次,她都好怕乌谷牲让自己上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不会,竟然一次都没有使唤自己。
让她有一种诡异感,是被伺候的感觉。
这样想着她就抖了抖,实在是这个人太变态了,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
姜蓁蓁盘算着什么时候出手适合,渐渐睡过去了。
另外一边的乌谷牲洗漱完之后,平躺在床上,如同往常一般睡着,却睡不着。
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
他是垣国的谋士,所有人都说他以后,是要接师傅的位置,成为以为将军的。
但他不会武功,只会用师傅交给他的诡术,在背后赢得几场仗,算是小有名气。
唯独和裴君玉对战之后,他最开始是胜了,后面便节节败退。
就算是这样,垣国国君也没有对他下过,过重的处罚,反而对他一节节的迁升。
所以他再垣国,几乎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大家都以为是他师傅的原因,可是他师傅被裴君玉挂在城墙上暴晒成干尸。
也没有见他的地位受到影响,大家只顾着称奇。
实际是他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血脉,古奴国极少数的皇室善蛊。
蛊能做很多事情,他的作用远远大于所有人的想象。
从小被关在封闭的空间,什么都不学,只学驭蛊和诡法,都已经十五岁了除了猜测人心,其他的什么也不懂。
无爱不悲无喜,他已经习惯了,直到那人出现,那种无法抵御的吸引力,几度高过一切。
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前,还是睡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乌谷牲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都是清明,仔细看的话眼中毫无情绪,空洞得像是毫无灵魂一样。
作者有话说:
咳咳,写得太激动了,亲亲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