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8章 审案
福禄见景文帝看完了便上前小声说道：“皇上，牢房里传来消息，本草堂掌柜说……”
“哈哈哈！”景文帝听完福禄的转述后哈哈大笑起来，“沈家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皇上，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忙？”福禄小声问道。
“不用，宸儿怎么可能会让她吃亏呢？且看着就是了。”景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泛着冷光，眼神悠远。
次日清早，沈白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前往大理寺衙门。
沈白就是三十个杀手当中的一个，经过半年的培训，如今已经脱胎换骨，今日他将以本草堂东家堂弟的身份到大理寺告状。
大理寺卿温明睿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将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还想着今日有时间喝茶，谁知道他刚把茶泡好，便听到了外面击鼓鸣冤的声音。
京城有冤情一般到京兆府衙门，除非案件特殊才会直接到大理寺报案。
温明睿脸色不渝大步走进公堂。
“堂下何人？为何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沈白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口齿伶俐：“草民乃城南本草堂医馆东家堂弟沈白，草民要状告城南北三街李二，他下毒谋杀妻子，却诬告本草堂药丸有毒，草民还要状告京兆尹家公子带人打砸本草堂，令本草堂损失惨重。”
温明睿听完，问道：“沈白，你说李二诬告，可有证据？”
沈白双手举起证据：“有的，大人请看！”
温明睿看完，立刻派人去城南北三街抓李二，又派人去京兆府将死者的妻子转到大理寺，还派人到京兆尹家找砸本草堂的那位公子。
此时公堂外面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大家纷纷交头接耳。
“我就说本草堂的药丸我吃了效果极好，怎么可能是毒药呢？原来是被人陷害的啊！”
“先别急着下结论，大人还没查出来呢？”
“肯定是本草堂的药丸药油太好了遭人红眼了呗。”
“咦！你也用过本草堂的药丸啊！”
“用过，我跟你说啊，上次我咳嗽，在本草堂买了一瓶止咳丸回去，只吃了两次就好了。”
“我这胳膊前段时间受伤，也是擦了本草堂的樟木油才好的。”
“我孙儿前段时间一直闹肚子疼，到处开药都不见好，后来还是一个亲戚介绍我去本草堂，那大夫把了脉之后也不开药，只是让我买了一瓶肉桂油回去，每天放几滴蒸瘦猪肉给他吃，我孙儿吃了两餐之后便说肚子不疼了，你说神不神奇？”
“咦！还有这么奇妙的药啊！那肉桂油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那肯定啦！要二十两银子一瓶呢！”
“太贵了，不值得。”
“你懂什么？听说一百斤肉桂枝才能炼出半斤肉桂油呢，你说珍不珍贵？据掌柜说我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以后谁想要还得等下一批货到来，你就说值不值得？”
“你这么一说，二十两银子还真不贵，你能不能匀点给我孙儿……”
“你想都别想？”
温明睿坐在上面静静的听着外面的人议论，他是京城为数不多知道本草堂东家身份的人之一。
他是皇帝的心腹，又是齐夫人的亲哥哥。
齐夫人在沈嘉派人进京之时也让人带了一封信给他，信中告诉他，沈嘉帮她医治好了不孕不育，他马上就要当舅舅了，还让他在京城多看顾一下沈家的生意。城南李二家，李二和小妾还没起床。
“二哥，什么时候将奴家扶正？”
“快了，等那个母老虎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将你扶正。”
‘砰’的一声，几个衙役闯了进来，见到李二搂着个女人还躺在床上，无明火顿时从心头窜起，现在都已经巳时中了，还在床上和女人鬼混，要说他妻子的死和他无关都没有人相信。
“起来，有人告你下毒谋杀妻子，企图诬告本草堂，现在立刻跟我走。”衙役冷声说道。
李二瞬间脸色变了变，大声喊道：“冤枉啊……”
衙役懒得听他鬼叫，喝道：“闭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小妾见这情形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床角不敢说话。
李二很快便被带到公堂之上。
温明睿脸色发沉，猛的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草民李二叩见大人。”
“李二，本官问你，有人状告你下毒谋害妻子，你认还是不认？”
“草民不认，草民是被人冤枉的，求大人明查！”
温明睿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请城西大众医馆的大夫。”
李二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草民夏林叩见大人。”
“夏林，本官问你，旁边跪着的人你认不认识？”
“认识，此人前日去草民医馆买过砒霜。”
“李二，本官问你，你买砒霜干什么？”
李二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草民家里突然间多了很多老鼠，草民拿来药老鼠了。”
“呵，传下一位证人。”
“民妇颜氏叩见大人。”
“颜氏，将你知道的跟本官说出来。”
原来颜氏就住在李二隔壁。
李二的岳父是城南有名的屠夫楼三，膝下只有一个女儿，长得比一般女子高大，还有一把子力气，从小便随着其父亲一起杀猪。
李二是个孤儿，还是个混混，见楼三家里有钱，便用计当了楼三的上门女婿。
楼三在几年前去世后，他女儿楼氏便接替其父亲做起了屠夫，每日起早贪黑的忙碌着。
而李二呢，别说帮忙了，还每天不是泡在赌坊里就是在妓院里，楼氏说他几句两人便开始吵架，打架，三天两头打架是常有的事。
楼氏早段时间着凉了，都说病来如山倒在楼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楼氏病了半个月整个人瘦得脱形，咳得气都喘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