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见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有些结巴说道:“灿,灿哥?”
秦灿闻言偏过头看向他,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下,“在呢,你看不见我了?”
张哲摇了摇头,“看不见...这也太神奇了...”
秦灿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转过身看向后座的黎姝,问道:“师傅,这个隐身符有时间限制吗?”
“两个小时,够用了。”黎姝将手里剩下的那张隐身符打在了自己身上,“要是那人真的用了邪术转运,我们再现身也不迟。”
秦灿点头,“行!”
张哲眼睁睁的看着车里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他眼前,不由得还有些不安了起来,“黎大师,灿哥,你们还在吗?”
“在的,下车吧。”黎姝说完便率先下了车。
秦灿看了眼张哲,拍了下他的肩膀,“在的,别慌。”
张哲听到两道关门声,知道俩人都下了车,赶紧拔了车钥匙也跟着下了车。
黎姝看了眼前方的餐厅,朝最后下车的张哲说道:“进去吧,我们就跟在你身后,你也别表现的太异常,忽略我们俩就行。”
张哲点了点头,对着空气说道:“好,黎大师,我知道了!”
走进餐厅里,张哲将包厢号报给服务员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范文成订的包厢门口。
将服务员打发走后,张哲扭头扫了眼空荡荡的身后,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下领带,紧接着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哎哟,张少,来了!”范文成看着推门进来的年轻男人,确定是张哲本人后,立马起身迎了过去。
张哲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啊,范总,路上堵车,晚了几分钟。”
“哪里,哪里,我也才刚到。”范文成笑了笑,拉开椅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张少,快坐。”
张哲坐下,客套道:“范总,你也别站着了,坐吧。”
“哎。”范文成应声,在对面坐下,将菜单递给他,“张少,先点菜,咱们边吃边聊。”
张哲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菜单,垂下眼睫,开始翻看了起来。
范文成见他在认真看菜单,也不打扰,拿起茶具倒了一杯茶,紧接着倾身放到了他手边。
张哲看似在研究菜单,其实内心有点慌,也不知道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秦灿跟黎姝两人现在什么情况,怎么都没个动静。
他正想着,耳畔突然传来范文成的惊呼声,还伴随着椅子倒地的声音,“你们是谁!”
张哲回过神来,闻言抬眸朝他看去,就见范文成站在桌前,正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
秦灿走上前拍了下张哲的肩膀,紧接着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翘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扬起,朝范文成说道:“我是你爸爸!”
张哲看着突然出现的黎姝和秦灿两人,瞬间安心了下来,“灿哥,黎大师!”
黎姝淡淡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在他另一边的空位散漫坐下。
范文成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包厢里,但是此时也反应过来他们跟张哲是一起的。
他快速冷静了下,有些警惕的扫了圈坐在圆桌前的三人,最终目光落在中间的张哲身上,双眸微眯了下,“张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黎姝跟秦灿现身,那就说明这范文成确实用了邪术来转运,张哲抬眸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缓缓开口道:“范总,你是靠邪术来转运了吧。”
范文成瞳孔骤然收缩了下,心中大骇,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哲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绷紧,不过面上看起来挺镇定的,“张少,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邪术,什么转运?”
秦灿轻啧了一声,把玩着桌上巴掌大的小茶杯,“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看直接给他来张真言符就老实了。”
“也是。”张哲点头,偏过头看向身旁坐着的黎姝,询问道:“黎大师?”
“真言符?”范文成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做什么?”
黎姝撩起眼梢看向他,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真言符打在了他的身上。
范文成只看见一道黄色的残影迅速朝他飞来,又瞬间在他身上消失不见。
他摸着胸口处,神情开始慌乱起来,毕竟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惧的,“你刚刚把什么东西弄我身上了?!”
黎姝双手抱臂,直奔主题,“让你用这种邪术来转运的人是谁?”
范文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是龙大师。”
说完这句话后,他表情有一丝错愕,随即逐渐变为震惊,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不受控制的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黎姝漂亮的眉梢微挑,倒没有太意外,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龙大师?”秦灿闻言愣怔了下,反应过来后,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师傅,那不是之前帮着邵静害我的那个吗?“
黎姝看向他,微微颔首,“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
张哲听得有些糊涂了,看了眼黎姝,又看了眼秦灿,好奇的问道:“灿哥,你们说的龙大师是谁啊?还有邵静不是你前继母吗?”
说起来秦父离婚那事在圈子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秦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秦父突然就离婚了,而且还让对方净身出户,就连那刚出生的孩子都没要,所以很多人都觉得秦父应该是被戴绿帽子了。
当然确实也被他们猜对了,不过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秦灿说:“这事说来话长,等之后有空我再跟你说。”
张哲点头,“啊,好。”
这时,黎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范文成想要逃走,挑了下眉,又甩出一张定身符直接打到他身上。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范文成身旁停下,声音微凉,“话都没问完,就想走了?”
范文成刚想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溜走,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然动不了一点,就仿佛被定身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