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海外。
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默默蹲在雾墙边缘, 一双金色眼睛嵌在毫无杂色的纯黑绒毛里,一眨不眨盯着矗立的雾墙。
这时,艾殷身后响起了懒洋洋的声音。
“说真的,我觉得你没必要盯得这么认真, 毕竟你看, 就算你把蜃气盯出个洞,你又能做什么呢?”
黑发青年边说边在斗篷口袋里寻摸, 手指一扫, 从角落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不禁喜上眉梢, 塞进嘴里含着,自娱自乐得很是惬意。
如果殷凝昼在这里, 大概会有些惊讶。
——说话的是“殷凝昼”, 也就是他自己的身体。
然而面对“殷凝昼”, 艾殷却表现得很不对劲。
他没有说什么, 甚至也没有回头,只是尾巴甩动的频率加快了不少, 蝎尾一下下拍着地面, 溅起不少尘土,将发自内心的厌烦情绪显露无遗。
登入华庭海账号后, 殷凝昼的身体自然是倒在了原地。
虽然殷凝昼很不怕死地选择和华庭海站在同一阵线上,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把自己的身体丢在战场上了,否则他和华庭海打赢了鲲鹏,一回头自己身体没了……这已经不能用“亏”来形容了。
所以在直面鲲鹏之前, 殷凝昼放心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艾殷和夜魔。
“顺便,记得远离物品,”他提醒道,“我可不想打完鲲鹏还要面对一群变形金刚。”
艾殷:“什么是变形金刚?”
殷凝昼肃然:“绝大多数男人的老婆。”
艾殷:“……?”
虽然还是不理解变形金刚是什么,但守尸体艾殷还是很熟的,这么多次下来,他对照看殷凝昼的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当即点点头,可看了眼殷凝昼的身体,又迟疑起来。
“你有点沉。”他耿直地说。
话音刚落,殷凝昼轻松地打了个响指:“小事,你看,这是我们的搬运工。”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怪鸟仿佛理解了他的意思,挺起胸,形似马的嘴里发出了难听的叫声。
于是至此,殷凝昼这边兵分两路,他和华庭海去和鲲鹏正面刚,艾殷夜魔怪鸟负责把他的身体送去后方。
不提殷凝昼那边,艾殷这边一开始就不太顺利。
因为之前的经历,艾殷对于夜魔天然怀抱着警惕,哪怕现在和他一起骑在怪鸟的身上,依旧十分疏远地和夜魔保持了半米距离。
夜魔也察觉到了艾殷的敌意,侧头看了他一眼,燃烧的红目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可艾殷被他一看,立刻觉得自己浑身不适,仿佛有什么黏腻湿软的东西从他背上划过去。
他的身体越发绷紧,浑身绒毛都炸了起来,要不是自制力比较强,他就要冲着夜魔哈气了。
为什么这只怪鸟不能把他丢下去?艾殷困惑地想。
他低头看看自己踩着的怪鸟,又忍不住想这只鸟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自己代行者不在,它就对夜魔言听计从,用人类的说法应该叫……谄媚,对,毫无廉耻的谄媚。
想到夜魔对自己的态度,艾殷心里越发不舒服,看着怪鸟也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
但是代行者肯定不会喜欢它的。小煤球安慰自己。
一猫一“狗”相安无事了一路,眼看就要抵达华庭海外,突然艾殷余光扫到代行者的身上有什么在动。
殷凝昼披着霍克的斗篷,此时斗篷的一角翘了起来,左右转了转,像是观察四周,接着布料一转,看向殷凝昼的方向,随后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
下一刻,艾殷亲眼看着斗篷低了低,像是在嗅气味,随后张开两侧,呼地裹住殷凝昼的身体,把他裹成一条,左右滚来滚去,好似一只围着主人转圈的狗子。
“!!!”艾殷震惊地站了起来。
之前艾殷也不是没见过殷凝昼身边的东西活过来,但那些物品见了殷凝昼就跑,跑得比老鼠还快,艾殷也没把它们放在眼中过。
但现在活过来的是殷凝昼的斗篷,而它看起来还很喜欢穿着自己的人。
仿佛是察觉到艾殷的震惊,斗篷一角转过来,立刻竖起了布料,一跃而起,气势汹汹在艾殷面前挥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挥着红布的斗牛士。
甚至斗篷布料还高速抖动起来,仿佛一只炸毛的猫。
艾殷:“……”
它还哈自己!他难以置信地想。
不能这样下去了。
之前华庭海是怎么说的……对,找个灵魂塞进去,这样代行者的身体就不会让周围的东西活过来了。
但是他不可以进去,代行者不允许,而且那样可能让代行者变疯……
艾殷正在胡思乱想,然而一抬头,他发现夜魔正在看自己。
明明他没有发出声音,但艾殷忽然有种感觉,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等他做出反应,夜魔忽然站起来,轻巧地纵身一跃,化作一团暗沉的黑雾,扑进了殷凝昼的身体。
当黑雾尽数消失,青年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在艾殷震惊的注视下,夜魔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抬起手,翻转一圈,感受了一下,才看向艾殷。
他扯动脸颊的肌肉,牵起嘴角。
“很惊讶吗?”
他的声音是殷凝昼的声音,但任何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夜魔像是不熟悉人类的声带,说话的韵律和节奏全都透着古怪扭曲,他开口时,仿佛能听到让人烦躁的嗡鸣和呓语在耳边回荡。
他说完这句话,艾殷也回过了神,全身绒毛炸开,蝎尾也高高竖起,嘴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啧啧!”
他的反应让夜魔挑了下眉,摊了摊手。
“拜托,真的要这么对待我?我还以为我们算是同伴呢。”
第一句话还带着怪异的非人感,第二句话已经趋于正常,对身体的控制也变得流畅起来,当夜魔挑着眉开口时,神情语气和殷凝昼几乎没有区别。
但即使他和殷凝昼这么像,艾殷对他依旧没有任何好感。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看,我们都知道需要塞个灵魂进来,不幸的是,你没有什么选择,所以我决定主动献出自己来帮你一把——说真的,这种精神难道不值得赞赏吗?我觉得我在做好事呢。”
面对艾殷的敌意,夜魔却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友善。
他没有当场跳下怪鸟逃跑,也没有对殷凝昼的身体做什么事,反倒是悠闲地盘膝坐下,拍拍身、下的怪鸟。
“夏塔克鸟……真是久违了。嘿,别这么有敌意不好吗?我和你是同一阵线的,只是帮忙看看身体,等会我就会还回去,再说,这也是为你解决一个麻烦,不是吗?”
艾殷紧盯着他:“你会还回去?”
“还回去?当然,虽然这是个难得不错的容器……”夜魔看上去有点心动。
“这个,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我的朋友。”
伴随着优雅的牛津腔,夜魔和艾殷纷纷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在夏塔克鸟头顶的柴郡猫。
柴郡猫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竖瞳注视着夜魔:“看看我看到了什么!多大的一个惊喜啊。”
之前在海市上,牛津就和殷凝昼他们分散开,他在华庭海并不能无所不知,所以后来也一直没遇上殷凝昼,直到现在,他才找到了艾殷他们。
被两座城市意志注视着,夜魔意外地退了一步,自觉收起了刚才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会的,放心吧,小猫。”
艾殷:“这个称呼不是你能叫的。”
夜魔好脾气地举起手:“好,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夜魔似乎真的安分起来,全程待在艾殷和牛津的视线范围里,除了试图和他们聊天之外,并没有做多余的事。
不得不说,他似乎对上了牛津的胃口,夜魔用的又是殷凝昼的语气,和牛津一唱一和的,聊得甚至称得上津津有味。
但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像殷凝昼,艾殷都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雾墙后的光亮了又暗,艾殷一直一动不动地望着白雾,身后夜魔咬着棒棒糖,和牛津商量起了要不要打牌……
直到鲲鹏的影子投影在了白雾上,夜魔忽然抬起头,从嘴里抽出了棒棒糖。
“结束了。”
……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终于结束了。
雾墙散去后,迷茫的人们陆陆续续返回了华庭海,他们走在满目疮痍的城市里,越过不知道什么武器留下的痕迹,望着已然陌生的景色,或多或少地感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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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海啸能够造成的破坏,而海啸最初似乎还被什么力量拦住了,这个造成城市破坏的——不管是什么——东西却没有被拦住,不难想象,如果他们没能及时逃出城市,将会有多少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
想到那种可能,不少人纷纷心惊不已,再望向这座城市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多出了感激和敬畏。
“华庭海……”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猜不到把他们送出华庭海的力量来自什么了。
——除了城市意志,还有什么能够带来这样的奇迹?
带着对这座城市的感激,华庭海的居民开始了对故乡的重建。
建设工作第一时间开展起来,华庭海按照受灾程度划分成各个区域,除了江畔,其他受灾严重的区域建筑物本身就不够坚固,政府也不吝啬地拨下款项,进行了全方位的重建。
无家可归的居民暂时住进了酒店,在酒店里相互碰上时,反倒是有了谈论的话题,苦笑之余,彼此间的关系也有所拉进。这其中还有许多人当上了志愿者,和其他各行各业的志愿者一起,投身于重建华庭海的项目中。<ins data-ad-format="auto" class="adsbygoogle adsbygoogle-noablate" data-ad-client="ca-pub-1074058122108724" data-adsbygoogle-status="done" style="display: block; margin: auto;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height: 280px;"></ins>
整座城邦的资源全部被调动起来,流向受灾地区,随着时间过去,华庭海也在日新月异,城市以不可思议的高速拔地而起,江面上铺设起了蜿蜒的道路,工地上的热火朝天仿佛也感染了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自己的同胞施以援手。
而在建设之余,人们也不忘好奇这场灾难的真相。
因为弥漫城市的浓雾,华庭海的监控系统也和其他城邦不一样,监控录像里全部都是热成像,而在事后调出的监控里,除了受灾区域诡异的温度变化,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于是毫无疑问,作为这场灾难发生时唯一没有离开华庭海的目击者,温采受到了整座华庭海的关注。
哪怕他还躺在病床上修养,就有无数新闻采访涌向了他所在的医院,每天睁开眼,他首先要面对一大堆镜头。所有人都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又看到了什么,寄希望于从他嘴里撬出几个单词,再妙笔生花润色一番捧出一份洋洋洒洒的新闻稿。
可惜目前为止,这个想法还处于萌芽阶段,因为温采拒绝回答所有问题,除了一个。
“化解灾难的是华庭海吗?”
“是。我看到了她。”
为了保护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华庭海意志第一次以可以被看见的姿态现世,如同神明降临人间。
在了解这个回答代表着什么后,整座华庭海沸腾了。
是真的吗?他真的看到了吗?在他们已经相信神明不可视之后,他居然看到了华庭海意志?
考虑到他的年龄,任何强迫手段都是被禁止的,记者们只好去挖掘他的身世,想从中找出点爆料,再看看能不能以此为引子,打开这个男孩蚌壳一样的嘴。
随着记者的挖掘,温采的身世也曝光在了所有人面前。
前任明州代行者的孩子,家破人亡后来到华庭海,无法进入华庭海,所以也没有上学……
等这些信息暴露在民众面前,人们在怜惜他的身世之余,也开始质疑到底是谁在干涉城市意志的选择。
如果是在此之前,人们对于华庭海意志的尊崇还只是出于传统,那么再切实意识到他们被这座城市所拯救之后,这份尊崇已经化作了毫无杂质的崇拜。
祂是如此无私地包容着凡人的过错,既有不可窥视的漠然,也有怜悯世人的仁心,是祂在庇护着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类,保护他们不受外敌的侵犯,现在却有人因为一己私利,妄图对神明的意志横加干涉?<ins data-ad-format="auto" class="adsbygoogle adsbygoogle-noablate" data-ad-client="ca-pub-1074058122108724" data-adsbygoogle-status="done" style="display: block; margin: auto;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height: 280px;"></ins>
短短几天,民众的呼声就高涨到无法被忽视,而在华庭海的注视下,一手操办这件事的相关人员也不敢压下这些呼声,潜伏在暗中的阴影只能无奈地收回触手,缩回了水面之下。
假如没有这么多人知道,华庭海意志恐怕也不见得会关注一个孩子,但现在,他们毫不怀疑,这座城市的意志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想法。
自认心虚的人在华庭海意志问罪之前匆匆离开,短时间内,再也不会有势力敢于插手这座城市的任何事。
自然,在笼罩他的阴影消散后,温采也得到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可以进入华庭海,也可以上学,政府会承担他的一切费用,直到他成年,他也会被送进最好的福利院,或者由其他监护人领养。
但这些,他的奶奶都看不到了。
随着民众的注意力转移,围绕在温采身边的眼睛也少了很多,终于几天后,他只身一人离开了医院,走向等在医院门口的马叔,对他露出了微笑。
“回家吧。”马叔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采戴上帽子:“嗯。”
不久后,他回到了奶奶和他的家。
明明只过去了几天,可当温采推开家门时,望着熟悉的家具,却觉得家里安静得恍若隔世。
他的步伐放慢了下来,走进家门时,手指从桌面上轻轻拂过,在薄薄的灰尘里划出了一道痕迹。
很快,温采在奶奶的卧室门口停步。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久久无法落下。
没有镜子,温采也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情。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也不是变幻莫测的,能看出他在想着什么,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许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却微微向下,显得有些伤感。
短短几天,这个男孩已经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熟了起来。
温采推开门,走进卧室,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墙上贴着的图画上。
当他躺在床上时,那些图画离他很遥远,画上的地球也更像是一个模糊的神话传说,而他早已经过了被传说故事吸引的年龄,虽然他总是为奶奶带来这些,却并不真的和她感同身受。
他的手指抚摸着粗糙的纸面,片刻后,将图画从墙上摘下。
一张张图画被他妥帖地收好,放进背包里,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也被一一搜出,分门别类躺进了行李箱中。
收拾到奶奶的衣柜时,温采找出了奶奶的宝贝盒子,正打算收进行李箱,不小心手一滑,让盒子摔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忽然摔出了一个小夹层。
温采一直知道这是奶奶的宝贝,但他每次也只是收好,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突然看到摔出来的夹层,也愣了愣。
他半跪下去,捡起盒子,从夹层里抽出了一方纸片。
纸片表面是娟秀的字迹。
——“给小采,十八岁生日快乐。”
温采愣了一会,才缓缓打开这封本应在未来收到的信。
这封信他看了很久。
等到落日西沉,他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重重盯了信几眼,将它重新折好,放回了夹层里。
做完这些,他打开盒子,取出了盒子里的手表,回忆之前看到的男人,认真地给自己戴好。
晚饭时,温采已经坐在了福利院的餐桌前。
周围的孩子们一个比一个活泼,认出了他就是那个看到华庭海意志的人,追着他七嘴八舌地提问。
“华庭海好看吗?”
“她是不是很可怕?看到就会发疯的那种?”
“她到底在和什么战斗?”
“……”
好在最后有个大男孩站出来,制止了其他孩子,随后在孩子们期待的视线中,郑重其事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看到鲲鹏了吗?”
他们看到这个哥哥似乎有些走神,随后抬起头,对他们露出柔和的微笑。
“嗯,我看到了。”
……
而在这一切结束后,殷凝昼已经回到了全华庭海最好的酒店里。
是的,酒店。
对随便什么代行者,没地方住就没地方住,就算他要露宿街头,华庭海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同情,但对自己唯一的信使……
“免费的?”殷凝昼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华庭海拉长尾音。
殷凝昼当场改口:“不,当然不,我们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请客我怎么好意思和你抢?”
说话时,他瘫在柔软的沙发里,身边到处是悬浮的智能机器,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馔,殷凝昼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甚至还有机械手直接把食物送到他的嘴边——更别提他旁边还瘫着一条蜃龙。
华庭海此时可没有了之前见面时的仪态,短短几天就被殷凝昼带坏了,现在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和殷凝昼一边聊天一边打游戏,整条龙一个大写的颓废。<ins data-ad-format="auto" class="adsbygoogle adsbygoogle-noablate" data-ad-client="ca-pub-1074058122108724" data-adsbygoogle-status="done" style="display: block; margin: auto;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height: 280px;"></ins>
殷凝昼对游戏兴趣不大——身为半个硬汉派侦探,总不能整天像个死宅一样沉迷电子游戏——但是陪华庭海打游戏不一样,这是增进感情,他们以前还一起逛漫展呢,虽然殷凝昼是看不懂那些cp都是什么,但也不妨碍他陪着兴致勃勃的华庭海。
反正,也不是他付钱。
——艾殷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龙变成两滩化在沙发上的模样。
艾殷:“……”
小煤球刚刚在观察艾殷星上的情况,回来告诉殷凝昼人鱼金的开采进度,虽然最开始的采矿点现在处于封锁状态,但人鱼金矿脉那么长,从别的位置开采也是一样的,总不至于抱着矿山赚不到钱。
本来这事殷凝昼登入愚者账号亲自看看更稳妥……但他这不是正在醉生梦死。
好在艾殷本来也要学习这些,相关事务了解越多越好,因此也没有多少异议。
他张开翅膀,习惯性地想要飞到殷凝昼的肩膀上蹲着。
谁知就在这时,蜃龙自然地往殷凝昼身上一靠,爪子一抬,尾巴一弯,像是盘龙一样缠在了殷凝昼身上,下巴放在殷凝昼的头顶上,两只爪子按住他的肩膀,没给艾殷留下一点位置。
华庭海还拿出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假装虚心请教殷凝昼:“这里你怎么过的?”
落后一步的艾殷翅膀一顿,停在半空中,一脸茫然地看着被华庭海缠得严严实实的殷凝昼。
艾殷:“……?”
作者有话要说: 华庭海:嘻嘻。
艾殷:???
昨天的评论全都看了,被夸超开心!大家说的话也很厉害!【?】
总之谢谢啦,亲亲小天使们w
其实开文前就想着数据不好要砍大纲完结才行……结果大纲越写越长,每次想砍都觉得很纠结。
因为还有很多想写的,被时代抛弃的硅谷,双重人格的柏林,伦敦的黑渡鸦和大瘟疫,罪恶之城的鹰身女妖,还在宇宙中流浪的澳门……
还有在白国卧底结果险些篡位的昼昼,必不可少的城市意志小团体,写作邪教读作棋牌中心,以及幻梦境中的拉莱耶……
而最后,完成了愚人之旅的愚者,一定会回到地球,我想在看到那颗蓝色星球时,为这个故事画上句号。
谢谢大家来到我的故事。而这个宇宙发出的声音,只有你们能够听见。
感谢在2020-03-21 01:11:09~2020-03-22 02:08: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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