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听说过彩礼能要三千块钱天价的!
文新妈是不缺钱,可也没有这么办事的。
这分明就是卖女儿。
武梅被人戳中心思,恼怒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卖女儿?你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
她这怎么能算是卖女儿呢?
要是卖女儿,她得要一万块钱!
李红英来了火气,“我说话难听?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城里面结婚要一千块钱已经是最多的了。
农村居然要三千块钱,你可真敢开口!”
要不是她们还想把这门婚事给促成,她早就开口大骂了。
惯的她,还三千块钱呢?
三百块钱她都不想给!
以后有一个这样的吸血鬼亲家,那可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要不是看小雪是个好的,她第一个反对这件事情。
李红英真的要被气冒烟了。
武梅向来嚣张惯了,也不示弱,直接摆烂,“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拉倒。我女儿不愁嫁!”
什么玩意。
在她家敢这么跟她吆喝的,这死老太婆还是第一个。
“都别说了。”许妙妙沉了沉看向两人。
武梅还想说两句对上许妙妙的视线也偃旗息鼓了。
主要是她总觉得许妙妙的眼神有点可怕。
莫名的,说不上来理由。
许妙妙见两人安静下来,重新换上笑容,“亲家,我们家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家里还有孩子念书呢。
都是农村人,谁手头也没有那么多钱。”
许妙妙叹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要不这样吧,我最多给你一千一百块钱,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哎,到时候办酒席什么的恐怕还得借钱呢。
你们看这样行吗?”
她说一句叹口气,满脸挣扎的说出这番话。
仿佛做了多大的决定似的。
许妙妙见武梅有所松动,却还在犹豫。
她决定再加把火,“一千一百块钱彩礼绝对是村里最高的,你们家也顶顶有面的了。
村里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能跟你家比的。”
这话武梅算是听进了心里。
她知道是实话。
村里女儿最高彩礼才五百块,她家女儿这也算是头一份了。
还有这满院子的礼,更是村里仅有的。
武梅也不知道许妙妙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关心过。
一千一百块钱确实也不少了。
她要是坚持要三千块钱,人家万一拿不出来,这婚事吹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死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在村里已经留成了老姑娘。
要是再不赶紧把她嫁出去,估计就只能配人家二婚的。
到时候指不定还不如这个呢。
武梅心里一合计,面上勉强答应,“那行吧,就一千一吧,我也不是那种为难人的。”
一千一估计也够她娶两个儿媳妇了,估计还有的剩呢。
李红英听后撇撇嘴,无语死了。
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为难人的人,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许妙妙立马也笑了,“当然了,那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定下吧。”
她站起身来,打算要走。
李红英几人也跟着站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二月一号我再安排人来接新娘。”许妙妙提醒她一句,免得这女人忘记了。
“没问题。”武梅见几人要走,连忙站起来问,“这彩礼是现在给还是?”
这可得问清楚了。
不然对方赖账怎么能行?
许妙妙停住脚步,笑了,“现在给。”
她也不想再跑一趟,反正她也不怕对方赖账。
武梅愣了一下,随即看见许妙妙掏出来一大把钱,两眼放光的搓搓手。
许妙妙掏出来一把钱,当着武梅的面数了起来,“正好一千一百块钱,你点点。”
她把钱递过去,武梅迫不及待的接过来。
好多好多钱啊。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发财了发财了。
武梅数了两遍才满意的点点头,“正好,不多也不少。”
她眼珠子快速转了转,想着许妙妙怎么会正好带了这么多钱呢?
许妙妙身上不会还有钱吧?
那她岂不是亏了。
许妙妙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唉声叹气道,“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全都给你了。
本来这钱还包括酒席钱的,现在看来只能借钱了。”
武梅一听借钱两个字,立马把手里还没捂热乎的钱塞进了口袋里。
进她口袋里的钱,她可不会再掏出去。
许妙妙全都看在眼里,故意
问,“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武梅本想客气两句留他们在这吃饭的,可又担心他们真的留下来吃饭。
那岂不是还得招待。
家里的好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想给外人吃。
这么一想,连忙应道,“好,我送送你们。”
许妙妙乐了。
这人连句客气话都不敢说,真是抠门抠到了极致。
“亲家,不用送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许妙妙几人坐上了车。
客气的说了一句后,立马迫不及待的启动车子。
赶紧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车子开动,车上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李红英是真的憋不住了,“我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呢。真的是奇葩到家了。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要三千块钱彩礼,她怎么不去抢呢。
三千块钱,她还真想给三个儿子每人一千啊?
真当我们家是取款机不成?......”
李红英整个人跟机关枪似的,怎么都收不住。
许妙妙也没有拦着她,主要是她也想吐槽。
婆婆把她想吐槽的话全都给说了出来,甚至比她想说的还要全面。
“就是。”刘德兴点头表示同意。
李红英像是找到了队友似的,“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就说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我也没见过这种人。”刘德兴无奈极了,“好在事情办妥了,咱们没有白来一趟。”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李红英忽然觉得心里不得劲,“你刚刚在那怎么不说,现在走了倒是一大堆意见。”
这男人,真狗。
刘德兴吹胡子瞪眼,“我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吵什么?像什么话?”
跟那不讲理人有什么好吵的?
“就你能耐。”李红英心里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嘴上却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