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盘腿坐在床上修炼,忽然,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沈嘉跃上房顶,见一个长得蛇头鼠目的男子,提着一个布袋在沈家围墙边转悠,最后来到沈家大门,他轻轻的推了推大门,发现大门纹丝不动,连缝隙都没有。
男子扬起手中的布袋,打算从围墙外面扔进去,又发现袋子口必须要绑紧,不然蛇会咬到自己,绑紧的袋子扔进去也没用。
男子来回走了两圈,还是没有想到方法。
沈嘉躺在屋顶上面静静的看戏。
男子将袋子丢在地上,然后到村里转悠。半刻钟后,就看见他扛着一张桌子上来。
沈嘉看见那张桌子,脸色微沉,真想爆出口骂他祖宗十八代。
那是供奉的桌子,桌子上面还有蜡烛印,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搬来的。
沈嘉从屋顶落下来,“你想干什么?”
“哎呀!鬼啊!”说完,扛着桌子就跑了。
沈嘉撇撇嘴,这么怕死的人还敢干坏事?也不知道放下桌子跑得快些,真是个蠢货。
沈嘉弹了点东西在他身上,一刻钟后他的身上便会开始发痒,痒五天五夜之后,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对这样一个卖妻卖女儿的人渣,沈嘉可不会心软。
沈嘉提着袋子跳进围墙,发现屋里灯亮了。
沈卓云和顾氏披着衣裳走了出来。
“嘉儿,袋子里的是毒蛇吗?”顾氏紧张的问道。
沈嘉晃了晃袋子,“是啊。”
顾氏一把抢过袋子,呵斥道:“你这孩子,明知道这是毒蛇,还晃来晃去,多危险啊!”
沈嘉呆呆的望着顾氏,明明她那么害怕,却还是强忍着害怕抢过袋子,目的是让危险远离沈嘉,这是出于她本能的反应。
沈嘉笑着上前将袋子拿了过来,“娘放心,这些蛇还伤不了我。”
沈嘉说完,提着袋子去厨房,她要将蛇胆取出来。
蛇胆可是止咳的良药,毒蛇的毒液亦是不错的毒药,这些可不能浪费了。
在沈卓云和顾氏的帮忙下,沈嘉很快就把蛇胆剖出来了。
毒液也取出来放在瓷瓶里。
沈卓云和顾氏回房睡觉,沈嘉则直接去药房炼药。
次日,天色大亮后,沈嘉才从药房里出来。
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顾氏在家。
“娘,爹和大哥、赟儿、安儿他们去哪里了?”沈嘉好奇的问道。
顾氏含笑道:“今早有人来报信,说县衙一早被官兵围住。你爹便带着浩儿他们去县城看热闹去了。”
“知府大人的动作还蛮快的嘛!”沈嘉赞道。
“齐轩有人有能力,调查取证当然快。”
“嗯!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沈嘉说完便回房休息了。
沈嘉一觉醒来太阳准备落山了。沈赟和沈安两人各搬了一张小木头凳子坐在沈嘉房门口等她起床,听到沈嘉开门的声音,两人齐齐站了起来。
沈安惊喜的叫道:“姐姐,你睡醒了?”
“嗯,赟儿,安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沈卓云听到沈嘉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也走了过来。
沈赟和沈安偷偷瞪了一眼沈卓云,心道,爹最坏了,明明由他们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的,他非要来凑热闹。
沈卓云假装没看见两个小屁孩不满的神情,道:“今日知府在县衙公开审理了蒙县令和师爷,有朱富贵和挖矿的村民做人证,又从县衙书房密室搜出黄金,还有韦煜明提供不少蒙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知府最后判处蒙县令和师爷革职,羁押到府城,三个月后流放北疆。蒙县令被知府押走的时候还在喊冤枉,说他会上告的,可惜没有人理他。
义县一些被蒙县令欺压过的百姓,纷纷拿着烂菜叶丢到他身上,其中有一对老年夫妻更是将粪便泼到他身上,后来有人想有样学样,被知府制止了。”
大周刑法规定,知府和知县是没有资格执行死刑的,他们得上报给按察司,按察司审核觉得没有问题了还要上报给刑部,然后由大理寺复核,都察院监察之后才能由各地方官员执行死刑。
所以李虎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下毒,纵火杀人,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被证实了他们杀人也不能立刻要了他们的命。
就古代的交通层层审核下来,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
所以一般都是杖刑或流放。
“知府这回得了天大的好处,白捡了这么大功劳,以后升官加爵不在话下了。”沈嘉赞叹道。
“他的运气一向很好。”沈卓云笑道。
“韦煜明呢?能顺利当上县令吗?”
“必须的,有知府给他推荐,谁敢不让他升上去。”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有权力的人只需要一句话,却是普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高度。”沈嘉感叹道。
沈卓云幽幽的说道:“所以很多人沉迷权利不愿意放手,特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沈嘉撇嘴:“权力虽然可以带来很多益处,但带来的伤害也极大,人一旦有了权利之后,慢慢的会迷失了自我,就会滥用职权以谋取自己的私利。”
沈卓云似有感触,道:“所以人有了权利之后要时刻保持清醒,坚守本心,才不至于行差踏错。”
沈赟和沈安两人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听他们讲难以听懂的话。
两人聊了一会,沈卓云便去田里看秧苗了。
沈赟和沈安两人瞬间笑开了花,他们纷纷将今日的见闻叽叽喳喳的讲了起来。
“姐姐,那个老爷爷和老奶奶好惨哦!”
“为何?”
沈安小脸涨得通红,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的儿子被人打死了,去县衙告状,却被蒙县令打了二十大板!”
沈赟在旁边奶声奶气的补充:“老爷爷和老奶奶的儿子在县城卖鸡蛋,和县城一个恶霸起了冲突,被恶霸命人活活打死。
老爷爷和老奶奶到县衙告状,县令已经被恶霸买通,他们反被县令打了二十大板。他们家离县城不远,听说县令被抓,便从家里带来粪便,在县令坐着牢车经过的时候,泼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