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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下的……?”姜蓁蓁本来是想要问是不是她下的毒, 最后还是隐藏这个字,震惊的问出来。

她想不明白尚佳公主干嘛给夏云乔下毒?

自己误打误撞的算是帮尚佳公主扛了,怪不得大家都怀疑是她。

姜蓁蓁一时复杂至极, 对象是尚佳公主她毫无怨气。

尚佳公主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撇头:“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知道你将那样好的胭脂送给了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人, 我本就不喜她……”

等她反应后悔之后那人已经用了, 所以就一只憋在她的心里,今日才敢同姜蓁蓁讲。

“姜姐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真的见不惯她欺负你。”尚佳公主摇摇她的手。

姜蓁蓁摇头颦眉, 她也不是生气有些心惊。

尚佳公主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 尚佳作为公主也并非不是不晓事理的人,怎么就出手对付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庶女。

难道夏云乔不仅仅只对她有一些莫名的影响, 对其他人也有?

变心的裴君玉,突然偏心的爹爹, 还有莫名针对夏云乔的自己,以及和夏云乔毫无关系的尚佳。

目光放在尚佳公主身上,尚佳毫无知觉的摇着她的手在看她的脸色。

她浑身发寒,不, 不能,一定要找出原因, 不能因为一个夏云乔影响这么多人。

因此闹大了圣女的婵选就这样变成了夏云乔。

不过也好姜蓁蓁此刻也确实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个, 她身上的蛊虫时不时的会醒来,恶心得夜间都无法睡眠。

之前有过一次无意识的事, 好像就是一场梦一样, 之后醒来便没有再发生了。

一边寻找着关于她身上蛊虫的消息, 一边派桃儿查着夏云乔。

蛊虫的事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反而关于夏云乔的事情查出了一些。

因为之前长信侯去过江南,她就直接从江南着手开始查的。

果然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夏云乔有一个哥哥,她哥哥犯有腿疾,且面容也是被毁了,几乎很少出门。

朝廷征兵,夏云乔就装成她哥哥的样子去了白荼坑,而她那个哥哥也在前几年突然暴毙死了。

本就只有这两个人相依为命也没有旁的亲戚,她哥哥一死,关于夏云乔的消息本来应该就消散了。

她却还找到一个自称是夏云乔姑母的人出现,告知说夏云乔并非是乔母亲生的,只是捡来的一个孩子。

要是夏云乔是捡来的话,那么爹爹是怎样确定夏云乔就是他的孩子?

只怕是粗略的看了表面,根本就没有前去验证,但是她爹怎会是这样粗心之人,莫不是也是受到影响?

姜蓁蓁坐在窗前翻看着账本,听着人报出来的消息手一顿,颦眉蹙点点头。

“那个姑母带回京了吗?”

“让人回来了,起初还不愿意合我们的人走,怕是夏云乔在京中惹了事,打死不认,然后我们给了点甜头,并告知如今她是长信侯府的二小姐接她去享福,她就改口了,可见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眼。”

桃儿在姜蓁蓁旁边,贴心的给她捏着肩膀温声细语。

“将人悄悄带回来之后好生安置,切勿让她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后面我再安排。

”姜蓁蓁点点头,眼下夏云乔还在神殿没有回来,还用不着这人。

“嗳。”桃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吩咐完了之后,姜蓁蓁又看了一会儿的账本才合上,如今她身上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些事,尽量不出府只能在府中逛着,偶尔出去散心解闷。

花园处的荷花开得正好,她便和桃儿在荷花池边坐着喂鱼看花。

“上虞将军这边请。”

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姜蓁蓁抬起头刚好和对面人的视线相撞上,两人恍然如梦。

没有想到裴君玉竟然来长信侯府了。

大抵是和她爹有事详谈,听说垣国那位质子已经要到了,这件事被陛下交给了他爹和裴君玉。

看了一眼点头之交后就移开的眼睛,她和裴君玉如今也只剩下点头之交了。

姜蓁蓁移开视线后便专心的喂着鱼,听着桃儿讲那些听来的趣事解闷,偶尔会抿唇一笑。

她没有注意对面的裴君玉目光久久停在她的身上,好半响没有移开。

“将军?”管家瞧着裴君玉突然立在原地望着对面,叹息一口气出言提醒。

管家已经是这个府里面的老人了,算是看着裴君玉和姜蓁蓁一起长大的,直至后来裴君玉前往白荼坑,再到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风波。

一步步看着两人走到这个地步,不谓可惜至极,当年两人感情甚笃,所有人都以为会走到最后的。

裴君玉回神点点头,收回视线转身跟着管家领路,只是心里只有自己才能感知陌生纠结的情绪,眼神看不出什么。

刚才姜蓁蓁目光平静的对着他点头示意,有种下意识的错觉,还以为会听见她隔着荷花池,会朝着招手唤他一声‘裴哥哥’。

结果只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点头示意,让他有一种原本是自己的东西好像被人偷了,他还偏偏没有办法去伸手抓住。

管家将人领到议事的书房,长信侯从一众文书中抬起,笑呵呵的看着裴君玉道:“小将军,坐罢。”

长信侯没有下战场的时候也是一个一品的大将,称得起裴君玉一声小将军。

以前两家有婚约的时,裴君玉是晚辈,长信侯是长辈,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姜伯,您还是如以前一样唤我君玉即可。”裴君玉坐下后道。

长信侯点点头择善从流:“君玉啊,你是个好孩子,蓁蓁这个丫头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事你可要担待一点。”

裴君玉摇摇头俊美锋利的峰头攒起,其实这件事是他做得过分,现在想来就忍不住后悔的冲动。

他未觉得是她的错,长信侯却觉得是她做得太过分了,他突然就想要驳回长信侯。

“姜伯,这件事其实是我的不对,其实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退完婚之后他好几天都会梦到以前,原来自己跟本就不想要退婚,但是事已至此了。

裴君玉的解释和想法显然没有同长信侯在同一个阶梯上,他想到了夏云乔,当下笑了笑,抚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短茬。

“姜伯知晓,只是乔儿是个有志向的,你要是真心喜爱她的话,万一她当选了,你可能要等上几年。”

听完这个话裴君玉张了一下唇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唇边又咽回去了,只能沉默的点点头没有反驳。

“哈哈哈哈,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人老了,也不便过多的参与了。”

长信侯端着桌子上的茶杯浅抿一口,然后道:“这次我找你过来,想必你也知晓是因为什么。”

谈起正事裴君玉才从一种极度的纠结情绪里面出来,点点道:“嗯,我同垣对抗了七年的时间,垣国国君的子嗣很少,各个都是捧在手心上的,任何一个人成为质子来京都都不见得舍得。”

听完裴君玉的话长信侯沉思,确实如此,垣国是及其注重亲情血脉的,送出质子来这里已经是一件奇事了。

但是来的是谁到现在为止,质子都要到京都了,都没有一点的消息露出来。

裴君玉讲完之前心中已有猜想,起初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他有一个人选,所以直接将这个人说出来。

“或许来的人并不是皇嗣。”

“不是?”长信侯抬头看过去眼中藏着不信,自古成为质子的不外乎的都是和皇家沾着关系的。

“对,我猜应该是诡师将――乌谷牲。”裴君玉点点头眼中暗藏着寒意。

要不是乌谷牲突然频繁的出现在京都,只怕他也联想不到他的身上去。

“乌谷牲?”这个名字长信侯也是知晓的,当年他的师傅吴先知就曾经斩杀他三个儿子其中的两个。

“对,应该是他,如果说要是送来的质子是要同皇家沾染关系的,又不想自己喜爱的孩子前来受苦,那么前来这里的最好的人选便是,身为私生子连垣国国姓都不配冠的乌谷牲了。”

其实关于乌谷牲这个人是垣国国君之子,这在四国很少有人知晓,他能知晓还是当年他潜去垣国,救夏云乔的时无意之间知晓的。

乌谷牲的身份十分的复杂,生母不详只是听闻是古奴国的人,但是他又是自小在昭阳长大,最后被吴先知带回了垣国,成了现在的诡师将军。

“若是此人的话,只怕是不仅仅是来作为质子的。”长信侯手莫名去摸手中的扳指,不知皱着眉头思索什么。

长信侯能够想到的,裴君玉自然也能想到,最后只待质子进京之后方才可以知晓是谁。

最后两人探讨了一会儿,裴君玉才请辞,临近饭点长信侯出言挽留。

裴君玉本来是想要回去的,但是临了脱出口的话变成了同意。

其实以前他没有少在长信侯府吃饭,既已经同意了就跟着长信侯以前到前厅用饭。

姜蓁蓁正在前厅布饭,听到两人的声音传来,她抬头再次和裴君玉视线相撞,手微微抖了一下,片刻恢复正常。

看着裴君玉前来,她有些懊恼的皱起秀眉,没有人通知裴君玉要留在这里用饭,她根本没有准备他的东西。

其实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情,但是姜蓁蓁眼下并不是很想要和裴君玉,现在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要是现在要回自己的院子的话,又显得自己有些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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