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说罢便又要亲她。
沈鸢赶紧强撑着力气将他推开。暧昧缠绵的气氛被她强行打断。
谢怀琛见她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低哑的嗓音焦急问道:“怎么了?”
沈鸢红着眼睛,别开目光冷声说:“我今天不翻你的牌子,你去冷宫睡一晚吧。”
谢怀琛:“……”你还演上瘾了?
她心里也是无奈了。这些日子为了哄他开心让他快活,沈鸢几乎不敢反抗。
当然她自己也挺快活的……
可昨晚已经快累死了,今天再来身体实在吃不消。眼看再这么亲下去就又要滚到床上。
谢怀琛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看着她。
沈鸢只能眼泪掉下来,可怜兮兮抱着手臂哀求:“砚之,我手上的伤还没好。腰还酸着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谢怀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竟真当自己会如此不怜惜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不由分说地抱着她亲了个够。
沈鸢已经软倒在他怀里,然后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浴后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启程赶路了。”
沈鸢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
今晚平安夜,禽兽不吃人。
明天开始研究如何虎口脱险。
沈鸢这晚睡得很香甜,对未来充满希望。即便在睡梦里,也在开心自己不用再待在翠云阁。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床上的谢怀琛并没有入睡。
他看着嘴角含笑的沈鸢,目光一片清明,眼中透着一抹忧色。
良久,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后,谢怀琛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房间,穿过院子去了宅邸的书房。
谢怀琛在担忧今天这场诡异的刺杀。
卫瞿被唤了出来。
“想杀孤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孤会走哪条路,将别处的人手都调过来。”
谢怀琛思考得很清楚。对方应该知道他会带走青荷。既然被盯上了,不如早做防范。
所以睡梦中的沈鸢还不知道,此去京城路上,照看她的人会变得更多。
现在卫瞿已经领命,但是站在那里面色为难,没有离去。微微抬眸瞟着谢怀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怀琛见状,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剑眉一挑:“说吧。”
卫瞿心里默默叹气,为何每次这种事都轮到他来汇报。下次接到这种消息一定要跑快点。
他打起精神言简意赅地说:“皇后娘娘传信,让殿下在这个月底前回京。”
果然,眼前的太子殿下一听就眉心紧蹙,微敛着双眸不知看向何处,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落针可闻,令人窒息。
卫瞿已经习惯了,顶着低气压等待殿下吩咐。
为啥一定要月底回,因为下个月就是穆家某位表小姐的生辰。皇后的心思真是毫不掩饰。
谢怀琛这次没打算急着回京,他想带沈鸢在路上四处游玩,再多花点时间教她一些东西。
于是他提笔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明他这次赈灾深谙百姓疾苦,希望在回京的路上多花些时间考察各地民情。
然后装好信递给卫瞿:“将这封信送给父皇。再回母后消息,孤有公事要办,月底前来不及回京。”
卫瞿接过信,欣然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兰陵城的另一处宅院,一间雅致的房间内。
本该在回京路上的穆鹤安懒散地靠在太师椅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目光落在桌上一封临摹的沈鸢的卖身契和画像,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