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别的。只是平日里有空会摆弄这些附庸风雅之物而已。”他淡淡地回道。
沈鸢立刻就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
他还是不喜欢自己问他的事情。可他如此不喜欢提,这让沈鸢再次怀疑他真的肯带自己去京城吗。
看来明天的逃跑机会至关重要。
不过现在的她只得立刻转移话题,眼中闪着星星一般看着他,尬笑道:“砚之,你怕不是这翠云阁第一位来上课的客人吧。哈哈哈……”
谢怀琛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夺过她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垂眸看着怀中女子艳丽的容颜,秋波潋滟,水润的唇角晕开一抹淡淡的胭脂,媚而不自知。
他不禁用手指替她抹了抹,嘴角的淡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流,眸色渐深,声音低沉含笑:“那我是不是该做点来翠云阁该做的正事。”
谢怀琛做事一向认真。
哪怕在青楼这种地方教姑娘作画,他也在认真教。
如今说到正事,他自然要认真做。
还没等沈鸢反应过来,他便俯首吻她。
他似乎从不喜欢浅尝辄止,只要他在主导,便会从一开始就尽情品尝她的气息,掠夺呼吸。
沈鸢突然后悔多嘴那一句,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她被吻得眩晕的时候,谢怀琛手已经在解她的衣衫。她坚持用力推开他,红着脸颊娇喘了几下才有些犯怯地看向他。
谢怀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眉间透着几分不悦,温和的声音有些暗哑:“怎么了?”
“我……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沈鸢抿了抿红唇,抬眼瞟着他,目光闪烁。
只见谢怀琛微微敛眸,沈鸢在这双洞察力极强的眸子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心虚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娇声道:“砚之,明晚……好不好?”
身体不舒服哪能学半天画画,这谎话说得沈鸢自己都觉得太敷衍。
可谢怀琛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是怕明天没力气出去玩吧。
但谢怀琛可不乐意她找这种借口。
他了然一笑,这笑蔫坏蔫坏的。凑到沈鸢耳边,低磁的声音让人耳根酥麻:“既然身体不舒服,我给你检查看看。”
沈鸢惊得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到床上。
“砚之,别……”
没给她机会说话,便俯身堵住她的嘴。
沈鸢怕惹恼了他,不敢反抗得太剧烈。
口不能言,沈鸢湿漉漉的眼中盈着怯意,像可怜的猎物一般祈求他不要太过分。
这让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谢怀琛心疼了。
嘴唇移到她耳畔温声说:“别怕。”
沈鸢怕得要死,要是像前几次那般,明天还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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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结束后,温存的间隙。
“现在身体舒服了吗?”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谢怀琛的声音很温柔,可深沉的眸底燃着压抑的火焰。
沈鸢侧过头不看他,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神情脆弱无辜。
她正想鼓起勇气和力气稍稍踹开他。
谢怀琛反倒先一步解开她的手腕,侧身躺在她身边,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沈鸢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谢怀琛手抚着她的脸,眼中情欲未消,可笑得无奈:“青荷,明天等你玩够了,再继续吧。”
沈鸢心道,原来他知道我的意思。
稍稍挪近他,欣喜地笑道:“砚之,谢谢你。”
哪知被她这么一磨蹭的谢怀琛突然出手按住她的肩,眼底暗火渐盛,哑声道:“别乱动!”
沈鸢惊得立刻退离他,但嘴角的笑压抑不住。
她很快就睡过去了。可得不到满足的谢怀琛平复了许久才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鸢难得地见到谢怀琛还没醒。
沈鸢没有立刻起身,躺着欣赏他那张俊脸。
若非不得多问,她是真好奇他在京城的家世背景。
不过问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柳姐姐说得对,逛青楼的男人的鬼话不可轻信。
他说不定早就定亲了。现在和自己苟合,搞不好是在外偷情呢。给不了名分也正常。
若是能成功逃走,以后有机会还是该把赎身钱还给他。
沈鸢自顾自地想着,然后看到谢怀琛微微睁开眼。
谢怀琛其实早就醒了,他想看看沈鸢醒来是什么反应。
结果这姑娘就这么兀自发呆,眼中又出现那抹转瞬即逝的失落和哀伤。
她到底在伤心什么?
这次同样不等他多想,沈鸢忙换上一副笑脸和含情脉脉的眼神。仿佛谢怀琛刚才所见只是幻觉。
“砚之,你醒了!我们待会儿起来就出去吗?”沈鸢笑道。
谢怀琛慵懒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要去哪些地方?”沈鸢想搞清楚哪些机会可以逃跑。
谢怀琛睫毛颤了颤:“上午的时候就在城里,下午咱们去一趟禅风寺吧,晚些时候回来。”
实则是今天温氏又会去禅风寺见柳寻芳,谢怀琛想着干脆带沈鸢一起去看风景,然后偶遇冯太守,把人给招呼住。
沈鸢心想这不错。应该能找到机会逃走。尤其禅风寺在城郊。
不过出发之前她要回房带上必要的东西。
二人洗漱穿戴收拾好后,谢怀琛想直接带着她出去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