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搞定了。
温笛猛泄一口气。
又奇异地发现,怎么就陆羯炀有反应?
难道其他两个人药效还没开始发作?
想了想,估计是因为他们吃进去的药量不一样,另外两个人肯定要过一会儿才会发作。
事已至此,温笛又爬上床把三个人的衣服都解开了,露出性感锋利的锁骨。
人俊如画。
三个俊美的男人睡在一起。
温笛站在床边看这一幕脸都红了。
良心隐隐作祟,被他抛之脑后。
做完这一切,他跑出了房间。
转身之际,床上三个英俊无双的男人同时睁开了眼,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他单薄瘦弱的后背上。
温笛一无所知,小心翼翼关上门,穿过花坛往左院跑去,他要去他的房间拿锁和钥匙。
先锁上,等天亮再打开。
要是明天他们问起,他就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温笛站住脚,猛然一拍脑袋,哎呀,他刚刚应该提前晕倒,这样就可以解释说他也晕倒了。
都怪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想到春药会过期,更没想到过期的春药竟然会让他们晕倒!
还有那陆羯炀,晕了就晕了,还半路醒来,被他发现他搬他们。
不过误打误撞倒是可以甩锅就说是陆羯炀把他们放在一张床上的,不是他的主意。
刚要进房间,寂静幽闭的大院突然被巨大的敲门声惊醒!
温笛脚步猛地一停。
那敲门声急切地一下接一下,嘭、嘭、嘭,在寂静的黑夜过于不适,仿佛有鬼在追那敲门的人。
谁?
温笛骤然瞪大眼,惊慌失措,心跳乱了起来。
不应该有人来了啊。
活着的npc只有他,而玩家只有五人,全都到场了。
如果是白天,温笛根本不会慌张,可是现在已是午夜时分,在根本不会有人出现的雪山上,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敲响他的客栈大门。
【193,是谁啊?】他唯一能寻求帮助的只有193。
193非常冷静地说:【去开门。】
193说能开门,那就一定能开门。
但即便是这样,这敲门声依然让他害怕。
他僵硬地转身,朝门走去,手不安地揪着。
这就像是鬼片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门外出现一个鬼伪装成了人类的身份,用夸张的表演在向你求救,人类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弱开了门之后发现对方是鬼,却已完全来不及了。
走的越近,他越能听清外面的人似哽咽一般的求救声:
“有人吗?”
“救救我!”
很微弱,好像没什么力气。
温笛无意识加快了脚步,停在门前,猛呼一口气,拉开门栓,将门打开。
入眼是一个极瘦弱的男人,身子高挑但脸色苍白,眼下青乌,浑身狼狈。
他一下子朝温笛扑过来,却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
瘦骨如柴的手指紧紧抓着温笛的裤腿。
满脸绝望又充满希望。
“我是、我是玩家,你也是玩家对不对?”
“我、我遇到BOSS了,我一进入副本就碰上他了,我根本没想到,那才第一天,我差点就死了呜......”
“我叫陆羯炀,我是新人......”
“.......”
“?”
耳边一阵耳鸣,周围一切消音,温笛整个人怔住,眼睫猛地颤动了一下,心跳缓然缩紧——
他听见什么了?
他叫陆、羯、炀?
他说错了吧?
陆羯炀不是在里面吗?
“你......”他张了张嘴,想说话。
可顷刻之间,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身后伸了过来,捂住他的眼睛,一片冰凉,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骤然炸开一声恐怖的惊叫——
巨大嘭的一声,像是木棍用力敲击头颅的声音。
惊叫戛然而止。
耳边传来男人的叹息。
温笛浑身血液褪去,身子像被禁锢,无法动弹,却抖得厉害。
男人语气似不悦地响起:“竟然没死,真是命大。”
温笛心脏扑通跳个不停,手下的眼眶因无边的恐惧冒出了泪花。
木棍被丢在一边,发出滚动的声音。
男人没有松开手,低下头,嗓音落在他耳边:
“吓到宝宝了?别怕,嗯?”
温笛实在吓坏了,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脑子里清晰浮现出那个男人被身边的“陆羯炀”一棍子砸碎脑袋,鲜血四溅,倒在地上的模样。
小身板无法控制颤抖不停,眼泪一下子冒出眼眶。
打湿“陆羯炀”的手心。
“陆羯炀”显然感觉到了。
他心疼坏了,语气放得更低地说:“我们回房间好不好?你听话一点,不要乱动,我不想把宝宝打晕,我知道宝宝怕疼,嗯?”
说完,他单手一搂就把温笛抱了起来。
不是拖拽扛那傅鸩和沈妄顷的粗暴姿势,而是动作温柔地抱在胸前。
温笛太过瘦弱,被抱在身前竟就被他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
温笛的脑袋被他摁在肩下方,无法看到大门口那血腥的场面。他也不敢看。
“陆羯炀”抱着他上三楼,前往自己的房间。
快到门口,温笛才从恐惧中短暂缓了过来,睫毛湿漉漉的,唇瓣颤抖地问:“你、你是谁?”
他不是陆羯炀。
他不是玩家。
他是一个剧本里没有的人。
男人低下头,贴近温笛的发顶,轻轻蹭了下,眼底温柔克制,又暗藏深渊一般的浓稠欲望:
“我叫陆允。”
“宝宝,我只是一个为你着迷的普通人。”
温笛被抱进房间。
刚踏入无灯的房间,黑暗让温笛清醒,他惊然意识到抱着自己的是来历不明的杀人犯,他怎么能就这样听他的话。
他开始挣扎,手不停去推男人的身子,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男人脚步顿住。
月光打在他的背上,面庞笼在阴影下,眼皮垂下看他,那俊朗眉廓下瞳孔泛出幽光,令人胆寒。
温笛被这么一瞧,更害怕了,动作幅度小了下来,眼泪又开始流。
温笛推拒的手腕被抓住,男人抓到面前贴近鼻尖轻嗅了一下,像变态:
“宝宝,你听话一点,我不会伤害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最疼你了。”
温笛颤抖得厉害,却不再挣扎。
灯被打开,他被放到床上。
柔软润白的小男生被放在红黑色的大床中央,棉被折在一旁,漂亮黝黑的大眼里含泪,黑发松松软软,像被土匪囚来的秀气小新娘子,那么令人可怜,又偏偏可爱。
陆允看得鼻子都热了,伸手到鼻下一摸,还好,没流血。
他转身朝柜子走去。
刚打开柜门,身后传来声响,他转头,只见小家伙动作迅速从床上跑下来往门外冲。
陆允面上一冷。
转身大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