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鸩阴鸷目光射向刘亚俊:“你说我对谁有意思?”
刘亚俊刹那哑然,被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心里却嘀咕——没意思你像个变态一样偷闻别人的手帕干什么?
就在昨天,温笛送他们回房间后,他尿急就又离开房间去上厕所。
出了房间就见到对面楼的温笛也从房间出来,他吓得立马蹲下身,只冒出半个脑袋偷看,结果就见温笛身后的走廊拐角又出现一个人影。
是傅鸩。
温笛走得急,好像也是跑去上厕所了,中途掉了块布在地上。
傅鸩在身后盯着他,在温笛身影消失后,走上去把那布捡了起来。看样子是块手帕。
刘亚俊本不以为然,结果下一秒眼睛都瞪大了——傅鸩把那掉地上的布捡了起来,闻了闻,似沉默片刻后,将半张脸埋进去深嗅,许久。
一盏白光让他瞧清了傅鸩的神情。
痴迷、沉醉、疯狂。
双眸如炬。
像悬疑剧里的跟踪狂变态。
刘亚俊被吓得缩了回去。
不知道还以为傅鸩才是这副本的BOSS呢。
但他很快想明白了,天才都是有病的,更何况是闯过了八个副本的人,精神不出问题才怪了——只是爱闻别人掉在地上的手帕而已。
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想清楚了的的刘亚俊又探出头,傅鸩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他松了口气跑去上了个厕所,就回到房间睡觉了。
结果刚刚听见傅鸩这么问,他身为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傅鸩吃了温笛那死鬼老公的醋,才问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嘴一快就漏风了。
温笛也不在意刘亚俊的话,听见傅鸩的问题后便僵在了原地,垂着脑袋脸色有些发白。
傅鸩收回视线,冰冷锐利的目光再度落在温笛脸上:“回答我,有没有?”
温笛紧张地揪了揪手指,下意识噘嘴,不甘心地扭开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轻飘飘且温软的两个字,全场静默。
下一秒,如湖面炸开,刘亚俊惊声:“没有??卧槽??”
陆羯炀也愣住了,心里像放了几百种烟花,简直爽翻了!
他一转头见温笛表情落寞,强压兴奋,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安慰:“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刘亚俊拦不住嘴:“他该不会有病吧??”
一说完,立马捂住嘴,惊恐地双手合十,朝着四周道歉:“兄弟兄弟我错了,我不是说你不行,我绝对没那意思,就是这事正常人也干不出来啊。”
虽然刘亚俊对男人没意思,他只喜欢女人,但哪怕是他这样的死直第一眼看见温笛都被他的脸给吸引住了,是真漂亮!皮肤还嫩!
这不怪陆羯炀第一眼以为他是个姑娘。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啊?而且还忍了一年??除非那男人不行。
刘亚俊后知后觉瞪大眼——这或许就是这个副本的关键线索!!
“你、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的?”刘亚俊顿时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向傅鸩。
傅鸩恢复面无表情,坐回位置上,垂眸不语。
装什么装啊?刘亚俊暗暗吐槽。
温笛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逗留,似痛处被揭开般眼眶微红,随后板着脸说:“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的归属权在陆羯炀手里。
陆羯炀身为玩家实在太古怪了,从来到这就在做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一直往npc身边凑,可以当做他是为了从npc那套到线索,可是刚刚他的反应——明显就是在维护npc啊?
哪有玩家会真的维护npc啊?
就比如他,第一反应是以为傅鸩不务正业才给急的!
“你要是不知道问什么,就让傅鸩问吧,你可别浪费这个机会。”刘亚俊不得不谨慎提醒。
陆羯炀现在兴奋得要命。
兴奋到了诡异的程度。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兴奋,也没人知道他阳光俊朗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总之从一进入这小房间陆羯炀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温笛。
陆羯炀站在温笛身侧,他蹲下身,高大的身子得以仰视面前的人,放低了姿态迷惑得人放下戒备心。
他看着可乖了,帅气俊朗的面庞让人心软。他甚至没有去牵温笛藏下斗篷下的手,只是小心翼翼扯着他斗篷的一角。
温声说:“温温,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其实一点也不爱你那个短命的前夫,对不对?”
温笛被他眼底的柔软怔住。
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刘亚俊就冲过来把陆羯炀的嘴捂住。
制止道:“等下等下,他这个问题不算啊不算!”
陆羯炀拧着眉扯开刘亚俊的手:“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
刘亚俊怒道:“你才有病吧?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真的想留在这跟这npc谈恋爱吧?”
陆羯炀比刘亚俊高了半个头,锋利的眸居高临下看他:“如果是呢?”
所有人都免不了错愕。
温笛回过神,站起身打断他们:“问出口就不能收回了。”
陆羯炀一脸期待地重新看向他。
温笛翘着水灵灵的圆眼,似高傲却可爱的小猫,却说着往人心口捅刀子的话:“你是白痴吗?我当然很爱我老公,不然我怎么会留在这?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当然,或许只有陆羯炀觉得被捅了刀子。
“真可惜,这个问题就这么被你浪费了。”温笛遗憾地说。
刘亚俊气得猛拽陆羯炀的衣领,抬手就想往他脸上轰一拳,却被轻松抓住。
刘亚俊震惊抬眼,对上陆羯炀顽劣幽暗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双瞳。
顿时心底发寒。
陆羯炀面无表情推开他。
在原地冷静了两秒,转向温笛的时候又恢复那般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子,笑着凑到身边,像条乖狗:“看来我还得努努力才能在温温心里留下位置了。”
温笛耳尖有点烫,对他的殷勤颇有些不自在,不想去理会他的胡话,只能把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