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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越男主文里的本土炮灰9

“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

沈宝珠不知道元祈政是否知道自己带了个少年回府的事情,试探问道。

“宫中无事陛下就让我早些回来,一路上想着我们阿珠,自然就快了些。”

“奥,这样啊。”沈宝珠干巴巴点点头,脑袋被对方抱着贴在胸膛。

对方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打在沈宝珠耳边,莫名让人心虚。

元祈政笑了一声,将人抱到腿上,用下巴亲昵磨蹭着女子柔软的黑发,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软语。

“我们阿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以前抱都抱不得的祖宗如今乖乖软软的卧在怀里,任由元祈政时不时亲亲额头亲亲嘴.巴。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会照顾她,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没有那些卑劣的试图夺走珍宝的人,那该多好啊。

元祈政轻轻含住沈宝珠细嫩脖颈上的软肉,目光黑沉。

可惜啊,他无法将宝物锁在不见天日的匣子中。

想要趁机抢走珍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要是能够全都杀了就好了。

沈宝珠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呢。

她抓住元祈政胸前的衣服,习惯性地不高兴的鼓起脸,扒拉着想要坐直身子。

“我哪有做什么坏事,你别冤枉人。”

过了一会儿,又笑嘻嘻凑到元祈政脸边。

“如果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你可能会生气,那怎么办?”

呵,岂止是生气。

元祈政有预感,那个被带入府里的少年绝对是个比杀了他还难受的存在。

只要跟六年前的那个死人沾了半点关系的,都足以令他发狂。

“那阿珠还是不要和我说了,瞒着我好不好?”

“阿珠心疼心疼我,就让我什么都不要知道。”

“我宁愿被蒙在鼓里,宁愿阿珠能骗骗我。”

他十九岁撑起大盛皇室,藩王作乱,国将不国,是元祈政领兵出战清除谋逆乱党,二十岁把持朝政,血洗朝堂,受命辅佐幼帝。

出生于皇室嫡子,他这一生,向来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上位者。

在旁人眼中,他是肃杀、冷酷、玩弄权势的亲王。

唯有在沈宝珠这儿,他卑微地去索求爱意,他示弱、他讨好、他不断妥协。

沈宝珠感到了对方的不安,心里产生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阿祈——”

沈宝珠被如铁的双臂死死钳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寝宫的门被叩响,门外是墨云的询问声。

“王爷、娘娘,晚膳已备好,可否要现在用膳?”

“去备膳吧。”

“阿珠,我们先去用膳好吗?”

元祈政扶起沈宝珠,没有给其再开口的机会,牵着就朝外走去。

七十二道膳食被一道道端上桌,色泽鲜艳,香气扑鼻。

元祈政拉开椅子,扶着沈宝珠坐下。

侍女端着净盆立在一侧,等两位主子洁净双手后施施然退了下去。

盛着金丝血燕的汤盅被放在沈宝珠手边,元祈政舀起一勺,想要喂到女子唇边,却被微微错开。

沈宝珠避开元祁政望来的视线,给屏风旁的墨雨使了个眼色。

“公子呢?”

“回娘娘,公子就在路上,马上来。”

元祁政举着汤勺的手还悬在空中,嘴角僵硬,“阿珠,你在说什么?我们府里哪来什么公子?”

他没想到阿珠会这么耐不住性子,以为好歹会忍两天等想出措辞再将人带到他面前。

还是说,那个人就真的这么重要?

元祁政神色冷凌,端着汤盅的手被气的微微颤抖。

“娘娘,公子到了。”

墨雨身后是比她高上许多的八尺少年,神采飞扬,身形欣长优雅,墨发被红绸高高竖起,剑眉星目,红润的唇瓣微微上翘,勾勒出少年的意气。

他藏不住欢喜直勾勾地凝视着沈宝珠,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

“酿——”沈兰因的娘亲二字还未喊出口,便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沈宝珠一边用帕子捂住嘴,一边朝那边的墨雨和沈兰因挤眉弄眼。

沈兰因止住脚步,嘴角的弧度变得浅淡。

在沈宝珠没注意的角度,朝着元祁政投去阴沉沉的一眼。

这个占了他父亲位置的男人,真是碍眼啊。

“阿珠,这位是…怎么到我们家来了?”元祁政重重咬着字眼。

手中的汤盅放到桌上时发出一道“咚”响,在寂静的厅里尤为刺耳。

沈兰因打量自己的同时,元祈政又何尝不在打量他。

尤其当注意到对方腰间那枚张扬挂着的朱雀玉佩时,更是红了眼。

那个贱人,真的阴魂不散又回来了。

为什么要扰乱他和阿珠平静幸福的生活?

元祈政手上青筋暴起,红色的血丝充斥眼球。

“阿祁啊,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街上遇到的,我觉得很合眼缘……”

“所以阿珠将人带回来,是想抬他入府做小侍不成?”男人扯着冷笑。

“你胡说些什么?”

沈宝珠瞪了一眼,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呼了一口气。

“他叫沈兰因,我挺喜欢的,所以想将他记在名下,以儿子的身份日后与我们一起生活。”

沈宝珠对少年真正的身世含糊着没有说清,只是说觉得合缘想将人认做儿子。

然而元祈政哪里会没有猜到呢?

阿珠怎可能会匪夷所思将一个十七的少年认作儿子,何其荒谬?

若说阿珠没有十足的理由,绝不会做出如此行径。

那块朱雀玉佩,在他杀死商衍川时就跟着商衍川的身体一同消失在世上。

这个戴着朱雀玉佩的人绝不是此界中人!

能让宝珠做到如此,必定是商衍川那个妖人用妖术整出来的孽种!

那个贱人,消失了六年,甚至弄出了一个与阿珠如此肖似的小贱人!

宝珠的承认让沈兰因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越发上扬。

他挪动步子,挪到沈宝珠旁边,

元祁政的脑袋此时仿佛钻入一根钢针,密密麻麻的疼痛似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难以忍受。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站在宝珠身边的少年。

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孪生兄妹,相似的容貌,眉眼间的神态一样的轻慢,连对视都透着股别人难以插入的默契。

不止和沈宝珠生的极像,甚至还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到六年前那个贱人的影子!

元祁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地抚着额头,试图缓解那阵阵刺痛。

“娘亲,我以后真的能跟您一起生活吗?”少年语气欢悦。

他伸出手拉住宝珠的衣袖,晃了晃,神色充满向往和满足。

只是会在不经意间朝元祁政瞥去讥讽和挑衅的目光。

“别碰她!”

元祁政一声怒吼,一把掀开沈兰因。

赤红眼神恨不得将沈兰因千刀万剐,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沈宝珠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么凶做什么?”

元祁政指着沈兰因,“他不能留在这里,这儿是我们的家。”

说完,他看向沈宝珠,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阿珠,你让他走,好不好?”

“娘亲,兰因不想离开娘亲。”

一边是丈夫的哀求,一边是无助的儿子,沈宝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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