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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第217章 孤立无援

第217章 孤立无援

如果克里人真的渗透进各国政府高层,引导一切走向他们所预期的结果,那么长此以往,克里人完全有可能在蓝星上实现和平演变。

林枫看着罗斯,“那颗药丸是塞纳博士的杰作。服下后会对克里人产生排斥反应,可以准确辨别克里人。如果想要解除这种反应,需要再服用一颗。”

罗斯毫不犹豫地仰头吞下药丸。

林枫愣了愣,“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克里人?”

罗斯笑了笑,“我相信你,仅此而已,不需要别的理由。”

林枫也笑了笑,“罗斯先生,感谢你的信任。从明天开始,协议就生效了,我身边会出现一个专门的监视小组,我将失去很多自由。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有事,可以联系复联里你认识的人。”

罗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林枫的意思,要盯紧联合国高层,看是否有克里人的渗透。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次《索科维亚公约草案》的出台,恐怕就是针对林枫教授来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限制了林枫,就等于限制了神明。

林枫离开办公室前,告诉罗斯,“罗斯先生,请你通缉山姆、罗杰斯和冬兵。”罗斯稍作思索后,立刻点头答应。

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内,罗杰斯正在与林枫通话,“巴基已经救出来了,但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教授,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担心罗斯会通缉你们。”林枫的声音严肃而认真。山姆看着不时飞过的直升机,无奈地说道:“这好像是真的,我们真的被通缉了?”

罗杰斯犹豫了一下,“苦肉计?”

“是的,罗杰斯,你被通缉,我被监视,还有斯塔克,他的焦虑症只是个幌子,装出来的。我们三个都陷入危机,能执掌大局的就只有娜塔莎和桥本环月,这样就方便桥本环月更快地打入克里人的内部。”林枫和盘托出。

罗杰斯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好,我会尽全力逃跑的,争取不被抓住。教授,你也要加快行动。”

“嗯,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在巴基面前先有所保留,他脑部的程序随时可能被敌人利用。”林枫在电话那头说道。

罗杰斯回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这时传来了山姆的呼声,“罗杰斯,他醒了。”

罗杰斯一路小跑,来到了巴基的身边。

缓缓苏醒的巴基本能地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机械手臂被卡在了身旁的机器中。

罗杰斯以略带戒备的眼神打量着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昔日的挚友,还是九头蛇冷酷无情的杀手。

巴基望着罗杰斯,声音微弱而亲切地唤了一声:“史蒂夫。”他的声音透露出大病初愈的疲惫。

罗杰斯眉头微皱,盯着巴基问道:“是哪个巴基在和我说话?”

巴基明白他的疑惑,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让人难以分辨。他想了想,说道:“你妈妈叫萨拉,你小时候因为觉得自己不够高,总是在鞋子里垫报纸。”提到罗杰斯儿时的趣事,巴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罗杰斯有些尴尬,但还是肯定地说:“这些只有我儿时最亲密的朋友才知道,博物馆里可不会有这些记录。”

山姆在一旁插话道:“看来他是你的朋友,不是九头蛇的那个恶魔。”他走上前,帮助巴基活动手臂,试图尽快将其从机器中取出。这个机械手臂威力惊人,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对待巴基。

巴基回想起醒来前最后一段清晰的记忆,那个医生掏出印有红星封面的记事本,说出了他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词汇。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作为杀人机器再次复苏。每当半梦半醒之间,那些受害者的场景总会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想到这里,巴基心中不免慌乱,他低声问道:“我做了什么?”

罗杰斯立刻回答道:“那可太多了。”

山姆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确实,如果没有神明的暗中保护,那些昏迷的警备人员恐怕早已丧命。

巴基听到这里心痛不已,同时对自己无法抗拒九头蛇设置的程序感到羞耻。他自嘲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天呐,该死的九头蛇在我头脑里种植的激活程序还在,只要那个医生说出那些词汇,他就能激发它,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我又犯了杀孽。”

罗杰斯抓住了关键信息,巴基是被一种需要特定词汇激活的程序控制的,而且是九头蛇在操控。虽然这无法洗脱巴基作为多起政治惨案杀手的罪名,但至少可以证明他是被利用的工具。他连忙追问巴基:“那个心理医生是谁?”

巴基对那个心理医生一无所知,无论在哪段记忆中,他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医生。他只好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罗杰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维也纳那场陷害你的爆炸惨案,死伤了七十多人。那个医生费尽心机,就只是为了和你待上十分钟,把你作为冬日战士再次唤醒?巴基,你不能只说一句你不知道,我需要你提供更多信息,我才能帮你洗刷冤屈。”

听到维也纳,巴基的心猛地一痛。为了找出那个心理医生,竟然丧心病狂地伤害了那么多人,而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因为自己才遭受了不幸。他知道自己需要配合罗杰斯,早日找到那个医生。

他知道自己作为冬日战士的身份是医生唯一可以利用的点。思索片刻后,他开始透露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在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医生似乎对他下达了命令,提到了1991年在西伯利亚的任务。

他说:“他想知道西伯利亚的事情。那里是我曾经作为冬日战士被关押的地方。他想要知道那里的确切位置。”    罗杰斯和山姆相视一眼,他们知道即将触及阴谋的核心。罗杰斯问道:“西伯利亚的什么事情?他想知道那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巴基的眼神中先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变得严肃而凝重。他认真地说道:“因为冬日战士不止我一个。”

他回想起1991年执行的那个任务,奉命去截杀从米国访问归来的科学家,并在途中杀害了他们,夺取了他们手中的五个药剂产品。

罗杰斯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惊讶。如果没记错的话,1991年正是斯塔克的父母去苏联访问的时间。

巴基缓缓叙述道:“我仍清晰记得,有个长官模样的人将五份药剂分别注入了五个看似精壮勇猛、身手矫健的志愿者体内。他们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排斥反应痛苦后,最终适应了这些药剂。”

罗杰斯回想起自己成为超级士兵时所经历的痛苦,对那五个志愿者的遭遇感同身受。

巴基接着说道:“我受命与其中一人进行对抗演练,但遗憾的是,我并非他们的对手。无论是反应速度、力量、抗击打能力还是敏捷性,甚至是对力量的掌控,他们都比我略胜一筹。”

山姆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还有五个像你一样恐怖的杀手存在?”

巴基摇了摇头,“不,他们作为杀手比我更出色。他们是精英敢死队,是九头蛇历史上杀人最多的特工,而这还是在他们注射血清之前。”

罗杰斯凝视着巴基,深知一个失控的超级士兵可能带来的危害,他忧虑地问道:“那个医生,能够控制他们吗?”

巴基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他完全可以。九头蛇既然能在我的脑部设置程序,那么在他们脑海中设置程序也并非难事。”

罗杰斯回想起初次见到那个医生时的情景,医生那清醒而狰狞的表情让他忧心忡忡,“那个医生说,他想亲眼目睹人们的信仰崩塌。”

“这么说,他是想对神明出手了?但他即使有再大的胆子,能力也不够吧?五个超级士兵也只是超级士兵而已。”山姆在一旁质疑道。

巴基摇了摇头,“他并非想对神明出手,而是可以伪装成神的支持者,发动暴力事件。前段时间,华夏神教和反神运动给人们带来的伤害还未完全消散。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大规模暴力事件,你们觉得会怎样?”

罗杰斯和山姆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这个假设虽然恶毒,但却十分合理。要摧毁人们对某事物的好感,只需不断给它刷负印象分即可。神明以保护者的形象出现在世间,但往往因在最后关头才出现而导致人们生命财产的损失,从而造成了人与神之间的隔阂。如果再发生大规模暴力事件,一再降低人们可接受的下限,那么人对神的信仰很容易就会崩塌。

山姆仍有些乐观,“最近各国的安保措施都相当严格,应该不至于吧?”

巴基冷笑一声,“他们精通30多种语言,擅长伪装、跟踪、反追踪,来无影去无踪。渗透、暗杀、离间、颠覆,他们手段层出不穷,能够在一夜之间攻陷一个国家的政权首脑组织,打得你措手不及。有这五个人的帮助,他完全有能力颠覆人们对神的信仰。”

罗杰斯深表赞同,他回想起在联合国驻德国分部时,巴基手无寸铁地冲出警戒部队的包围圈,不仅毫发无伤,甚至在没有神的庇护下,那些人就可能血溅当场。虽然有那个假医生的配合,但巴基的单兵作战能力无疑也是相当恐怖的。罗杰斯自问,在同样的情景下,他或许可以突围,但无法保证不带伤,更无法完成反杀。现在那个医生能够掌握这样的恐怖杀手,其威胁之大不言而喻。

山姆走近一步,低声说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周之前,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办了。”

一周之前,《索科维亚公约草案》还未出台,林枫的行动完全自由,斯塔克还在复联总部,Happy还未出事,罗杰斯和山姆还是正式的复联成员,而非通缉犯。娜塔莎还无需为各种调查四处奔走、焦头烂额,桥本环月也还未潜入克里人内部卧薪尝胆,他们当时有着充足的后援。而现在,这些便利条件都已消失殆尽,索尔和德尔这两个外援也不在,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罗杰斯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莎伦呢?”

山姆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她不会相信的。她是联合国的人,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我们毫无根据的推测。”

罗杰斯看着山姆,“那如果她信了呢?”

山姆补充道:“那么联合国的其他人会信吗?比如罗斯?你对罗斯对巴基的态度也看在眼里。莎伦只是一个特工,她即使相信我们,能给我们提供的便利也无非是情报。而像罗斯那样掌握兵权的人,才是真正能给我们提供最大限度帮助的人。即使他们相信了,但《协议》还在,那不仅是对林枫教授的约束,也是对我们的约束。他们会帮忙吗?”

罗杰斯仰头望向天空,“这么说,我们这次只能靠自己行动了?”

山姆又耸了耸肩,“那倒也未必,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选。”

在米国的电视屏幕上,公共频道正播送着一则新闻专题,标题赫然为“我们已成功制裁神明,伟大的米利坚终将屹立不倒”。

然而,画面突兀地跳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布满伊教文字的图案,伴随着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出:“这是一个关于幸运饼干的真实故事,一个确凿无疑的真实故事。”

身处德国的罗杰斯正面临被通缉的困境,而远在米利坚的斯塔克却紧盯着这起新闻事件。

他本无意涉足政治,但在目睹开心的悲惨遭遇后,他下定决心,无论政治与否,无论复联与否,他都要亲自为开心讨回公道。他深知这是曼达林策划的恐怖袭击,也明白这类袭击往往出自邪教组织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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