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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经脉俱损

洛轻垂眸看着地面,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刺痛心脏的话语。

“取那么文雅的名做什么?就叫洛轻,轻贱,一个女孩儿,取个贱名好养活。”

“你在想什么?”云霄的声音把洛轻从回忆中拉回来。

“我不是杀手吗?杀手不分男女。”洛轻状似满不在乎的说道。

云霄一愣,完全没想到洛轻会这么回答,顿了顿才道:“就算你不想回答,也不用这么敷衍吧?”

“嗯?你不信?”洛轻摊了摊手,一副“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呀”的样子。

“你这样子哪里有杀手半分姿态?”云霄作夸张状的把洛轻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不是杀手?”洛轻本就是随口胡诌,被扣上枫痕阁杀手这顶帽子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她干脆将错就错的把这个当理由,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不信。

云霄失笑:“你本就不是杀手。”

简单的几个字,差点让洛轻破防,还好她还记得一个月前,她遭遇了什么。

“既然你这么认定,那能不能放我走?”即使不抱希望,洛轻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抱歉,这个我做不了主。”这是主上让救回来的人,他怎么敢自作主张。

这个答案也不出她预料,毕竟让抓她回来的是夜宸:“那谁能做主?你们那是非不分的主子宸魔?”

云霄脸色一变,洛轻话语中那愤恨不屑的意味太明显。

“洛姑娘对我们主上放尊重些。”

洛轻说完就后悔了,怕再被关地牢,所以云霄这句话后,她没吭声,由于敌强我弱的关系,她把想呛声的念头压了回去。

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好汉不吃眼前亏。

见她没反驳,云霄脸色好看了点,不等他再说什么。

“云霄,你没事干?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人未至,声音先传了进来。

云霄回头就看见门被猛的推开,狂澜大步踏了进来。

面对狂澜的质问,云霄不慌不忙道:“看看你做的蠢事。”

狂澜的情绪一下子被他挑了起来,握了握拳头威胁道:“你是不是找打?”

面对快要怼到脸上的拳头,云霄只是拿折扇轻轻拨开他的手:“说的你打的过我一样。”

两人说话间,气势碰撞,洛轻只觉得一阵压力,似乎全身都被卡车碾压了一遍。

心里哀嚎,天呐,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云霄注意到她情况,伸手一指,为她竖起一道玄力屏障,隔绝威压,转头对着狂澜道:“你想把人害死?”

狂澜一惊,收回气势,难得有些局促:“你、你没事吧?”

这可是主上专门让救回来的人,他要是不小心弄死了,主上不得再把他扔回那鬼地方去训练?他不想,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没事?她修为尽废,你觉得在你天阶威压下能安然无恙?”云霄一边鄙视狂澜,一边拿出一颗莹白的丹药,“给你。”

狂澜自知理亏,不说话。

洛轻看了一眼,就接过来吞了下去。

以对方的实力,要害她也不用浪费一颗丹药。

果然,丹药一进肚子,就开始发挥作用,先前感觉快爆掉的五脏六腑不痛了。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修为尽废?”难得听到和修炼有关的信息,洛轻忍不住问道。

秋花也只是了解个大概,他必然不是。

“你还不知道?”云霄诧异反问。

“是我先问的。”洛轻强调道。

云霄压下心头疑惑,反正这也不涉及什么秘密,他也就如实道:“你虽然在主上裂噬下活了下来,但浑身经脉俱损,玄阶的修为也就废了。”

洛轻一怔,转眼也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既然是枫痕阁杀手,被派出来杀宸楼主上,那必然是有本事的,只是她虽然活了过来,可这身体原先受到的伤,是不会改变的。

她又回想起,刚活过来时,自己还惊讶过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好,看来是因为原主人原先有修为。

只是玄阶是什么位阶?还有他二人刚才提起的天阶。

可这话当然不可能直接问出来,洛轻闭上眼,做出一副查看自身的样子,实则啥也看不出来,不过不影响她过了几秒,重新睁开眼,满脸的失魂落魄。

她这幅样子倒是打消了云霄的疑虑。

“对了,主上要见你。”狂澜想起了夜宸的吩咐,狠狠瞪了云霄一眼,都是这家伙,他差点又忘了主上的吩咐。

宸魔?

即便再不想看到那个人,但洛轻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跟着狂澜去见他们主上。

辉煌大气的殿内,男子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洛轻孤零零的站在殿中央。

看着男子脸上的面具,洛轻一阵气恼,在他自己地盘上,还戴面具,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可恶,还以为这次能看到他脸,连仇人长什么样子,她都不记得,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自此,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洛轻一直以为夜宸丑的不能见人。

就在洛轻脸色变幻不定时,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什么意思?”洛轻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你来的地方。”夜宸放下笔,抬起头看来。

那一瞬间,洛轻感到极大的压迫,差点没跪下去。

“我们都被蒙着眼睛带出来的,所以不知道在哪儿。”洛轻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又不是枫痕阁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枫痕阁在哪儿。

“你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你来的那个球形的大陆,在哪里?”夜宸每说一个字,洛轻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直到他一句话说完,洛轻差点瘫在地上。

她僵着身子,咬牙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脑中极力的想她是怎么暴露的,好像在地牢里,晕过去前,他来过,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当时她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了一样,简直比那三天加起来的痛苦更甚。

难道是她晕过去后,无意中说了什么,被他听到了?

现在他在诈她?洛轻越想越有可能。

于是,她打定主意不承认。

男子的脸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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