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不仅是贺狩的随身保镖,也是私人助理,家庭保姆,炮友。
两人是在六年前的一晚上偶然上了床。那次秦深因为一次任务完成得不够好被贺狩罚去底下的训练场受罚,隔日酒会贺狩意外被人下了药,秦深得到消息连夜受罚完跑了回去,撞上在酒店里等情人的坐在沙发上敞开浴袍的贺狩。
之后两人就干柴碰烈火了起来。
贺狩之前都是上位,就这一次,居于秦深身下,过了三日等他从酒店醒来,他怒火中烧,秦深又被狠狠罚了一次。
之后秦深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连续几次被派去较远的地方做任务,他这个被号称盐城太子爷“左膀”的人被传言要被卸下了。
但过了没多久,他又被召了回来,恢复了之前的模式,随身保护贺狩。
某次,因为找到一条关于十八年前的线索,贺狩心急中了计,因此受伤,秦深得到消息赶去医院时已经没什么事,他平时总是一张冰山脸,但那天的焦急完全溢于言表,仅仅一瞬却被贺狩看了去。
等贺狩两天后出了院,两人莫名其妙又上了床。
在那之后两人就经常发生关系,这样的关系大约持续了两年之久,之后秦深就被贺狩安排住进了贺狩家,贺狩的理由是让秦深能更好地保护他。
这么一住住到了现在,秦深从单纯保镖的身份逐渐演变成了贺狩的家庭保姆,尤其是许迟回来后,世界逐渐太平,他虽然对外依然是贺狩的保镖,但几乎没有任务需要他做。
两人之间的相处也逐渐变化,从一开始的上下属,到后来有了些温言软语,秦深经常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因为过于冷静和清醒被他强压了下来。
尤其是在找到蒋恩之后,秦深也彻底认清自己的地位--对贺爷来说他仅仅是好用而已。
贺爷终究会有自己的家庭,也会不再需要他。
出了公寓,秦深又变成外人眼中贺狩那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保镖。他陪着贺狩一起来到幼儿托管所,来接蒋鱼。
这几天因为蒋恩生意上比较忙,保姆又辞职,白天蒋鱼都被放在托管所里由老师带,直到傍晚贺狩得了空再来接蒋鱼。
车停在了门口,进屋接人的就只有贺狩,秦深则是坐在车里,贺狩让他等着,因为他不爱笑,人高马大的,一张脸看着就能把小孩吓哭。
没一会儿,贺狩抱着小孩上车,秦深开车,一路上,后座传来贺狩逗孩子的嗓音,还有孩子稚嫩的笑声,秦深通过后视镜,能看见贺狩脸上纵容又宠溺的笑。
紧接着,他又瞧见可爱的娃娃抱住贺狩,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叫他:“爸爸。”
贺狩应了声,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秦深心口狠狠刺痛一下。
下了车,秦深跟在贺狩身后,贺狩手机响了,他单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对面说了话,他应着:“接回来了,刚到家呢。”
“行,不急。”
挂了电话,贺狩转头对秦深说:“晚上你不用做菜了,给餐厅打电话让人送几道菜来,蒋恩过会儿会来......点个醋鱼。”
秦深点了头,同时垂下眼。
蒋恩喜欢吃醋鱼,他之前跟踪他的时候见他点过几次。
蒋恩还是第一次来贺狩家吃饭,之前贺狩邀请过他几次,但他都没答应。
菜刚布置完,蒋恩就来了,蒋恩和贺狩聊了会儿天,就上桌准备吃饭了,小孩被抱到了蒋恩边上,秦深给他们盛好饭后便默默地走到了门口外站着。
像是从前还没和贺爷发生关系一般,他向来是要站着的。
贺狩见秦深去了门外,没在意,只以为是有什么事,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人都没进来。
贺狩这才放下筷子,走到门外,一开门,就撞见站在门口的秦深,他愣了下,眉头拧了起来,眼神显得深沉凌厉:“你站这做什么?”
秦深看向他,回答:“贺爷,我守着,您和蒋先生先用餐吧。”
他住进贺爷的家后就再没有在贺爷吃饭的时候站过了,都是和贺爷一起用餐。
但有客人来了,秦深当然不会不懂规矩又坐在餐桌上吃饭。
贺狩闻言怔了好几秒,忽地眼底浮现隐隐的怒意,许久转身进了屋,将门一甩,关上。
秦深自然看出贺爷生了气,但他不知道贺爷在生什么气,想着等会儿门开了跟贺爷道歉,再听贺爷吩咐。
结果这么一站他就站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门从里面打开,贺狩和蒋恩一起出现在门口,蒋恩从贺狩怀里接过孩子,贺狩漆黑的眉眼看向秦深:“送他回去。”
秦深点头:“是。”
他看着蒋恩和贺狩告别,随后带着蒋恩下楼,一路上,他都没有和蒋恩说一句话。
直到将人送上楼,确保对方安全进屋后,蒋恩才忽然喊住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你对他太好了。”
秦深顿了下,看向他,蒋恩看着他,又说:“贺狩骨子里和贺覃年一样,高傲、自私,当朋友可以,但爱一个人,他不一定会,你如果想从他那要这东西,可不容易。”
秦深冷着脸,说:“贺爷是我的主子,护着他是我必须做的,至于别的,主子没有必要给我。”
这是一句没有漏洞的回答,贺狩手底下每一个为他卖命的人都这么谨记着。
回到公寓,秦深站在屋外摁响门铃,没一会儿,门开了,贺狩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钥匙呢?”
秦深高大的身子立着,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绪,他从口袋里将钥匙掏了出来。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寂静的窒息。
下一秒,秦深的领口被伸手抓住,被贺狩大力拽进了屋子,用力一贯,身体一把摁在墙上。
“你他妈有钥匙你摁什么门铃?”
“我他妈的给你钥匙是让你当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