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张锐听到呼啸的声音,急忙贴紧了地面,才没有被炮弹的碎片击中,气浪从他身上咆哮而过,刮得屁屁生疼。
呦,又一发。
鬼子的迫击炮弹真不少。
又挨了几发炮弹,张锐才找到机会,翻转过来,朝这边看,只见好几个鬼子朝这边摸索过来。
张锐已经到了一条横沟附近,沟沿上有一排大毛白杨树,依托树干就可以躲避。
一面躲避,一面射击,张锐神奇的枪法,将三个鬼子猫着腰肢的脊骨打断了。
三百米的距离,头盔已经可以保护脑袋,只能打脊梁,一颗子弹飞过去,鬼子就好像被打断了脊梁骨的野狗,再也爬不起来了。
鬼子的子弹也朝这边猛打,不断射击到树干上,发出恐怖的啄木鸟般的声音。
张锐灵活地闪动着,射击,隐藏,躲避,更换地点,再次射击,那些很高的灌木丛很密集的枝条稍微泛绿,给了他不错的遮蔽。
对抗一阵,鬼子没有捞到便宜,白白浪费了不少子弹。
其中,张锐也有很危险的时候,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子飞过去,烧灼的感觉让他灵魂里都泛起一股寒意。
很快,鬼子携带伤员撤退。
张锐这边,九名队员过来迎接,张锐顺利返回部队。
那个牺牲战士的马匹还跟着队伍,就归张锐了。
“总指挥,鬼子太鬼子了,咱们混不到跟前啊。”一个士兵说。
张锐检查了那个伤员,“知道吗?兄弟们,我们已经击毙击伤鬼子四十余人,差不多消灭了鬼子一个步兵小队,自己才伤亡两人,多么了不起,中央军号称精锐,能和鬼子打六比一就不错了。”
士兵们很好奇:“一个中央军打六个鬼子?不会吧?”
张锐幽幽地说:“闹!每打死一个鬼子,中央军要死六个人!”
士兵们惊呼一声:“中央军那么菜,连我们都比不上。”
张锐说:“大部队对抗,要的是火力输出的效率,飞机大炮坦克重武器,鬼子都厉害得多,我们太吃亏,所以,最好的战斗是游击战,轻武器射击,鬼子优势不大。”
张锐叮嘱战士们以后多多练习枪法,说鬼子的枪法相当不错等等。
一直观察着鬼子,看到前面主力骑兵撤退,鬼子马上集结向这边压过来,张锐下令撤退。
张锐带领骑兵九人,迅速撤退。
脱离接触以后,张锐十个人并没有和主力骑兵汇合,而是继续在旷野里游荡,寻找机会。
这种战斗方式,伺机而动,最符合张锐此前特种兵的战术习惯。
前面有一座村子,很小的村落,看上去冷冷清清,就去休息。
刚到这里,就发现街道上倒着很二十几个尸体,尸体不知道死多长时间了,样子很狰狞。
从尸体上的伤口,张锐断定,不是一般土匪所为,必然是鬼子的刺刀捅死的。
想了想,张锐就带领人员进入这个死寂的荒村里休息。
天气尚寒,不担心瘟疫。
张锐放了哨兵。
一会儿,哨兵过来,“快,鬼子,鬼子!”
张锐马上到外面观察,一看,果然是鬼子,三十几个鬼子步兵从西南方向过来,赶着两辆马车,士兵在上面坐着,非常警惕地盯着村落。
张锐断定这是鬼子的援军,马车是运载鬼子尸体的。
张锐禁止士兵袭击,大家眼看着鬼子从眼皮底下经过。
之后,鬼子又有一队骑兵经过,大约三十余人,再接着,又有步兵一个小队,列队经过。
张锐一直没有动手,让士兵休息。
几个士兵不甘心,嘀嘀咕咕的。
又休息了一会儿,大约三个小时,哨兵又发现鬼子,这次,是从北面来的,两辆马车,十几个鬼子护卫,马车上很多鬼子尸体,用绳子捆好,好几十个。
张锐立刻下令作战,大家全部做好准备,翻身上马,从小村的东面逼近道路上,利用房屋隐藏。
鬼子的马车和步兵晃悠悠地到了,一面伤感地说着悄悄话。
张锐在房屋和墙壁的破缝隙里看到鬼子到跟前,马上使眼色让大家作好充分准备。
鬼子没有派遣尖兵,而是一窝蜂地簇拥着马车走,因为他们刚才经过这里,很安全,就大摇大摆,麻痹了。
这正是张锐第一次放过敌人的原因,那时候,敌人非常警惕,现在,轻车熟路,才会麻痹大意。
张锐大喊一声:“杀给给!”
张锐的骑兵也山洪爆发般喊道:“板载,板载!”
现在,他们清一色鬼子服装,军备,战马,就连喊声也是鬼子的,要尽量迷惑敌人,造成鬼子的迟疑。
鬼子果然被懵逼,大声辩解。
张锐听不太懂鬼子的话,也根本不听,直接冲过去就砍。
十个骑兵猛冲过去,不等鬼子明白过来,雪亮的军刀就劈过去。
一阵砍瓜切菜,穷追猛打,不等鬼子反抗,就将十几个鬼子连砍带马蹄踹,都弄倒了。
受伤的鬼子也被战马踩踏,活活踩死。
没有使用枪弹,无声无息地就干掉了十四个鬼子。
鬼子中,一个少尉军官。
张锐缴获了一个望远镜,两个手表,等等,十一支步枪,一挺机枪,一个掷弹筒,若干子弹。
想了想,张锐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将战马都隐藏到小村子里,自己扮演成护送尸体的鬼子,朝着南边前进。
为什么这样做?
张锐明白,被自己骑兵合击的鬼子中队,伤亡不小,两辆马车上的尸体就是证明,但是,鬼子的秉性,绝对狂傲不肯服输,还将继续战斗下去,对自己的骑兵主力三十人,狂追不舍的。
他相信,鬼子一定会有新的援军过来。
往南面缓慢地开进,走走停停。
正走间,忽然看到一队鬼子骑兵,有几个人,臂章上有白纱,红十字,是卫生兵的特征。
很快,鬼子到了跟前,跟张锐等人打招呼。
张锐等人都哭哭啼啼的,哭不出来的,只能用口水伪装了。
还有的士兵倔强,又嫌弃口水脏,不肯伪装。
张锐过去,一拳头砸在他的鼻子上,尽管是轻轻的,那士兵还是立刻泪流满面,酸楚凄楚。
鬼子卫生兵喊话,这边只是点头,哭泣。
这样,鬼子卫生兵到了跟前,全部下马,七个人,观察马车上的尸体,神色悱恻。
张锐二话不说,朝一个鬼子的鼻梁上砸了一拳,接着,又用肘部将另一个鬼子的肝脏部位狠狠捣了一下。
俩鬼子一个捂着脸瘫软在地,一个捂着肚子跌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