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子之前,金九就让招娣跑快一些找个角落的地方,加上此时所有的人都只顾关注金二夫人和冯大霜骂战,根本没人理会这边发生什么?
金九扒开子羡的衣服,幸好现在天气不是很冷,扒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下针,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
“大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肖若兰突然看到大哥盘坐在地上关心地走了过来。
金九皱皱眉头,迅速收掉子羡身上的针,给子羡把衣服穿上。
肖若兰过来看到金九拿着手帕给子羡擦脸,子羡的脸红扑扑的,她一惊一乍地拽着大哥起来:“大哥,你快离远点,这小子是染了风寒,当心传给你。”
金九小脸皱了皱,像看傻子一般看了肖若兰一眼,淡淡地说道:“花瓶,给子羡擦汗。”
“花瓶,你居然叫我大哥花瓶,你这个毒妇!我,我打死你!”肖若兰说着磨拳擦掌就要对金九动手,被招娣拦在前面,她用力将招娣给推倒在地上。
金九哪能看着妹妹被欺负,起身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我的人爱怎么叫怎么叫,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真当你还是什么郡主吗?拿镜子照照你脸上的印记,你跟我们都一样,只是阶下囚。”
肖若兰捂着肚子满脸泪花,眼见大哥都没上来扶她一把,她心里委屈地哭得更凶。
肖明宝听到妹妹的哭声,醒来之后过来把妹妹扶起来。再看嚣张跋扈的金九,还有坐在那不动的大哥也很是愤怒。
肖夫人全程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想要过去说理,却被自家夫君给拦了下来。
肖永和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感觉金九是要做给那些人看的。皇兄那么不放心他,这流放的犯人里面肯定有皇兄的人,就连那些衙役里面都有,他们必须谨慎一些。
肖夫人看着女儿被欺负心如刀绞,有些生气地甩开夫君的手。
肖永和没做解释,等着女儿被二儿子扶着回来之后,还责骂了几句:“没事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可那小子得了风寒,爹不担心会传染给大哥吗?”肖若兰一脸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肖永和冷着一张脸说道:“你就没有感染风寒的时候,难道你感染风寒的时候,也希望看到父母和哥哥都跟你保持距离才开心,如今明荣是金九的人,她让明荣看着子羡也是天经地义,你去添什么乱?”
“我,娘,爹他怎么这样!”肖若兰哭着扑到母亲怀里。
肖夫人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夫君说的话也对,虽然他们不愿承认金九这个儿媳妇,但这事已经成为定局无法再改变。而,若兰这么做也确实不应该,家里有病人谁都烦躁,还对金九妹妹下手,也难怪金九会给了若兰一脚。
“娘,您倒是说说爹,爹怎么变成了这样?”肖若兰觉得太委屈,摇晃着娘的手臂要讨个公道。
肖夫人把二儿子也叫了过来,严肃地对他们说道:“虽然我们都无法接受你大哥的这门婚事,但,这是赐婚,不接受也得接受。想让你们大哥过得好些,可以用别的方式,不是像今天这么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这不是怕大哥也染上风寒吗?”肖若兰反驳道。
“那你为何要推招娣,那只是个孩子,你的力道她能受得了吗?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跟他们一样。”肖夫人见女儿还是没意识到错误,也有些生气。
肖若兰咬破了嘴皮子,若还是郡主的身份,这些低贱的人她绝对不允许接近大哥。若是大哥没傻,也一定会对金九这个贱人非常嫌弃。
哈欠!哈欠!
肖明荣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也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也染了风寒?
“行了,睡吧,明儿还不知道怎样?”肖永和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这一路不会那么平坦。只不过还没出裕丰城的地段,有些人不好动手罢了。
哼!
肖若兰冷冷一哼,躺在冰冷地上很生爹爹的气。
金九可不会理会这位千金大小姐多么委屈,敢对她妹妹动手就该被收拾。若不是看着花瓶任劳任怨,她刚才还会上去抽上两个**兜。
子羡还算争气,不到半个时辰烧退了,她又让花瓶帮忙给子羡换了身衣服,才躺下来休息。
招娣摸了摸子羡的脑袋,一脸崇拜地看向大姐,想不到大姐那么厉害。
“睡吧,明儿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金九闭着眼睛说了一句,然后疲惫地睡了。
肖明荣等着大家都睡了,他才在子羡身边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默带着虎子过来,看向这几家说道:“每家给个人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屯着,出去的只能是妇人,天黑之前若是不能回到这里,你们的家人就会受到鞭刑!”
几家人听说可以出去,还是挺高兴。他们被抓来得匆忙,别说药材,就算能吃的东西都少。天越来越冷,一些人身上连件寒衣都没有,太广县也是座大城,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金家那边原本想让四夫人出去一趟,四夫人从小干粗活,他们觉得四夫人可以带更多东西回来。可,昨儿四夫人扭伤了腿,最后选出来三夫人。
金九一看金家选三婶出去买东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三婶这种贪便宜的人,金家肯定要倒霉。
不过,她也懒得理会那么多,看了一眼肖家,肖家派出来的是肖夫人。这肖夫人以前可是养尊处优的王妃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估计也够呛。
虎子等着人都站出来,带着他们走到院子里。
然,才刚刚走出睡的那间屋子,金家三夫人就跟泼辣的冯大霜吵了起来。
虎子听着心烦,转身每人赏了一个大大的耳光,打得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金九忍不住嘴角上翘,看来这一路好戏很多不会无聊寂寞。刚刚走出院子,她就发现两双不友好的目光看向了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