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姜蓁蓁幸灾乐祸多久, 暗巷外面的好像有人在讲话,应是有人要来了。
乌谷牲眼神闪过暗晦,他面无表情的捏着在挂在袖中的蛊盒, 谁进来谁就死。
他揽着姜蓁蓁后腰往后撤,紧靠着墙面做出防御的姿态。
姜蓁蓁其实一点也不想跟着他往后退, 奈何她无法动弹, 只盼望着外面的人赶紧进来。
外面的人迟迟没有进来, 看来是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能藏人, 她又被拉着转身往旁边阔步走。
突然不小心是碰到了什么,发出了声响,外面的人听见了赶紧赶过来。
幽暗的小巷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安静得不像话, 没有人。
而另外一边的姜蓁蓁心里划过遗憾,明明刚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不知道乌谷牲碰到了什么地方,两人竟然直接进入了一道暗门。
乌谷牲倒是没有诧异这里竟然会有一道暗门, 连接着其他地方一路的幽暗。
进都进来了,他自然不能再出去了,只能拉着姜蓁蓁摸黑往前面走。
繁华喧闹的楼中,多的时候都是纸醉金迷, 拥着娇俏的女子堂而皇之,在大厅观看台上戏子舞唱, 很明显是一个提供欢愉之地的青楼。
突然大门被踢开了, 涌入不少的穿着兵甲的人,大厅顿时乱成一团。
老鸨本来是在招呼贵客, 见此场景也得赶紧出来, 看着为首的那人, 不正是谢右相家的那位二爷吗?
听闻他为人再混不吝都不会逛青楼的,如今带着穿兵甲的人前来,只怕是来抓人的,所以并没有赶着上前讨骂。
果然谢亦进来之后直接往楼上走,他已经将外面都搜了一圈了,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如今只有这些腌 之地了。
在外时天上的隼突然扑腾得厉害,这是见着猎物的反应,所以他才会带着人闯进来。
一间一间的房间都被推开,全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谢亦脸黑得不行。
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搜完了,依旧是没有找到人,谢亦转向其他的地方,连后院也没有放过。
相比之楼上大厅,后院要安静得多,只有三三两两喜欢刺激的人在这里野合。
此刻天已经暗下来了,谢亦找了好几圈什么也没有。
泄愤的踢了一下摆在院子中的花盆,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比外面的还要难耐,谢亦更加气得心口疼。
这些些人怎么什么地方都可以野合!
抬脚本来是想走过去将那两人拽起来,结果刚才走进几步,看见的是两个穿着一灰一蓝的人,吻得难舍难分,身影皆隐在暗处。
谢亦面含嫌弃,瞧这个架势就知道是喝多了,不然外面怎么大的动静,还跟听不见似的。
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有消息了,这两人也不像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来不及棒打鸳鸯,转身匆匆离去,他赶着去找姜蓁蓁。
别走啊!
姜蓁蓁两眼急切被按在墙角,迷迷瞪瞪的被乌谷牲吻着,本来两人安静躲着,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他会这样,就像是故意的。
她刚才差点被人发现了,明明有脚步走来,却又匆匆离开了。
等人走后乌谷牲吮吸辗转了一会儿,才松开她的唇,面上除了有些泛红表情却十分的冷静,一点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乌谷牲抬手擦过姜蓁蓁唇边的晶莹,看出她眼中的失望,勾起唇十分的无辜:“看吧,差一点。”
他给过怎么多次机会,这人都差一点,看了是注定无缘了。
说是差一点,实际上他已经将盒子打开,里面的蛊虫已经放出来了,只要有人靠近,那就会当场毙命,这个方法有些风险,因为他也会暴露。
姜蓁蓁快要被逼疯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却每次都被躲过去。
“好玩儿吗?”突然乌谷牲问着姜蓁蓁,夜色下她看着他的眉眼上扬,带着一种戏谑的弧度。
“今天的逃亡游戏结束,我们该回去了。”乌谷牲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脸,语气很是亲昵。
姜蓁蓁还没有从刚才的事回过神,没有发现他突然这样的语气,她思绪根本不在他的讲话上面。
乌谷牲的话刚落下,外面的老鸨就进来了,进来之后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恭敬的垂着头。
“少主。”
少、少主?这下姜蓁蓁懂了他刚才怎么突然问她好不好玩了,原来这里都是他的人。
从一开始进城,让她露面在众人中,然后进茶楼开窗跳窗,再躲在暗巷里闹出声音进暗道,都是他今日自导自演的一场逃亡游戏?
乌谷牲揽着她的后腰,指尖轻轻摩擦安抚,将她的震惊收入眼底,一抹笑意露出来。
原来姜蓁蓁没有他想着的这样笨,看样子是知道了。
“嗯,东西给我,回去吧。”乌谷牲随意点点头。
他今日除了带着姜蓁蓁玩儿,还有进一件事就是拿这里搜集的东西,关于他想要了解有关于裴君玉的东西。
老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恭敬的赶紧呈上去,期间还多瞧了几眼被他抱着的那名女子,整个脸都被挡着。
暗自思衬着,还是第一次见能跟少主这样亲密的女子。
她也不敢多看,只将之前乌谷牲让买的吃食准备好递过去才退下。
乌谷牲将书册看一眼就收起来,将老鸨准备的东西提着松开姜蓁蓁,顺着另外的一个密道出城。
身后是寸步不离的姜蓁蓁,跟个傀儡一样的跟着。
封城了又如何,他还是领着人出去了,庆朝的人简直蠢透了。
踏着愉快的步子打开石门,他想这次算是带着姜蓁蓁玩过了一次,暗想应该比之前要活泼一点了吧。
回去刚把姜蓁蓁的控制解除了,她直接就往下倒,原本还有些颜色的脸,此刻已经煞白一片。
要不是乌谷牲伸手得快,她可能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但看到乌谷牲那张脸,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他抱着姜蓁蓁还有些茫然,她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直接就放在床上,凝眉给她把脉,他是学过一点医术的。
好半响才松开眉头,原来是气急攻心了,让他不禁疑惑,出去玩还不开心吗?
坐在床边探寻的目光打量良久,他才转身离去。
姜蓁蓁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浓郁药味,察觉到有目光打量自己,侧头看过去,乌谷牲此刻坐在一边凝眉看自己,像是很疑惑有什么想不通一样。
“喝药。”看着她醒来之后,端着药走过去。
递到姜蓁蓁的嘴边,她下意识的别头暗藏警惕,毕竟不是什么药她都敢喝的,结果她的这个动作像惹怒了乌谷牲。
看来是他对她太好了。
他直接认定为姜蓁蓁再使小性子,冷笑着捏着她的下颚,她被迫张着唇仰着头,然后一脸惊恐的被灌下去。
“唔――咳咳咳。”
姜蓁蓁被呛了好大一口,推开乌谷牲趴在床上使劲的干呕咳嗽。
“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药!”已经呕不出来了,她才抬起头看着一边抱臂的乌谷牲,眼中都是愤怒。
乌谷牲面无表情的扯着冷笑,本来是一个治病的药,看着姜蓁蓁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她下了什么毒。
“穿肠的毒药。”这个语气太冷了,毫无人情可言。
“一会儿等你死了,我便拿你的肉去喂虫,你也算有个善终。”
听这样说完了后,姜蓁蓁眼中咳嗽出来的泪逐渐滚烫,既然都要死了,那她还怕什么。
红着眼爬下床拉着乌谷牲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但凡能用上的攻击都用上了,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她就算是要死了也要咬死他。
乌谷牲没有想到姜蓁蓁突然发疯,手直接咬破了,虽然不是很疼,但还是让他十分的不开心。
捏着她的后颈,抑制她突然的发疯,锁住她的双手,寒声:“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才是疯子你这个混蛋人渣,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上!”
听着骂自己的话,他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不仅带她出去玩,看见她晕倒了发现她身体有旧疾,好心的去熬了药端来,一顿好生伺候。
结果被撕咬了一通,让他也有种想将她直接撕碎的冲动。
“放开我,我做鬼也不要你好过。”姜蓁蓁拼命的挣扎,语气怀恨的说着。
“呵。”乌谷牲真的怒急反笑了,捏着她的后颈往后压,露出阴森森的白齿,像是一条毒蛇獠牙。
“我要你今天死,阎王就留不到明天,不让我好过,你拿什么不让我好过,嗯?”捏起她的下颚,看着姜蓁蓁的牙齿。
“当奴要有当奴的觉悟,你当我是来伺候你的?喝个药还要问 东问西的?”
想到明明她才是那个奴,结果自己在伺候她就来气得很,碰也碰不得,吓也吓不得,怎么有这样娇气还不识好歹的人。
姜蓁蓁听着他比自己还要怒的语气,无疑气血上涌了,疯狂的挣扎企图逃出他的禁锢,终于也将乌谷牲最后的耐心磨完了。
“好好听我的话。”语气冷漠的下达指令
片刻松开他僵硬的人,暗想着果然听话的奴要讨人喜爱得多。
“说你错了。”说着还很恶劣的伸出手,去揪了揪她纤长的睫毛。
“我错了。”
“不对,你是奴,奴是不配称我的。”揪了睫毛又揪脸颊上的肉,语气依旧十分的恶劣。
“奴……错了。”
姜蓁蓁恨不得直接将他咬死,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可乌谷牲绝对已经被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