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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张律师,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遗产的事还有什么问题?”一早,林浩铭就被林氏夫妇的律师请到了律师楼。那些林家的亲戚有多觊觎林氏的财产林浩铭很清楚,只是,一切不是都明朗了吗,还有什么变故吗?

“林先生,遗产的确出现了一点问题。”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他和林氏夫妇是老朋友了,这些年也是他一直担任着林氏的法律顾问,所以,他间接知道一些林浩铭的所作所为。说实话,他真的不愿意看着林浩铭坐享财富,无奈,林浩铭是林氏夫妇直系的亲属,只有他才能继承一切。如果,那个人没出现的话,事情就是这样的。

林浩铭玩味地问:“还有什么问题,那些人根本没有资格不是吗?”

张律师打从心底讨厌林浩铭的嘴脸,一张俊逸的脸,加上贪婪的表情,只让人感到混身的反感:“原本是这样,但是临时出现了变故,所以,遗产继承的手续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办理。”忽然张律师想象林浩明知道那人的存在时的表情,一定如丧考妣吧。

“变故?张律师,我是叔叔最直系的亲人,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变故,除非……”林浩铭贪婪的笑意渐渐变成了轻嘲,“我堂妹活过来。”

“林小姐当然不可能活过来,不过,由个人比你更有资格继承财产。”张律师看着林浩铭由惊讶变得愤怒的脸,再一次在心里鄙弃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是谁?!”林浩铭几乎是用吼的。

张律师:“他叫林遥,是林小姐的儿子。”

林浩铭:“开什么玩笑,随便找个小孩就说是笑的儿子,这又是谁想出来的诡计?”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耍心计吗?”羲和姗姗来迟,“抱歉,张律师,我来迟了。”

“蓝羲和?你来干什么?”林浩铭忽有所悟,“难道那个小孩是你……”

羲和并不理会林浩铭,他将准备好的证明遥遥身份的证据交给张律师:“张律师,这里有笑的遗书,还有遥遥的出生证明,还有,遥遥的dna鉴定很快就会出来了。”

张律师浏览了一下羲和出示的证明,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这些,林氏的财产就有了新的继承人。

“就算那个孩子是笑的儿子,那也没用。”林浩铭,“不被承认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继承林家的财产!”

羲和不屑的瞥了眼林浩铭,讽刺道:“林先生,尾巴可是露出来了。”

张律师:“虽然林遥不是婚生子女,但是他还是有继承权的。何况,继承的是她母亲的财产。”

林浩铭当然知道这一点,但眼看到手的财产,他怎么会放弃呢。

“张律师,这个孩子才只有六岁,他根本不能管理财产,而他的母亲已经死了,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了,可以说,我就是他的监护人……”

未等林浩铭把话说完,张律师和羲和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把目光放在了遥遥的监护权上了。

“林先生,你忘了一件事。”羲和提醒道,“这个孩子的父亲还活着。”

“什么?”林浩铭。

“难道,孩子不能有父亲吗?”羲和好笑的看着林浩铭,“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遥遥的亲生父亲。”

走出律师楼,林浩铭拦住羲和,质问:“蓝羲和,你在耍什么把戏?”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羲和,“我不过是帮一个孩子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能控制林家了吗?”林浩铭,“你想得也太美了,到头来,还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羲和并不在意林浩铭的话,反讥道:“这话,你比我有体会。”

“哼,我不会让你找到孩子的父亲的。”林浩铭,“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作那样的事情。”

羲和不以为意地说:“那我就老实告诉你,我根本不打算找到孩子的父亲。”

“你……什么意思?”据林浩铭所至,孩子的父亲最有可能是林飞,那不是蓝羲和的兄弟吗?

“字面上的意思。”羲和的笑意令林浩铭浑身不自在。看来他得好好捉摸捉摸事情的利害关系。

羲和回到家,只见欣怡正等着他的解释。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欣怡语带责怪的口气,“坦白说,我不希望遥遥去趟这趟浑水。林家的财产,对遥遥而言并不重要。”

“你不是他,又怎么能替他作出选择?”

“遥遥还是个孩子,你要他怎么面对这一切呢?”欣怡,“他已经接受我是他母亲的事实,现在,你突然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父亲下落不明。他怎么接受得了呢?”

羲和:“你是遥遥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

“你什么意思?”欣怡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欣怡,我知道,现在遥遥成了你的精神依托,我想你保证,他不会离开你。”

“你怎么保证?”欣怡反问,“要证明遥遥继承的合法性,就必须公开他的血缘。”

“是你让我去找林飞的。”羲和。

欣怡冷笑一声,问:“林飞?”欣怡边说边取出一份文件,那是她在羲和的书房里发现的。

“你早就知道,林飞在半年前已经去世了。”

这几年来,林飞一直活在对笑的追忆中,精神困顿,萎靡不振。久之,身体便慢慢垮了下来。最终在半年前,因为肺炎,不治身亡。这件事,一直没有传到欣怡她们的耳中,也许,她们已经忘记了这个伤透笑的心,终究被笑所伤的男人。

“我们不要再追究林飞的事了,当下应该帮遥遥争取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羲和,“难道,你希望林浩铭那个小人得到林家的一切吗?”

欣怡摇摇头,说:“我不在乎,真的。我只希望不付笑所托,照顾好遥遥,给他一个温暖的家。难道,我们还缺林家的钱吗?”

羲和坦白道:“是,林家的财产没什么,可是林家的声望呢?”

欣怡难以置信的看着羲和,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羲和,那个温文儒雅的羲和,现在的他,真的太陌生了。

“你要遥遥认祖归宗,为的就是林家在政界的声望?”欣怡,“天哪,羲和,我认识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在生意场上六亲不认,那是因为你是个地道的商人,可是现在对方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可以利用他!”

“欣怡,你认为一个人在失去一切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为什么?报仇有这么重要吗?”欣怡。

“有。”羲和斩钉截铁的回到道,“你不会明白被世界遗弃的那种感觉。”当蓝父把一切都留给羲平时,羲和曾经问过羲平,他和他,究竟谁才是被爱遗弃的人?

欣怡:“那你是不是也要报复我呢?”

“不。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欣怡瘫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道:“羲和,最初负你,最初伤害你的人,是我啊。”

羲和蹲在欣怡面前,说:“我没有恨过你,而且,这一切都是羲平的把戏。”

“你什么意思?”欣怡。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输掉蓝宇吗?”

欣怡不明白,她从来就不知道在那场兄弟争夺战中自己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羲和:“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羲和……”欣怡。

“我答应你,不会伤害到遥遥的。”说完,羲和又离开了。

三天后――

小晴奇怪的看着羲平,今天他很奇怪,早早就回到家,而且还心情特好得下厨做饭。

“羲平,今天公司不忙吗?”小晴。

“再忙也要陪你啊。”羲平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今天是森爷的货到码头的日子,也是他的死期。这几天,他不断收到各国黑帮的消息,让他明白,有一个家伙还活着。只要那个人还活着,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森爷的,当然,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今晚的交易,是那个家伙动手的最佳时机。人赃俱获,借警察的刀除掉了森爷,也除掉了蓝宇。

只是,一切会这么容易吗?

同时,羲平也接到货轮出事的电话,可他不慌不忙,似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有什么急事吗?”小晴。

羲平:“没什么,一点小事。”

小晴犹豫地说:“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里?”羲平,“要我陪你吗?”

小晴:“明天……明天是司宇的案子终审的日子。”

司宇的案子一直没有新的证据,虽然辩护律师做出了雄辩,但是,一切对司宇很不利,听律师分析,司宇会被判刑。这几天,小晴从媒体上看见小雨,她越发憔悴了,虽然欧阳家已经度过了危险,可是,司宇却还是难逃牢狱之灾。

虽然羲平否认司宇的案子与他有关,但是,小晴的直觉告诉她,羲平不可能完全没有干系。也许是怀孕的女人会变得懦弱,她没有质问到底,没有揭穿。

心,受着良知的谴责,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与内疚的煎熬里,小晴整夜整夜的失眠,身体也变得单薄了。

羲平也隐约感觉到了小晴的心情起伏,对她柔弱的身体很是担心。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羲平话中有话地说。

小晴欣喜地看着羲平:“你说真的?”羲平的话,她可不可以认为,羲平要放过司宇?

羲平:“好了,你该担心担心自己,你看看别的孕妇,每一个都珠圆玉润的,你呢?越来越瘦了。”

小晴拥住羲平,感激道:“谢谢你。”

羲平柔柔小晴的头发:“傻瓜。”

羲平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知道,某一个人的回来,会把重要的证据交给警方。

山他是天生的黑手党,我看,未必啊……”

话音未落,只见森爷掏出枪,朝子轩开枪。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寂静的茶馆里枪声大作。

“老板!”莱克急忙走到子轩的身边,他看见子轩流血了。

子轩则定定得看着森爷,他知道,森爷根本不想杀他,只是选择了自杀。

“没事,子弹只是从手臂上擦过。”子轩。

子轩亲手阖上森爷的眼,心想:你是在告诉我,做一个黑帮老大不能心慈手软,可是我已经不再想做这个老大了。在给我一点时间吧,只要让我爸瞑目……我会离开的……

洪兴――

子轩以最快的速度铲除了森爷在洪兴的人。

“老板,森本逃走了。”莱克,“我们需不需要……”

“不用了。”子轩。

“是。”

子轩披上西装,是时候去见他日思夜想的人了。

x酒业收购了澳洲的一家酒厂,这几天辛海忙得昏天黑地。偶尔,她抬头看看窗外,眼神茫然,旋即又埋头工作。

今天也一样,已经是午夜了,辛海还在工作,明天一早她还得飞往澳洲,女强人这个词带有太多的艳羡色彩,事实上,当一个女强人很累。

连日的疲惫令辛海感觉身体就快被抽干了,泡了咖啡,稍作休息。二十层的高空,孤傲又寂寞,窗外下着雨,只有街灯不屈不挠的亮着,这个时候,整座城市都沉浸在睡眠里。

办公室里很静,静得可以清晰的听见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唠叨声,所以,当门被轻轻的推开的时候,辛海心中一惊,抬头却在玻璃的影子里看到子轩可恶的微笑。

辛海没有转身,她看到子轩笑着走到她的身后,伸开双臂,想拥她入怀。可恶,太可恶!他伤了她的心,让她等得太久,以为一个微笑,一个拥抱就够了吗?

辛海转身,面无表情,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子轩垂下手,看来,如何驯服眼前的小女人才是他今天最头痛的事。

“看来不需要我为你擦泪呢。”子轩。

辛海盯着子轩,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角,一切的一切,她在梦里回味了无数次,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带着揶揄,带着胜利的微笑。

啪――

毫无预警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回响在办公室里。

“你以为,这很好笑吗?”辛海质问。

子轩面色凝重,他低估了自己对辛海的伤害,当初会选择假死,不仅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有那么点点的私心,他不能释怀,辛海瞒着他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子轩强势的拉辛海入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知道,辛海只是要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辛海推开子轩:“我没说原谅你。”虽然嘴上这么说,气势却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知道。”子轩,女人嘴上说没有原谅你,心底却早就释怀了。早在瑞士时,辛海不就已经理解了吗。

“你想我怎么做呢?”子轩,“怎么做大小姐才肯消气呢?”

辛海故意说:“我要齐氏35%的股份,还有你在新西兰的牧场,日本的温泉别墅,南非的钻石矿山……”辛海还没有说完,子轩突然吻住她,把她剩下的话堵在嘴里。

“你……”

子轩皱眉,为难地说:“哇,你还真是……怎么办呢?”

“办不到吧,所以让我消气……免谈。”

“怎么办哪……”子轩在她的耳畔说,“这些东西,我都给我儿子了,你只能问他要了。”

辛海瞪着子轩,他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见辛海气鼓鼓的,子轩更暧昧地说:“不过首先,你得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辛海立刻明白,子轩又在调侃她,气地说不出话。

子轩低着头,宠溺地看着快气成小皮球的辛海,吻拂过她的额头,鼻尖,然后停留在她的唇瓣,最初只是轻碰着,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小心的呵护,慢慢的,吻加深了,让两人的心跳清晰的盘旋在彼此之间。

辛海再一次暗自叹息,她这一辈子是逃不出子轩的魔掌了。他的一个吻,已经让一切烟消云散。暗骂自己没用,总是被他的温柔,被他的美男计制服,可又贪恋着他的一切。哎,女人真是矛盾又单纯动物。

衣物滑落的声音拉回了辛海的思绪,她吐气如兰道:“不要,这里是……”

子轩低沉的喘息道:“你的身体可要比你的嘴诚实的多。”

听着子轩露骨的话,辛海面色陀红,比方才更是妩媚。

子轩嘴角勾着一抹坏笑:“看着我,你的眼里只要看着我……”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拿死亡开玩笑。”辛海认真地说。

“对不起。”子轩吻着辛海的眼睛,他知道,这里曾为他留下不少的泪水。

次日清晨――

阳光暖暖的照在辛海的身上,昨夜她算是明白了小别胜新婚的滋味了。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若不是身上得酸痛告诉她,子轩真得回来了,她还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春梦。懒懒的翻了一个身,忽然惊起,夺过摆在床头柜上的钟一看,天哪,她误了去澳洲的飞机!

“y,你怎么不打电话叫醒我!”辛海急忙穿起衣服,打电话责问她的秘书。

“总裁……”秘书也有她的难处,她何尝没有打电话通知辛海,只是打辛海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打到她的家里,却是子轩接的电话,“我打过电话的……”

这是子轩敲敲门,站在门外说:“吃早餐了。”

辛海忽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帮我定最快去澳洲的机票。”

挂了电话,辛海气呼呼地问罪魁祸首:“干嘛不叫醒我!”

子轩倒是心平气和地说:“工作狂,你难道不累吗?”

辛海:“还不是你害的!”话一说出口,辛海就觉得暧昧不明,这话似乎是在暗示昨晚的激情……子轩莞尔一笑,说:“我知道,所以,才没叫醒你。”

“我是说,要不是你让我帮忙齐氏的事,我哪会这么忙?”辛海。

子轩:“好了好了,别抱怨了。”说完,把早餐塞到辛海的手上。

这是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辛海的注意,今天不只是什么日子,头几件大事都和七大家族有关。蓝宇集团涉嫌运输海洛因,郁羲平一早就被带到了警局;司宇的案子在终审的这一天有突破性的发展,司宇被判无罪释放;林家的遗产案有了新的进展,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证明确实是林笑的孩子,一下子,这个六岁的孩子成了亿万家财的唯一继承人;最具有传奇性的就是子轩回来的新闻,死而复生啊……

“昨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啊……”辛海看着子轩,她知道,这些事情中,有多半与子轩有关联。

子轩拉开餐厅的窗帘,意有所指地说:“昨晚下了很大的雨,楼下一片狼藉呢,不过你抬头看看天空,雨后的天空是不是格外澄净?”

辛海把话挑明了问:“这次回来,又有大动作?”

子轩:“是的。恩怨纠缠得太久,这么了很多人,是时候了结了。”

辛海:“不要忘记你说过的事情。”

“我不会有事。”子轩,“因为我是齐子轩。”

辛海忽然想起什么,从房间里取出一个盒子,说:“这个东西你收回去。”

原来是子轩上一次离开时留在辛海床边的盒子,子轩:“那是送给你的。”

“我不要。”辛海回答得干脆。

“你……还是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渐渐被你弄迷糊了。”辛海。

子轩:“很快你会懂的。”

辛海:“希望如此。”

子轩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把漂亮的钥匙,他取出钥匙,郑重的交给辛海说:“这部是齐子轩送给你的礼物,而是我,我个人送给你的东西。无关齐家,也无关洪兴。”

辛海看着这把钥匙,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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