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看上去心情不好啊。”子轩通过互联网和羲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羲和：“伤好的差不多，该了解得也了解全了，你该回来了吧。”
子轩：“一切得配合你的计划，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那家伙致命的一击？”
羲和：“你等不及了？”
子轩：“拖得越久，那家伙知道的事情会越多。到时，对付他就会很麻烦了。”
“你查清楚了吗？那家伙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羲和必须知道还有多少隐身的敌人。
子轩：“你这个弟弟可不得了，虽然没有正式涉足黑道，但是……从他一夜间就消灭了克莱因家族可以看出，他在黑道上很有实力。还有些政界名人，也都和他有不错的交情。扳倒他或许不难，可是收尾工程会很麻烦。”
“黑道上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实力，至于政界……”羲和想到了一个人，“放心，我有办法。”
“你想拉拢林老头？”
“林家在政界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当初他可是领教过林家的雄厚背景。
“看样子你已经有办法了，好，黑道这边我来搞定。”子轩突然很慎重的问羲和，“你想把他打倒到什么地步？”
“你呢？”
子轩从羲和的眼中看见一抹稍纵即逝的残忍。
欣怡拉开抽屉，习惯性的拿出白色药瓶。之前羲和拿走了她藏着的安眠药，第二天，没有药物的帮助，她彻夜未眠。她已经离不开安眠药了。
“欣怡，睡了吗？”羲和，“我们谈谈。”
欣怡半躺在床上，因为药效开始发挥，眼眸微合，像只慵懒而性感的猫。夜色，为她渡上了一层迷蒙的光辉，此刻的欣怡，美丽而妖娆。羲和坐在床边，伸手拂去欣怡额前的碎发。
“你和我谈什么？”欣怡侧过头，潜意识的避开洗河的触碰。
羲和识趣的收回手：“你想卖掉尹氏？”
“你怎么知道？算了，一定是妈说的。”欣怡强打精神，“对，我想卖掉它，得来的钱，应该够妈下半辈子用了。”
“你这算什么？安排后事？”羲和既生气又心疼，“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不要放弃。”
“我们……”欣怡咀嚼着两个字的分量，突然发现，看似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不，不要提这两个字！”
羲和轻揽欣怡入怀，抚拍着她的脊背，仿佛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每当你躲开我的触碰，我就知道，尽管我们住在一起，你还是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囚笼里，而我永远只能在囚笼外看你。”欣怡动了动，试图从羲和的怀里挣脱。羲和加重了手臂的力量，让欣怡更贴近自己。
“我是艾滋携带者。”欣怡。
羲和突然松开欣怡，剑眉微蹙，问驳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搬来和我一起住！”
困意愈浓，欣怡不愿再浪费唇舌，说：“你是唯一知道我是艾滋携带者的人，和你在一起，我不用辛苦的掩饰。”
羲和的手渐渐松开，喃喃的问：“仅此而已吗？”
欣怡迷糊间看见了羲和眼中的失落，那眼神，她曾经看见过。那天，在他们的婚礼上，她离去的时候，眼角瞥见羲和失魂的样子，还有眼睛里无法掩饰的失落。心隐隐有些抽痛，她到底还是忽略了羲和的感觉，她的话像一把利刃，又刺痛了羲和。
“还有……对你，我一直很歉疚，你为我付出太多……”
没等欣怡说完，羲和就打断了她“够了！收起你的歉疚吧！”
安眠药已经完全发作，欣怡再也抵挡不住睡魔的攻击，沉沉的入睡，口中念念有词：“对不起……”
看着已经睡着的欣怡，羲和无奈的替她盖好被子：“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你牺牲了什么。就像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爱你。”
吻，落在欣怡的脸颊，只有这个时候，羲和才能像一束阳光，透过墙的缝隙，温暖已经瑟瑟发抖的欣怡。
瑞士那里天还没亮，但是h城已经是清晨时分。辛海从一堆文件中探出头来，她又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忙碌得昏天黑地，今天是几号，星期几，她竟忘记了。现在双份的工作填满她每一分的时间，辛海很满足。这样的忙碌能让她忽略一些不想记起的事情。譬如……子轩……她已经有些想不起他微笑的样子了呢，这样真好……她应该很快就能忘记子轩，多好……
茫然的脸庞，有泪滑过的味道，生离死别，轻易的在她和子轩身上上演。无论多么盲目的去相信时间会淡忘一切，可是，伤口迟迟不能愈合，未愈合的伤痕，渗着血丝，隐隐作痛，深入骨髓。
“辛小姐，你又忙了一个晚上？”莱克，“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知道子轩还活着的莱克，每次看见辛海这般折磨自己，总要叹息，有好几次，他想告诉辛海真相，却怕坏了老板的计划，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
“你来了，有什么事？”辛海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就像是一张面具，对着不同的人，微笑的角度，弧度一模一样。
莱克摇摇头，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老板回来，一切都能雨过天晴：“下午齐氏有个例会，我们身为子晗小姐的代理，必须出席。”
“好。”辛海突然没来由的说了句，“莱克，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顺道……”
“不是这个……我知道，你把那些‘麻烦’的工作都揽去了。”辛海帮忙处理的全是齐氏的正道生意，她哪里知道，那些麻烦的黑道工作，莱克全都汇报给远在瑞士的子轩。
“老板说你不喜欢和黑道有过多地接触。”
辛海摇摇头：“他总是为我着想，我却很少为他想过……他说得没错，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一切都太迟了……”
“不，还来得及。”莱克一时口快，说漏了嘴。
辛海立刻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老板在天有灵。会明白你的。”辛海一直盯着莱克，令莱克紧张不已。
“希望如此。”辛海。
莱克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拘留所――
“警方现在还找不到任何证据。”小雨担忧的看着司宇。
司宇：“那家伙应该是个职业杀手，行事一定很谨慎。找不到证据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小雨：“你不要一幅无所谓的态度，如果再找不到对你有力的证据，你会……”
司宇宽慰妻子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精密的布局，都有它的破绽，放心吧，我不会有似的。”
小雨：“现在只能希望你那些部下能找到真凶。”
司宇：“找到那个杀手也只是找到了半个真凶，幕后的黑手还是能逍遥法外。”
小雨：“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要和他硬碰硬。”司宇不放心的说，“那家伙的背景很复杂。”
小雨：“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找我。就算小晴和他在一起，他还是不放过欧阳集团。”
“老婆，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呆呆，等我回去。”司宇。
“好。”小雨知道，一切正如司宇所说，凶手是个职业杀手，一定会把证据销毁，要找到他，很难。也许，那个凶手已经不在人间了……这个时候，她唯有孤注一掷。
蓝宇――
羲平并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小雨。现在他已经把欧阳雨和欧阳家一起逼到了绝路上。
“郁羲平，今天我来是和你做一笔交易的。”小雨单刀直入的表明来意。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羲平轻蔑的笑道，“你想用欧阳集团来交换你老公的自由。”
“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再废话，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羲平夸张的笑着，突然转移话题：“说实话，你不适合做生意。你想什么，别人一眼就能看透，而别人的想法，你却不懂得揣摩。”
“谢谢你的指教，请不要转移话题。”小雨还没明白羲平的话中话。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做这笔交易？”羲平。
“难道你不想得到欧阳集团？难道你不想报复欧阳家？难道你不想看着和蓝家有关的我们一无所有？”
“呵呵……看来我得收回刚才的话，你对我的心理倒是揣摩的透彻。”羲平，“你说得不错，我是想要得到欧阳集团，借此打击蓝羲和。但是，我还要陈司宇死，这是他欠我的。”羲平永远忘不了，在他最痛苦无依的时候，是博浩救了他，更无法忘记，博浩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的样子。
“你！”
“别以为有霍克的支持，我就没有办法收购欧阳集团。只是需要多花些时间和金钱罢了。”羲平，“欧阳集团我是志在必得的。”
小雨错了，郁羲平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得到欧阳集团，他只在乎结果。他是个疯子，为了报复可以做出任何事来，她怎么会天真得以为可以说服一个疯子。
“那么，我会支持到最后一秒，直到鱼死网破！”
羲平邪气地扯起嘴角，自信的说：“到时候，你的表哥也会永远翻不了身。”
这话令小雨迷惑，郁羲平几次三番提起羲和，可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羲和在那里，更不明白，已经失去一切得羲和有怎么会和欧阳集团有关。听郁羲平的口气，他似乎知道羲和在那里，而且还知道一些别人无法探究的秘密。
小雨离开蓝宇大楼，抬头望着天际，天空阴沉沉的，倒与她的心情遥相呼应。走到绝境了吗？
林浩铭静静地等着电话那头的指示，短暂的五分钟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很好，就按这份计划去做吧。”羲和翻看着林浩铭传真的计划书，鼻梁上夹着的眼睛因为阳光折射出奇异的精光。
林浩铭松了一口气，看来蓝羲和并没有看出计划书的端倪，这份计划书可是他和郁羲平共同设下的陷阱。
挂了电话，法兰克不赞同的摇头：“这样做很危险。如果蓝宇中途放弃收购欧阳集团，那么，我们将欠下巨额债务。这是一步险招，赢了，自然能保住欧阳集团，但是输了……”
“输了，我可能会永无翻身的机会。”羲和很明白自己所作的决定的后果。
“我不明白。”
“什么？”羲和。
法兰克的确好奇，蓝羲和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暗中帮助欧阳集团，更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虽然蓝宇收购欧阳集团后实力会更大，但是……我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借欧阳集团来对付蓝宇。之前公司已经投入了很多资金，可见效不大，还是没能阻止蓝宇的步伐。你为什么要执意这样做呢？”
“欧阳家会遭到这样的变故，全是因我而起，我难道不应该帮他们吗？”羲和自信的看着法兰克，脸上挂着必胜的微笑，“何况，我们是亲戚。”
法兰克送给羲和一记卫生眼：“拜托，你会为了这种狗屁不通的理由把身家性命都拼上？相信你的人一定是白痴！”
笑意在羲和脸上扩大，他揶揄道：“法兰克，中文有进步啊。汉语的精髓可都在脏话里。”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法兰克心想，跟着羲和这样的人，中文不进步都难。
羲和收敛笑意，严肃认真地说：“就算蓝宇中途放弃收购，遭殃的也不是我。”
法兰克：“那是谁？”
“你。”
“我？”
羲和的话真是越说越不明白，法兰克满脑子雾水，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降低了，怎么一点也猜不到羲和想做什么。直到羲和把一份证书交给他，上面清清楚楚地表示，现在霍克集团的所有人是法兰克。
“回来前，我就已经把产权改到了你的名下，当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
“羲和，你这是什么意思？”法兰克感到事情的严重，若事情失败，他就是那个身败名裂的家伙，羲和决不是那种栽赃的人，他到底计划着什么？
“佛曰，不可说。”羲和卖关子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把秘密放在自己的心底才最安全，现在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法兰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从羲和嘴里撬出点什么了：“我可是基督教徒，你的佛说了我也不知道……”
“噢？蓝羲和同意了那份计划书。”这对羲平来说，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是啊，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林浩铭靠在办公椅上，眺望远处的海景，“他料定你不会放弃收购欧阳集团，所以才会这样孤注一掷。”
“欧阳集团我不会放弃，只要整垮了霍克，对付欧阳集团也就很容易了。”羲平。
“你要我办的是我已经办妥，那当初约好的交换条件呢？”林浩铭露出贪婪的笑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羲平，“林家在政界势力强大，要对付他们，可没这么容易。”
“很容易。”林浩铭早就想好了策略，“这件事我自己来做，你只要帮我一个忙就可以了。”
“噢？”羲平冷笑，林浩铭这个小人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的法子，“什么忙？”
“就是……”
林浩铭计划说出，羲平一惊，很快又恢复平静，这么做的确是最快，最合法的方法。林浩铭之所以不要他插手，也是明白，这种事，羲平没有他做得得心应手。
莱克那天不小心说漏了嘴，自以为圆滑的骗了过去，其实并不是这样。辛海怀疑莱克有事瞒着她，不，是瞒着所有的人。于是她调查了莱克这几个月来的行踪，表面上很正常，除了一点，这几个月，每个月莱克都会去瑞士出差。
“瑞士……”辛海想不出这个地方会有什么秘密。
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这话用在辛海身上真的再贴切不过。她决定查个水落石出。结果可能是她希冀的，也有可能只是空欢喜一场。
莱克已经出发，辛海紧随其后，在飞机上，她一遍遍想起那中可能又一遍遍否定，心理矛盾极了。
子轩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辛海顿入了无尽的深渊，痛到麻木。她一直不相信子轩已经死了，即使在面对那具烧焦了的尸体，还有铁证办存在的dna鉴定。她不信，从来都抱着幻想，幻想着子轩还活着的事实。
可是，现在子轩可能真的还活着，辛海却犹豫了。她该怎么去面对子轩？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之前的一切不就都是谎言……
谎言，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飞机安全的降落，莱克步履匆匆。突然，他感觉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后，难道是森爷的人发现了什么端倪了吗？于是，莱克就在机场里徘徊，他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辛海跟得很小心，一直保持着五米的距离。可是，对方可是黑帮老大的左右手，怎么可能被她那点小小伎俩蒙骗。这不，一转身，莱克的人影就不见了。辛海四下寻找，周围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莱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莱克躲在暗处，心下吃惊，跟踪他的人竟然是辛海，看来他并没有瞒过辛海。怎么办？十九次引她去见老板，还是离开……
犹豫了一会儿，莱克决定离开。虽然他并不了解辛海，但对辛海的脾气略知一二。老板这样欺骗她，换作他是辛海，也会受不了吧。最爱的人猝死，整日沉浸在痛苦里，到头来却都是骗局，这比生离死别更让人心寒。
看着辛海寻觅的身影，莱克无奈的摇头叹息，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他该插手的。等事情过去了，老板会漂亮的解决的，希望如此。
郊外的别墅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他们是子轩这几天找来的心腹，当然，为了骗过森爷，他们耍了一点小花招。
“莱克，怎么才来？”
“路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莱克。
“是森爷？”大家都紧张起来。
“不是。”莱克摇头，“不过，那人比森爷还要厉害，老板拿她可没办法。”
语闭，众人一幅了然于心的样子。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某男感叹着。
“老板呢？”说了半天，莱克也没有看见子轩。
“射击房里。”
射击房是子轩专门请人设计的。莱克站在房外，酝酿着该怎么和老板提及辛海的事。
“老板。”莱克拿出一份文件，“蓝先生要我转交给你。”
子轩草草一看，说：“看来，他已经按耐不住了。莱克，我们也该准备了。”
“太好了！”莱克显得很高兴。
子轩：“你很期待啊。”
“这样我就不用两地跑了嘛，而且，骗人还蛮辛苦的。”莱克。
“怎么，你想说什么？”子轩。
莱克：“刚才在机场，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子轩点点头说：“有人跟踪。”
“没错。”莱克，“老板，你猜是谁？”
子轩沉吟片刻，突然扯住莱克的衣领：“她怎么会知道的？！”
“我……”莱克用力挣扎，直到子轩松手他才顺了口气继续说，“我不小心露出了疑点。”
“现在她在哪里？机场？”
“应该离开了吧。”
“派人跟着她。”子轩。
“是。”莱克，“老板，既然你这么在乎辛小姐的安危，为什么还要把她牵扯进齐氏，这样不是让她成为森爷的目标吗？”
子轩冷声道：“你以为那只老狐狸真的相信我已经死了？”
“我知道了。”莱克，“我会办妥的。”
如果，森爷并不相信子轩已经死了，那么，他一定会派人跟踪辛海，他相信，子轩一定会联络辛海，这也是子轩一直瞒着辛海的原因。依森爷的凶狠的性子，他不打倒子轩身边每一个人，是不会甘心的。此刻也许他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但是，他不会忍耐多久的。而让辛海进入齐氏，却是在保护她。因为，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辛海，反而让森爷难以下手。
辛海在瑞士的街头游荡了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陌生的外国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目标，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来瑞士干什么。
辛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声空叹，是啊，找不到方向，去寻找自己的天堂。空虚的胃抽痛起来，辛海蜷曲着，泪腺不停分泌咸涩的液体，身体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晕眩的感觉像网一层层束缚着她。
“子轩……”辛海呻吟着，“子轩……”
思绪一点点飘远，白蒙蒙的一片，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辛海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堂。
我不知不觉又徘徊在从前
秋风悄悄的呼唤听来尽是孤单
落叶的期盼片片左右为难
心走寂寞攀跟著飘进黑暗
我不闻不问也许好过一点
被遗憾关在房间挣扎只是拖延
无望的空谈一声声的轻叹
回忆扯不断怎 摆脱纠缠
找不到方向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在灿烂的星光
找不到方向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在灿烂的星光有你在我身旁
……
这几天，欧阳集团每况愈下，即使有霍克集团的倾力相助，小雨心里明白，被蓝宇吞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她撑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失败了。
最让她揪心的是司宇已经被确定为犯罪嫌疑人，不日就上法庭。所有证据对司宇都不利，从律师的表情上，小雨看到了绝望。
她考虑了很久，犹豫了很久，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小晴诧异的看着门外的小雨，几个月不见，小雨憔悴了不少。而小雨也发现小晴的变化，她变丰腴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看来有爱情的滋润，令小晴很幸福。
姐妹俩沉默的坐在客厅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电话在这时响起来，小晴接起来，脸上不自觉地晕染着幸福的微笑，是郁羲平吧。小雨猜。
“嗯，好，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一个没关系的。”小晴和羲平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恩爱的夫妻，电话那头是体贴的丈夫，而这头是贤淑的妻子。如果不是和郁羲平对立，了解他卑鄙的手段，小雨几乎要认为，小晴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雨突然站起来，她不想破坏这份甜蜜，小晴离开欧阳家的时候，她就该认识到，从今后不该再为欧阳家的事情去打扰小晴。
“小雨。”小晴，“别走，和我一块儿吃顿饭吧。”
“我还有事……”小雨。
“很快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小晴恳求。
她们没有去餐厅，而是两人一起下厨，很快就开饭了。
“小雨，尝尝我做的排骨。”小晴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小雨的碗里，小雨尝了尝，小晴迫不及待得问：“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小雨点点头，莞尔一笑：“真难得你也会做菜。”
小晴放下碗，说：“你终于笑了，进门到现在，你第一次笑。今天你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没有，只是想来看看你。”小雨放弃了来时的打算，“看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他对我很好。”小晴幸福的笑着，手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小腹。
小雨惊讶得看着小晴，问：“你怀孕了？”
“嗯，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可见，你和这个孩子有缘呢。”
“他还不知道……”小雨收拾了自己失落的心情，说，“要小心啊，几个月了？刚开始那几个月可是不稳定期。”
小晴笑了：“好啦，知道你是过来人。真像个老妈子。”
“这可是我的外甥。”小雨越来越觉得没有拜托小晴是正确的。
这顿晚餐吃得很开心，小雨暂时忘却了所有不开心的事，不停的嘱托小晴该注意些什么。小晴感动得哭了，她以为，她真的失去了姐妹。
小雨离开后，小晴立刻打开电脑搜寻欧阳家的新闻。这些日子，她一直逃避着。她不看新闻，也不读报纸。
刚才，小雨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她们是双胞胎，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认识了，她怎么会看不出小雨的心事呢。
小晴定定的坐在电脑前，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