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小晴穿着围裙，昨天，她学了几个菜，便迫不及待的想让羲平常常她的手艺。这些天，她天天来找羲平，他们就像是对偷情的情人，每天偷偷的见面，享受爱情的欢愉。
“来，尝尝看。”小晴将汤勺递给羲平，羲平啄了一口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有下厨的天赋。”
“本来就是嘛。”小晴看看墙上的钟，糟糕，忘了时间。
羲平不悦的看着小晴收拾厨房：“今晚留下来吧。”
“不行。我骗他们说出来逛街，得快点回去。”
羲平从小晴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问：“这样的情况还要维持多久呢？”
“这……”小晴也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仿佛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再过两天，你要和小野光邦离开这里了。”羲平提醒道。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到时候，你没得选择。”至今，欧阳家的人还不知道小晴和羲平已经发展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他们一心想让小晴离开h城，远离羲平。
“只要，我的家人解除对你的误会，只要他们接受你，不就可以了吗？”小晴完全记不得过去的事，她没有向羲平求证，她单纯的以为，羲平和欧阳家的仇恨只是误会。
“误会？谁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吗？”小晴。
“不是。”羲平肯定地回答。
小晴看见羲平眼中的寒光，担忧地说：“就算不是误会，那么，我可以请你放下对欧阳家的仇恨吗？”
羲平摇摇头，即是他愿意放弃，欧阳家也不可能接受他和小晴在一起的事实。
“仇恨就那么重要吗？”
“因为仇恨我才能活到今天，也因为仇恨，我才会遇见你。”
“羲平……我不希望这样，我爱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你伤害他们。”小晴哀求着。
“那我呢？”羲平，“你必须面对现实，我和你的家人，你只能选一个。”
“你不要逼我！”
羲平看看时间：“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小晴拒绝道，“我自己回去。”
小晴走后，偌大的房子静得阴森，羲平对着博浩留下的枪，喃喃自语：“我似乎还是一无所有。”
沙滩――
欣怡静静坐着，最初的惊慌已由冷静代替。hiv的潜伏期短的只有几个月，长的可能有二十年，欣怡只想在有生之年安排好公司的事，让尹母的后半生过的富足。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二十几年的相处，在彼此的心里早已将对方当成最亲的人了。
一件西装外套披上欣怡的双肩，不用回头，欣怡也知道找到她的人是谁。
“平静下来了。”羲和见欣怡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激烈的反抗了。
“你总能找到我。”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这里。”
“羲和，刚才真是对不起。”欣怡抱歉地看这羲和。
羲和不以为意的伸手想揉揉欣怡的头发，欣怡悄悄别开了。羲和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然后他无奈的放下手，说：“没关系。”
“我要回去了。”欣怡忽然站起来，她不想面对羲和温和的举动，她害怕别人的触碰，就算那人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我送你。”羲和看似并不罢休。
“我开了自己的车。”
羲和也站起来，突然问：“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是吗？”羲和明知欣怡躲她的原因，于是故意靠近欣怡，他分明看见欣怡在微微的颤抖。于是他故意把手搭在欣怡的肩上，问：“很冷？”
欣怡逃开羲和的关切，直接说：“请不要碰我。”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羲和，“你从来不知道，当席杰对你说这话时，我有多嫉妒他。”
“我在乎啊！”欣怡噙着泪，羲和分明是故意想让她哭。
羲和捧着欣怡的脸，用拇指拭去欣怡的泪水，淡定地说：“我看到了化验报告。”
欣怡想推开羲和，而羲和却将她紧紧抱住：“既然你知道了，就该离我远远的，那样比较安全，不是吗？”
羲和低头，看着怀里的欣怡，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上，然后是眼睛，再后来是面颊，最后沉沉的落在唇上。欣怡挣扎，羲和手里的力道便加深几分，他总是将一切拿捏到恰到好处，有力的怀抱圈住欣怡，却又不伤她半分。
“没用的，不管你推开我几次，我都会重新把你抱进怀里。”羲和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肯定地说出对欣怡的占有欲。过去，他总是认为，只要她幸福就好，于是，掩藏内心的哀恸，压抑酸涩的心情，看似宽容的守在她的身边。现在，他再也不想那样虚伪的过下去了，他们之间在没有阻隔，何况，此时的欣怡，正是需要他的保护。十五岁那年，他就等着十岁的欣怡长大，他细心的呵护着她，这种使命感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无法割舍。
“傻瓜！”欣怡把头埋在羲和的胸膛，很安心，就想汪洋里的小舟，找到了可靠的港案。上帝啊，请容她再自私任性一回，一个人面对死亡很孤单，很恐惧，她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被宠着，被爱着。
林浩铭发了疯般的报复着林氏和蓝宇，可是，林氏依靠着政界的力量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而蓝宇也因为雄厚的财力，一直平安无事。而且，蓝宇在堤防林浩铭的攻击时，还能分心对付欧阳集团。
这天，神秘的何先生来电了。林浩铭自知办事不力，担心着自己的后路，这个何先生能够让他一步登天，也能够让他再次身败名裂。
“林总经理，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羲和翻看着这两个月来林浩铭所批示的文件，有百分之七十是用于对付林氏的。
“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对林家的人怀着怎么样的感情，但是，你最好搞清楚，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如果你不能胜任的话，我相信，有很多人对霍克集团中国区总经理的位子馋涎欲滴。”
对方的话说的波澜不惊，可是林浩铭的心里却思潮翻涌，失去这个职位等于失去一切，难道荣华富贵又是昙花一现吗？“何先生，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噢？那说说看，你下一步的计划。”羲和倒好奇林浩铭接下去会怎么做。
“联合欧阳集团，对抗蓝宇。”林浩铭。
羲和点点头，看来他没有看错人，林浩铭还算有点实力。“为什么这样做？”
林浩铭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便说道：“要对付强大的敌人，只有削若他的实力，而不是坐视他变得更加强大。”
一旦蓝宇整垮欧阳集团，他的股票一定会随之上升，届时，蓝宇的金融帝国地位便真正的无法撼动了。
“可是，你能说服欧阳雨？”羲和饶有兴味的问着，想必seven对林浩铭也是深恶痛绝吧。
“您就拭目以待吧。”林浩铭自信满满。
“好，等你的好消息。”羲和：“事成之日，我一定奉上大礼。”
“大礼？”
“林老头没有继承人，林氏迟早是你的。”羲和的笑意晕染开来，虽然是笑，却比冷着脸更阴寒。
挂了电话，林浩铭立刻行动，对于林氏，他又种特殊的执著，他要得到它，他的人生已经毁了，在结束前，他要证明给别人看，他才是林家真正的主人。何况，对付蓝宇的事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郁羲平是不会再一次放过他的，他必须在郁羲平着力对付欧阳集团的时候斗垮他，不然等郁羲平回过头来时，他会死得很惨。
另一头，法兰克不解的问羲和：“你认为欧阳雨真的会和林浩铭合作？”
羲和：“一定会，别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对这表妹我还非常了解的。为了公司的利益，她会把个人的喜好放在一边，放眼h城，除了霍克集团，还有谁能够帮她？”
七大家族早已变了味，不复当年的团结。首先，蓝宇已在郁羲平的操纵下，是针对欧阳家的大敌人，林氏随着林笑 的死，林浩铭的几次三番的打击，早已是自身难保，x酒业还没有从上一回的诈骗案带来的损失中走出来，齐氏也因为齐子轩的死，内部大乱，剩下尹氏和fishern纵使全力支持，也无法把欧阳集团从窘境中解救出来。毕竟，蓝宇这个敌人太强大。
“你确定，霍克集团已经有对抗蓝宇的实力？”法兰克又问。
羲和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不以为意道：“你是霍克的顾问，还用问我吗？”
“你自己创造的蓝宇帝国，你比我更清楚。”
“现在的霍克还没有那样的实力，正如你所言，我对蓝宇的实力太清楚了，何况，他现在还合并了威士集团。”
“那么……”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林浩铭出手的真正原因。”羲和：“林浩铭或许没有斗跨蓝宇的能力，却有能力逼得蓝宇展现全部的实力。”
法兰克又一次领教了蓝羲和的手段，他不解，这样的人，手段并不输郁羲平，为什么在一年多前输掉了蓝宇。“我终于明白你那句话的意思了，中国人真爱玩文字游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指的并不是林浩铭，而是羲和自己，他要知道郁羲平手里所有的底牌，然后打一场必胜之仗。
小雨好笑的看着林浩铭，她实在没想过，林浩铭会雪中送炭，以他的人品，以他对欧阳集团的觊觎，这个时刻应该锦上添花才对。
“欧阳小姐怀疑我的诚意？”林浩铭笑道，他笑起来实在不好看，一脸的坏样。
小雨耸耸肩，承认林浩铭的说法：“林先生曾经是郁羲平的盟友，而且，在你还是林氏总裁的时候，就做过不利于欧阳集团的事，我实在想不出相信你的理由。”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想当初，郁羲平可是你们的朋友，齐子晗和令姐不是为他痴迷吗？”林浩铭阴笑道；“难道她们都不可信？”
“那些都过去了。”小雨生气道。
“是吗？我以为欧阳小姐似乎不知道很多事呢。”林浩铭提示。
“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意思很快你就会知道。关于霍克集团的援助，你不用担心这是陷阱，你也看到了，霍克集团一直与蓝宇为敌，而且，你们不信任我，而我并不是霍克的老板，我也不过是拿人薪水的员工罢了，我与郁羲平的私交可以忽略。”
“可以告诉我，你的老板是什么人吗？”
“抱歉，老板行事神秘，我没有见过他，不过可以想象，一定是和郁羲平有深仇大恨的人。”
小雨翻看了林浩铭拿来的合约，沉思。时下，欧阳集团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她只能赌一把，暂时相信林浩铭，还有那个神秘的霍克集团老板。
林浩铭看见小雨的表情变化，便猜出了几分，得意地说：“我们老板很高兴与你合作。”
待一切合约签订完毕，林浩铭准备抽身离开，小雨对着他的背影说：“你不像是愿意寄人篱下的那种人。”
“那你就错了，事实上，从小我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已经变成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屋外大雨滂沱，空气里弥漫着泪的气味。雨季总是这样拖延缠绵。
小晴靠在窗前，遗失的记忆就像蚕茧一样，密密层层的包裹着她的真心。雨，很大，就像那天……有个身影站在楼下，犹豫着，徘徊着，而小晴的心里也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情一点点氤氲着。那个人是谁？是羲平吗？为什么一想起过去，她的心就会隐隐的抽痛，为什么她总想拥抱羲平，想给他温暖？
“小晴，可以进来吗？”小雨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话摊开来说明白。
小雨把机票交给小晴，这是三天后飞往美国的机票。欧阳夫妇已经先一步去了美国，而光邦也结束了在这里的工作，只等着与小晴结伴飞往美国。
“在这个时候，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太好吧。”小晴说道。欧阳家正面临困难，这样一走了之是很没有义气的行为。当然，小晴心里真正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放心吧，就算失去欧阳集团，欧阳家也不会垮。”虽然不再有当初的富贵，但是，也不会到一贫如洗的地步。
“我……不想走……”小晴坦白。
小雨：“我知道。”
小晴讶异的看着小雨。
小雨：“我们是双胞胎，拥有心灵感应。”
“那么，你就不该逼我。”
“我没有逼你，只是，离开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小雨。
“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来安排。”
“为什么不想走？”小雨想到下午林浩铭说的话，试探：“你见过郁羲平了？”
小晴没有否认。小雨：“就算你失忆了，你也爱他吗？”
小晴也没有否认。“一切都是为了他。”这回小雨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她可以肯定，能够左右小晴只有郁羲平。
“我爱他。”小晴。
“不可以！”小雨激动得打断小晴，“那个男人是个魔鬼！”
“在你们眼里，他是魔鬼，可是在我眼里，他是个很可怜的人。”小晴每每想到羲平，总会想起他孤单的背影。
“可怜！？”小雨：“他怎么会可怜！他害了表哥一家，夺走蓝宇，害死了席杰，还有，他甚至派人强奸了欣怡！这种人哪有什么可怜的！”对小雨而言，郁羲平的斑斑劣迹简直是罄竹难书。
小晴一直知道羲平与她站在不同的立场，只是，她不知道他曾经做过这么多的坏事。她很诧异，小雨说的都是真的吗？在羲平孤独的神情下淹没的是这样卑劣的真面目吗？
“小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是他害得我们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子晗……”
“子晗？”小晴不明白子晗又与羲平有什么关系。
“已经过去了，你只要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永远的敌人！”
“永远吗……”小晴呢喃，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必须在家人与羲平之间做出选择？
“羲和，你在干什么？”欣怡搬到羲和在近郊的别墅几天了，每天，羲和都呆在家里，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怪神秘的。
羲和合上笔记本电脑，抬头微笑着看着欣怡：“一些工作上的事。”
说到羲和的工作，欣怡就更奇怪了，羲和不是在霍克集团工作吗，为什么每天他都留在家中？而且，羲和到底在霍克担任什么职务呢？羲和与林浩铭有关联吗？莫名其妙的，欣怡对林浩铭很厌恶，不同于小雨她们的反感，而是一种呼吸紧窒的恶心的感觉。
“吃饭了。”欣怡没有把疑问问出口，她想，总有一天羲和会告诉她吧。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全都是欣怡的杰作。
“你的厨艺进步了。”羲和的脸上挂着招牌笑容，眼里的温暖直达欣怡的心窝。
“你喜欢就好。”欣怡。
羲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说：“吃完饭，我们去一个地方。”
欣怡猜不透羲和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现在的羲和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却变得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羲和细心地发现欣怡明显苍白的脸色，“不舒服吗？”
欣怡摇头，她只是想到羲和的神秘是不是因为她的病……
“别胡思乱想。”羲和猜到欣怡又多心了，难道他做得还不明白吗？她还是感到不踏实吗？
晚饭后，羲和带着欣怡来到闹市区，欣怡懦懦得躲在车里，她害怕接近人群，害怕与陌生人的接触。羲和解开欣怡的安全带，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说：“看到那家餐厅了吗？”
欣怡隔着车窗看见朦胧的夜色中一家精致的餐厅正闪烁着温馨的灯光。
“heaven of rainbow……”霓虹拼凑出一串字母，“彩虹天堂……”
“进去看看吧。”羲和建议道。
欣怡被这间餐厅吸引了，不由自主地下了车，尽管之前她是多么排斥加入人群。推门而入，棕色的木门上悬挂着风铃，发出丁丁当当悦耳的欢迎声。店面不大，一眼就能看遍全部，但是很特别，到处有彩虹的影子。
在店的中央，有一张红木圆桌，围着七张椅子，不同的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家店？”欣怡回头看着羲和。
“是笑 的遗愿，我筹备了两年。”对羲和来说开一家这种规模的店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他却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因为那时笑 的遗愿，也是欣怡一直以来的愿望。
欣怡小声嘟哝着：“你和笑 还真是……”
羲和局促的笑道：“真是什么？”
“没什么。”欣怡忽而发觉自己竟然在吃味儿，还是在吃已经去世的好友的醋。
羲和拉开属于欣怡的青色椅子，待欣怡落座，再拉开蓝色的椅子：“笑 应该对你说过，我和她是同一类人。”表面看来是拥有全世界的人，事实上，可怜到把握不住自己的人生。
“开一家属于我们七个人的店，不仅是笑 的，也是我们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愿望。”欣怡想起大学时代无忧无虑的生活，计划着理想中的未来，只是，现在的她们离那个理想国越来越远了。环视这家店，比她们想象中更完美。活着真好，当你看见一直梦寐以求的事物时，内心的跌宕起伏是无法用文字表述的，欣怡心底盛满满满的感动，看着梦中的小店，她贪恋起来。
“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要放弃，好不好。”羲和。
放弃？她还能够争取吗？欣怡看着羲和，面对世纪绝症，她真得很怕。
不论小晴如何坚持都没有办法改变家人的决定，此时，管家正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光邦，到了美国就拜托你照顾小晴还有爸妈了。”小雨。
光邦看着闷闷不乐的小晴，又种失落酝酿起来。“你放心吧。”
机场――
提着行李，光邦和小晴慢慢走向入口，小晴犹豫着，她没有告诉羲平，今天她会离开。也许在家人和羲平之间，她还是无法选择吧，所以她想逃开，逃到一个不用她选择的地方。
小晴停下脚步，说：“光邦……”
“不用说了，我知道。”光邦在心里叹息，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得到小晴，可是，最终的结果总是让他失望。关键的时刻，那个男人总会阻挠他。
“你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呢？
“小晴，你是可藏不住秘密的人。”光邦点了点小晴的鼻尖，“什么话都写在你的脸上。”
“对不起。”小晴。
光邦：“不用说对不起，感情这回事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爱和不爱。你不爱我，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曾经以为可以让你爱上我，看来我还是失败了，我太低估郁羲平在你心里的地位，他是无法取代的吧。”
小晴迷茫的想着，无法取代吗？或许吧。
“我买了回日本的机票。”光邦看见羲平向他们跑来淡淡地笑道，“他来了。”
小晴回头，还没有看见羲平的表情，就被拉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他的呼吸紊乱，显然刚刚经历了激烈的运动，他在找她吗？焦急，彷徨的在机场的人群中寻找她的影子？
“郁羲平，我做不到让小晴幸福，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光邦。
“光邦……”小晴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光邦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她会爱上他，如果没有羲平的话。
“她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羲平允诺道，手臂紧紧地揽住小晴，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光邦默默地走进入口，他没有回头。
“这回，我没有输。”看着这座城市慢慢变小，光邦呢喃着。
车里的气氛很诡异，羲平抿着薄唇，突然自嘲的笑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羲平停下车。
“不是。”
“不是？”羲平冷冷得看着小晴，“那是什么？”
“我只是不愿意在你和我的家人中间做选择。”小晴捏紧手中的机票，“所以，我想找个地方……”
“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想躲多久呢？”羲平咄咄逼人的问道。他真不明白，小晴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她怎么可以就这样鸵鸟的逃避了之。
“我也不知道。”小晴。
羲平的眼里闪过一抹哀伤，他夺过小晴手中的机票，忽然发动车子，往反方向去。
“羲平？”又站在机场里，小晴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点都看不懂。
羲平把机票塞还给小晴，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飞机快起飞了，进去吧。”
“你要我走？”虽然小晴早就决定一人飞往英国，但是看见羲平的眼睛里的忧郁，这个念头就消失了。
“我放不下仇恨，你放不下家人，那天，我就不该追着你。”羲平。
羲平转身，没有一点留念，心感到寂寞吗？会吧，只是寂寞是他的基调，他很快会习惯的。早在仇恨在他心底滋长那刻起，他就应该料到这样的结局。他，没有爱情。
小晴怔怔的盯着手中的机票，羲平孤单的背影充斥着她的每一缕思绪。她决定了，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小晴追上羲平，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搂住他：“我不走，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紧贴着羲平的背，小晴清楚地感觉到他忽而僵硬的背脊，还有紊乱的心跳，这一刻，他们的心跳是一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