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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死里打

向韦林笑着说:“还是表弟最好了,我在院里等你,你不要太晚回来,我取了鱼食还要回去喂呢,有些鱼不能饿,饿一夜就会死,那样我得心疼死。”

郑朱轩知道他爱鱼,一边搁下棋子站起身,一边调侃:“等你娶了表嫂,看你是爱表嫂,还是爱那一缸又一缸的鱼,怕表嫂还要跟你的鱼吃醋呢。”

向韦林笑了笑,没搭腔。

郑朱轩也知道他不会搭腔,径自走开。

向韦林慢慢收起自己的棋子,脑海里闪出来的却是四公主的那一张脸。

——

宋典得到吩咐,很快就盯上郑朱轩。

郑朱轩前脚从郑府出去,后脚宋典就跟了上去。

郑朱轩一马平川地去了北街的鱼店,管事范曾还在。

江州虽然偏远,但也算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市了,十二点宵禁之前,多数铺子都还开着的,只不过到了比较晚的时候,客人稀少,这个时候多数店铺都在盘帐,记算这一日的收入情况。

范曾也在盘帐,一抬头看到郑朱轩,立马搁下手中东西,过来接待:“郑大少爷这么晚了还来鱼店,是买鱼食的吧?”

郑朱轩无奈道:“我表哥说他院里的鱼没有鱼食吃了,非要差我过来给他买,他总说他爱养鱼,却总是分不出鱼食好坏,偏我每次选的都是上等的,他说只信我挑的鱼食,我能怎么办呢,都是一家亲的人,再晚我也会帮他跑腿的,他店里的鱼你是有记册子的,看册子对应拿一些鱼食给我,他还在我院子里等着呢,我得赶快回去,你别耽搁。”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范曾去后面仓库,将每一种鱼对应该吃的鱼食拿了一包。

交给郑朱轩之前,他在其中一个鱼袋里放了一张纸,纸上画着鱼图腾的样子,代表的意思是:收到指令,会照办。

郑朱轩接过鱼食,特强调地道:“记我表哥帐上,不能少一个铜板,知道吗?”

这店的幕后东家是郑朱轩,郑朱轩有多爱钱范曾是知道的,范曾笑道:“郑大少爷放心,不会少一个铜板的。”

郑朱轩这才放心,抱着一堆鱼食走了。

宋典确实是盯郑朱轩,但这家鱼铺子,以及这个叫范曾的管事,已经被那个传信官文达给出卖了,是以,宋典也将范曾盯住了,范曾做的那个小动作,宋典也看在了眼里。

——

亥时末。

宋典回静枫院,向霍尧汇报。

霍尧唇角微勾,站起身说:“难得来了江州,我们也去逛一逛江州的夜。”

宋典:“……”

霍一:“……”

再过一个钟头,江州就宵禁了,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可逛的啊。

霍尧掸掸手,起身往外面走。

他深知,这么晚了,郑寰婕肯定睡了,但还是想从她的杏花院走一下,是以,就绕到杏花院。

可是,本应该黑灯瞎火的杏花院,此时竟是灯火通明。

里面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郑玉颖带了很多丫环婆子甚至还有一些比较精壮的男仆,将整个杏花院的正屋围住了。

本来郑玉颖打算早些来的,搁以往,她定然早早地就来了,但是今天家里住了一位大人物,她不好白天来找郑寰婕的麻烦,思前想后,还是找了个这么夜深人静时刻。

郑寰婕穿着浅紫色中衣,站在堂屋里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扰她清梦的女人,冷冷地道:“郑玉颖,你想干什么?”

郑玉颖指着自己的脸:“你抓花的,你负责赔!我听说今日霍总督给你送了一管药膏,你把那药膏拿出来。”

郑寰婕眯起眼角,站在那里没动:“我为什么要拿给你用。”

郑玉颖呸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区区一个孽种,也能跟我比吗?霍总督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那么好的东西,当然只配给我用,快点拿出来,休要让我动手!”

郑寰婕盯着她脸上的伤,嘲讽道:“白天才在我手上吃了大亏,晚上又来,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郑玉颖听着这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个挥手的动作,喊了好几个丫环婆子和男仆上前。

她躲在后面叫嚣:“我是打不过你,但你们就三个人,我可是带了十几个人,我就不信,今日不能撕花你的脸,你白日怎么伤我的,我今晚就给你还回去,你们都给我上,打的她满地找牙!”

不大不小的堂屋,以及堂屋门前,扭打成片。

金妈妈和青烛跟那些下人们扭打在一起,但敌我太悬殊,她二人被按在地上,遭受着毒打。

郑寰婕拎起一把长木凳,满身杀气地朝那群集结起来殴打金妈妈和青烛的丫环婆子们狠狠地锤了过去。

“啊!”

木凳重重地砸在一排人的身上,那些人疼的大叫,纷纷抱着身子退开。

郑寰婕又抡起长木凳,将另一拨人也给打开了。

丫环婆子们心惊,浑身被那一把木凳砸下来,骨头都要碎了,一时都没敢再上前。

郑寰婕丢开木凳,急忙将金妈妈和青烛拉起来。

二人嘶嘶地抽气,脸上青肿交织,金妈妈脸上都是血,伤的最重,她刚刚护在青烛身前,青烛虽然被金妈妈护着,可也鼻青脸肿,可见刚刚她们下手有多重,是真的在往死里打。

郑寰婕浑身冒出寒气。

郑玉颖给一边的男仆们使眼色,男仆们也学着郑寰婕,拿起旁边的长木凳,朝着郑婕婕主仆三人砸了过去,这砸过去的还不是一个木凳,而是三个,如果三个木凳轮番砸在了那三个女人身上,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隐藏在杏花树一侧院墙之上的霍尧看到此处,飞快地以内力抓起了几个碎石,嗖嗖嗖几声过后,碎石像离弦的箭,精准地打在那三个男仆的手上。

三个男仆疼的哇哇叫,手腕像是突兀地被折断,木凳再也握不住,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偏又砸在了他们自己的脚上,疼的眼前一翻,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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